第92章紅冰糯,原來如此
酒足飯飽,在j ng察們的忙碌中,王梓三人上車離開。居然沒人對j ng察提起三個當事人,蠍子還能接受,張胖子卻郁悶了︰「神醫老大,難道你動了手腳,讓所有的人都忘了之前的事情?」
王梓嘿嘿一笑︰「你個死胖子,難道想今夜在j ng察局睡?」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不明白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咱們都是當事人,怎麼就沒跟j ng察提起呢?什麼時候好人這麼多了。」
「誰能證明是我們把車弄翻的?咱們就在那兒喝酒,什麼也沒干,對j ng察說了又能咋地?j ng察會相信嗎?所以那個j ng員問了咱們之後,只有走路。嘿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人還怕被咱們盯上呢。」王梓笑道,心里卻有點不舒服︰這個社會,的確少了正能宣揚,想趁機吸收點正能也沒指望了,由此看來,哥任重道遠啊。
回到賓館,王梓把蠍子和張道盛叫道房間交代了一番,蠍子听得連連點頭,張胖子听得一臉激動,差點兒給王梓跪拜,在王梓的催促聲中才心滿意足地去休息。
第二r 上午九點,王梓三人準時出現在賭石街口,頓時幾個人圍上來打招呼,王梓和蠍子、胖子毫不客氣,很拽地走到一間店面前,門口的貨架上就有幾十塊大大小小的石頭,店內的玻璃櫥窗內,擺放的百余塊石頭都是好品相。
在門口翻看了一會兒,王梓走進店內,這時候尾隨王梓的人達到了十來個,這些人有的就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當然,也有盲目相信王梓能開出好料子的,打算從中賺一筆。
畢竟昨r 王梓的表現讓人很期待,也值得期待。
「老板,這塊石頭多少錢?」王梓指著一塊三十來斤的石頭問道。
老板三十來歲,是個美婦,聞言嬌笑道︰「听說弟弟昨天接連兩次切漲,還是大漲,所以弟弟看中的石頭,我得要多點,六千塊一公斤,這石頭三四十斤,二十萬咋樣?」
「十萬差不多,多了哥買不起。」
咳咳!圍觀的人幾乎噴血,丫的昨天傍晚兩個小時弄了三千萬和一塊數千萬甚至上億的次級帝王翠,居然還說買不起二十萬的石頭,坑爹呢。
「得了,最少十八萬,不能再少了。」美婦笑道,拋了一個媚眼。
王梓頓時眉開眼笑︰「嘿嘿,十八萬好,十八的姑娘一枝花,這石頭里一定有花兒。」說著就要拿卡劃賬。
「二十萬,我要了。」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急忙說,「老板娘,你不會嫌錢多扎手?」
美婦有點遲疑︰「可是,可是這位弟弟——」
王梓急忙說︰「二十二萬!」
「二十四萬!小子,識趣點,這道街上還沒人不知道我張大發的名頭。」
王梓張張嘴,無奈地搖搖頭,可憐巴巴地說︰「那好,你要是能出二十四萬,就歸你了,反正哥買不起。」
張大發惱怒地白了一眼王梓,原本二十萬就能到手,愣是被抬起來四萬,要不是急著交易,張大發說不定直接踹王梓兩腳。
美婦對王梓不好意思地笑笑,王梓聳聳肩膀,一臉欠抽的表情,戲虐得看著張大發,對胖子笑道︰「你姓張,他也姓張,可他比你差遠了,太瘦,割不下來多少肉。」說完繼續去挑石頭,而張大發已經交易完畢,正迫不及待地讓人解石。
趁著這個機會,王梓在示意蠍子跟美婦老板交易了一塊百余斤的石頭。王梓也去看張大發解石,此刻,那塊石頭已經按照張大發的要求,切掉了一面,露出來的居然是糯種。
「唉——雖然不值錢,但至少沒垮掉。」
「難說,誰知道能多大呢?就是整塊都是糯種,這品相也好不到哪兒去,加上雕功能賣二三十萬就不錯了。」
「給老子直接切開,中間切!」
解石師傅也不含糊,直接切下去,不大工夫切開了,頓時張大發臉s 鐵青,隨即響起一陣「垮了」的驚呼聲。的確垮了,整塊石頭只能掏出兩塊拳頭大小的下等糯種,而且還有不少沁s ,總共也就能做十來個吊墜,最多數千元的樣子。
「小子,你玩我!」張大發怒視王梓。
王梓急忙擺手,一臉的委屈︰「這怎麼說呢?我又不能看到里面是什麼,這一刀切下去,誰知道出來什麼玩意兒,半道兒冒出來的可都不是好東西。」
人群頓時轟然一聲,的確,你張大發要不是半道兒橫插一杠子,能賠了二十多萬進去?
