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難當 再見雲晞

作者 ︰ 繯兒

玉瓶見金蛇乖巧的纏繞在鳳舞手腕,當下也不敢撒謊,聲音急切道︰「姑娘饒命,天絕門乃奴婢師門,奴婢是奉了大師兄之命才去尚書府的,請姑娘饒命!」

鳳舞見她不像說謊,繼續問道︰「金凰如何會在你手上?給我從實招來,否則定不輕饒!」說罷,鳳舞揚揚手腕的金蛇。

玉瓶見那金燦燦的蛇朝她吐了吐火紅的信子,嚇得不敢抬頭,語氣驚慌道︰「是大師兄命奴婢帶著好生照顧,奴婢也從未將它放出來過,今日是貴妃娘娘以奴婢全家性命相挾奴婢才斗膽放了它出來,請姑娘饒命,奴婢真的不知大師兄哪里來的此物。」

聞言鳳舞也不再問,只是詢問似得看了一眼雲晞,雲晞眸光一動,鳳舞當即讓侍衛將玉瓶壓了下去,對于玉瓶的求饒充耳不聞。

「公子,金凰如何處置?」鳳舞眼含柔情的看著手中的金蛇,輕輕的開口。

瞥一眼鳳舞手腕的金蛇,雲晞隨意的笑笑,「既然它不肯離開你,就留下吧!」

鳳舞面色一喜,眸中光芒涌動,卻立刻又嫣嫣然道︰「那天絕門主那……」

「無妨,那老頭自己沒看好,如今也不會扯下臉來再要去!」說罷雲晞站起身,緩步走到沈輕言邊上,星眸熠熠,視線落在沈輕言微抿的唇上,笑著道︰「今日之事本公子記下了,他日若有事,輕言妹妹可不能食言哦。」

沈輕言一愣,若有似無的墨香充斥鼻尖,抬眸對上雲晞淺笑言言的星眸,陽光下,白衣出塵的男子周身度了一層金光,將他包裹,宛如神邸,如玉的容顏潔淨無瑕,就好似畫中走出來的人,讓人忍不住亂了心神。

雲晞滿意的看著沈輕言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艷,笑意更濃!

「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不悅的撇開臉,沈輕言總覺得這個雲晞公子不簡單,處處透著神秘,尤其是他那張無害的臉對著她笑,讓她覺得自己是他眼中的獵物,正一步步踏進他得陷阱,這種感覺,她非常不喜歡,難以看透的人最可怕,她還不想跟危險打交道,遂下了逐客令。

「既然輕言妹妹受傷在身,本公子改日再來探望!」說罷,雲晞對著沈輕言輕輕一點頭,緩步朝著落霞閣的大門走去,黃衫女子不緊不慢的跟隨在後,一行三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沈輕言的視線中。

落霞閣終于回歸原本的平靜。

青衣直到半夜才轉醒,醒來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守在床頭靜靜看書的沈輕言,驚得她一個翻身就滾下了床,顧不得渾身的無力青衣虛弱的跪在地上,神色惶恐,「小姐,青衣該死,請小姐責罰!」說完青衣低垂了頭,仿佛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一般。

沈輕言放下手中的書,緩緩站起身,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絕美的小臉上,沾起一抹淡淡的光暈,凝脂般的肌膚更顯嬌女敕,清冷的眸子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衣,她無奈的笑笑,伸手扶起青衣。

「今日之事是我該謝謝你,為了我你差點丟了性命,所以不必自責。」語氣不復清淡,而是含了一絲溫和。

青衣站起身,見沈輕言難得柔和的目光,原本惶恐的心也漸漸歸于平靜,「是青衣保護小姐不利,如今小姐安然無恙,青衣就安心了!」被蛇咬的一剎那她生怕小姐受傷,如今見她安然,才放了心,小姐不怪她,可她卻不能不怪自己,若不是自己大意,那蛇根本傷不了自己。

見青衣秀眉微蹙,沈輕言知曉她還是未曾原諒自己,讓她的心也更加暖了一些,這樣的感覺,仿佛黑煞黑霧在身邊,不在是她一個人,多了一份依靠,安心又歡喜。

「青衣,我雖然不知道你和曾經的沈輕言是怎樣的關系,但是我想告訴你,今後你便是我的人,除了保護我,也保護好你自己,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忠心!」

「青衣的命不值錢,小姐是青衣唯一在乎的人,哪怕付出性命,青衣也決不讓小姐涉險。」青衣一臉堅定的看著沈輕言,秀麗的面容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沈輕言了然的笑笑,青衣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半刻她也改不了,只能慢慢教了,「你記住,只要有一線生機,就不能放棄!」

聞言,青衣點點頭,低頭看了眼被包扎好的小腿,想起白日之事,急急開口道︰「小姐,雲晞公子今日來此,小姐萬不可與他多接觸,傳言雲晞公子紅顏知己三千不止,而且雲晞公子此人深藏不露,武功高強,天下幾乎沒有他辦不到的事,小姐生的這般貌美,青衣怕雲晞公子對你……」