張大發的臉s 更難看了,跺跺腳悻悻然地摔門而去,人群再次爆發出哄笑聲。
王梓笑道︰「各位,如果誰想橫插扛子,哥也不反對,後果自負,願賭服輸。嘿嘿,其實哥很好說話的,如果各位配合,只要我切出了好料子,一定也讓各位有賺頭,咱們都有利,怎麼樣?」
「好,支持你!」
「兄弟說的對,願賭服輸。」
「就是,反對插扛子。」
「插隊的刪掉!」
人群嬉鬧起來,的確,不少人也抱著插扛子的意思,可是現在看來,這小子貌似憨厚的寶強哥,實際上吃人不吐骨頭,張大發顯然被他擺了一道,做了次出頭鳥,這小子才趁機指出眾人的歪壞心思。
折騰了這麼一出鬧劇,幾乎所有的人都對王梓王母崇拜起來︰這家伙一定是個賭石高手,開出好料子的幾率絕對大。
蠍子把那塊百余斤的大石頭抱上來,王梓直接從中間筆畫了一下︰「師傅,麻煩了,直接切開。」對于這塊石頭,王梓覺得最多能達到冰種,蠍子交易時用了三十多萬,切開後或許能賣七八十萬,穩賺。
只是看遍這店內的石頭,居然只有這麼一塊表面上浮現較多綠意,其他的石頭多是白s 灰s 光暈,若有若無的,即便有翠也不值錢,或者干錯就是石頭。
之前玩了張大發一道的那塊石頭,就只有灰s 和白s 光暈,印證了王梓的猜測。由此可見,對于賭石來說,基本上十賭九輸,賭石就是變相賭博,願賭服輸啊,可在這里,贏的機會實在太少。
石頭解開,並未出現昨天那樣讓人震驚的場面,可這塊料子也不小,品s 算得上中等偏上,因此很快就被兩家珠寶行買了去,一家一半,總共七十萬。按照王梓的預算,去掉本錢三十來萬,還賺了四十萬,也算切漲了。
再一次掃視了店內的石頭,王梓準備離開,突然靈光一閃,下意識地移動腳步,王梓走到一個玻璃櫃前︰「老板,這塊石頭什麼價?」雙目微閉之間,這塊五六十斤的石頭,居然在一側浮現出紅光,記得昨r 在切出高冰種的店內也曾看到過紅光,當時沒留意,現在看來,這紅光也許是好料子。
美婦本以為王梓要走,沒曾想突然出現轉機,當然不肯浪費了賺錢的機會︰「看來你也不是百發百中的主兒,姐也不欺生,二十萬拿走,這玻璃櫃內的石頭,至少是三千塊一公斤,自己算算看。」
「胖子,劃賬!」王梓爽快地說,價錢合理就不需要還價,拿了石頭就去切。不過這一次,王梓是自己動手,圍觀的人立刻情緒高漲。
與其說賭石,不如說王梓在拿錢交學費。
昨夜思忖再三,王梓知道短時間內不可能把「幻影之眼」提升到「天眼靈瞳」,從而具備透視能力,那就只有模索觀光暈、接觸石頭時候的手感和j ng神感應,從而判斷石頭內料子的好壞和大小,雖然不能做到百分百準確,至少也能保證百分之六七十不垮掉。
就像現在拿在手里的這塊六十一斤多的石頭,二十萬到手,切開後不會低于二十萬。
向解石師傅詢問了一下c o作方法,王梓開始解石,圍觀者越來越多,議論紛紛。張胖子和蠍子也是目不轉楮地盯著正被切開的石頭。
「漲了漲了!」
「又漲了,雖然不大,也算漲了。」
「這半塊十五萬,誰要就拿去。」王梓笑道,把一半冰糯放下,拿起另一半又切起來。
這一次切掉了三分之二,王梓手里只剩下三分之一,隨口說道︰「也是十五萬,蠍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知道了老大。」蠍子笑道,心說三十萬到手的石頭,切開後還是三十萬,老大做事就是穩當,絕對不做賠本的買賣。
王梓細看著手上的這塊還有七八斤近乎錐型的下腳料,切面灰白s ,絕對的石頭,可是中間位置露出紅s ,雖然不是很濃郁,但也完全壓制了灰s 和白s 光暈。
于是王梓把石頭交給解石師傅︰「從頂部錐尖向下,三分之一切掉,去皮後擦擦看。」
解石師傅聞言,立馬忙活起來,動作嫻熟,速度也比王梓快了點,果然隔行如隔山,即便王梓學得夠快,力氣夠大,怎奈這是技術活兒,必須常接觸才能做到快、準、狠。
一抹紅s 顯露出來,靠得比較近的幾個人齊聲驚呼,引得外圍的人不斷問開出了什麼,只是眾人都驚疑不定,齊刷刷地催促解石師傅快點把窗擦大一點。
解石師傅也驚訝不已,拿了水清洗窗口,仔細看了看︰「唉——可惜啊,雖然是翡,可品相不太好,但也挺難得了,算得上冰糯。」
此話一出,王梓頓時心中有數,于是笑問道︰「那要是黃s 或者紫s 呢?」
「那就是黃翡和藍翠,最好的當屬黃金翡和紫羅蘭翠,這紅s 的,當然是血翡最好。無論是什麼翡翠,透明度越高、顏s 越純正的越好。」解石師傅一語道破玄機,雖然說的輕巧,可實際上要想遇到一塊上好翡翠,雖不如大海撈針一般困難,也差不多。
有些手藝很好的師傅,雕刻一輩子翡翠,也不一定能踫上一塊稱心如意的上好翡翠,一生能雕兩三次玻璃種,絕對是沒有遺憾了。
至于傳說中的帝王翠什麼的,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只能是一種奢望。
就如眼前的解石師傅,十多年了,也未曾遇到過一件血翡,現在遇到翡卻只是一塊紅冰糯而已。即便如此,也讓解石師傅著實高興了一回,畢竟也算遇到過紅翡了。
在眾人的期待中,整塊紅冰糯被掏出來,近乎圓柱形,只有一斤左右,s 澤還算純正,透明度不高,更像是普通的玉石。
「絕對的紅冰糯!呵呵,我也算是切出來過翡了,綠翠紅翡啊,好好,我算是沾了您的光,這次解石決不能再收錢!」解石師傅急忙把王梓拿錢的手推開,並把紅冰糯交給王梓,「也算不錯了,價格嘛,相當于綠翠高冰種,就因為這塊紅得還算純正。」
原來如此,紅冰糯啊,此時王梓算是有了全新的認識,對賭石的把握也更大了,于是舉起這塊拳頭大小的紅冰糯笑道︰「六百萬,吉利數字。」
一時間許多人競相出價,很快叫道八百萬。王梓眉頭微蹙,大聲道︰「各位,我可先說好了,有錢大家賺,哥開出來好料子,各位只能買一次。也就是說誰買了這紅冰糯,以後只能買比紅冰糯品相差的料子。」
「小兄弟果然講信譽,給咱們留著賺錢的空間夠大的。好,我姜恆遠托大一下,作為監督者,誰要是不規矩,就撤銷競價資格。」說話的正是昨r 給王梓名片的人——姜恆遠,杭市有名的珠寶商和賭石者,就是他把下腳料賣給王梓的,卻讓王梓開出三千萬的好翠。
王梓沖姜恆遠抱拳道︰「多謝姜老板,那就麻煩你了,呆會兒要是有好貨大貨,我先考慮你,呵呵呵呵——」
姜恆遠大喜,卻不由得心驚︰這小子太自信了,從昨天傍晚到現在,貌似這小子還沒切垮過,難道他真能做到百分之百賭漲?如果是這樣,未免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