見青衣說到最後小臉愈發緊皺,沈輕言笑著點了點她的頭,這小丫頭原來是怕雲晞將她騙了去,真是可愛的緊,「昨日你不是說他的紅顏知己都是自願跟隨而去的?今日他也只是看戲而已,而且你的毒,是他給的解藥。」

青衣一愣,抬頭看向沈輕言,「怎麼會是他?」

「緣分吧,天不亡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也不必在意雲晞,他與我而言只是陌生人而已,這幾日我們先好好養傷,其他的事待傷好之後再說吧,塵兒的事你先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沒有健康的身體,任何事都辦不成,所以當下之急沈輕言覺得就是該好好的養病才是。

青衣見沈輕言面露疲色,也不作多問,「青衣多慮了,小姐既然累了,早些休息!」

「嗯,你也好好休息吧,我回房了!」話落,沈輕言拿起邊上的書快步出了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因著白日里的折騰,這一夜,沈輕言睡得十分安穩!

由于皇帝發話,接下來幾日落霞閣果然無人再來,除去太後皇上每日派人送來補品外,連沈震廷這個親爹都未曾再來,據小玉說沈震廷是被皇帝派去了天啟國為天啟國君賀壽,沈輕言自然是樂得開心,她還沒準備好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如今恢復健康才是最主要的,不過她也奇怪,自己如今身受重傷,她那個據說很寵女兒的爹居然會去他國賀壽,著實令人不解。

不過這些沈輕言只是一想而過,反正跟她無關,她也不在乎這個爹來不來看她。

趁著這幾日的空閑,沈輕言從青衣口中知道了這個時局的更多事情,比如天啟國皇帝如今重病在身,朝廷全力一分為二,一半是以九王爺為首的王爺黨,一半是以太子為首的太子黨,兩方勢力旗鼓相當,把持著朝政,再比如說韓陽國前不久出了一個少將軍,傳言那少年將軍以八千士兵巧妙殲敵十萬,大破韓陽國周邊四小國,收復並歸入韓陽國,使得韓陽國國力更上一層樓,再比如江南萬花堂出了個美人,讓駐守在江南的恭親王與聖澤國來游玩的七皇子大打出手,這件事兒鬧得人盡皆知……相對于這些事,沈輕言都只是一笑而過。

但有一件事,卻讓她平靜的心再次泛起漣漪,那就是十五年未現世的魔宮重出江湖,殺了紫葉堂三百零八口人,紫葉堂沈輕言知道,是專門制作暗器毒藥的一個門派,在武林中頗有威望,如今被一舉滅門,讓整個武林中人震了心神,武林門主風家家主風千湫發出英雄帖,邀請武林中人相聚風家,征討魔宮,為死去的紫葉堂三百零八口人討回一個公道。

奈何魔宮忽然又消聲遺跡,尋不到半絲蹤跡,使得武林中人人心惶惶,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魔宮滅了門。

關于這件事,沈輕言和青衣討論了很久,卻始終參不透,連碩帶走了沈輕塵之後一點再也沒有出現過,仿佛消失了一般,卻將一個門派輕而易舉的滅了門,雖然不明白連碩此行,但是沈輕言知道,救塵兒這件事想來是不太容易,第一魔宮的實力實在太大,讓她無從下手,第二,她的勢力太小,身邊只有一個青衣,雖然知道自己身負武功,而且這武功還很厲害,但是以一人對一整個魔宮,她還沒有狂妄到自己能贏,第三,就是殘陽訣根本就不知道在皇宮還是沐王府,她更是無從下手。

想了半日,依然想不出絲毫頭緒,沈輕言閉著眼捧著微疼的腦袋靠著窗戶輕柔。

「在想什麼想的頭都痛了?」戲謔的笑聲忽然傳入耳中,沈輕言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外院子中一身白衣的雲晞。

早上剛下了一場雨,此刻院中的地面依然濕濕的,可是雲晞的腳卻未曾沾地半分,鞋底在距離地面一公分的地方停下,沈輕言心中震驚,這是要有多高深的功力才能達到他這種狀態,鎮定自如的漂浮在空中,見他神情自若,沈輕言心中不驚暗暗佩服。

目光離開雲晞的腳,視線落在他含笑的面容上,沈輕言不得不再一次感嘆上天對他的厚愛,如畫俊逸的面容依舊淺笑言言,濃密縴長的睫毛下,星辰般的眼眸好似賦予了靈氣一般,攝人心魄,此刻院內的四季海棠開的正艷,在雨水浸潤下,更顯嬌女敕漂亮,滿院海棠花中,白衣如仙的男子靜靜的矗立其中,風吹起他衣袂的一角,翩然而飛。

畫面定格,直教人移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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