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是你干的好事吧。」俞幕東一本正經的站在我的的左側,舉目望著窗口,仿佛我們說的是李總管那只被我拔了羽毛做毽子的波西米米亞白鴿。
丫的,買女求榮得老賊!我坐在桌旁抓了一把瓜子憤憤的就開始剝。
「舞兒,想必你已知道有人來跟你大姐提婚的事了吧。這司徒家于爹有恩,爹也不好拒絕。所以……二皇子那邊只能委屈你了。這二皇子俊美無雙,學富五車,待人謙和,是個絕頂良配,況且二皇子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還這麼年輕就封了王……」真這麼好?那你嫁過去得了,老狐狸!俞幕東也不回頭,只當我是在思考我悲催的小人生。直到他回過頭看到一地的瓜子殼的時候,怒了。「你究竟有沒有在听爹說話!」他的大掌狠狠地在桌上一拍,我剝好的瓜子在桌上跳了三跳,眼看就要跳下桌子,我連忙伸手捂住,然後一個勁兒的點頭「在听,在听。」
「舞兒!」俞天明開始吹胡子瞪眼了,一副要搶我瓜子的模樣。
「唔。」我三兩下把瓜子抓進嘴里,向後退了一大步。
「你!」俞幕東自桌旁坐下來,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唉——舞兒,我知道你不願去選妃,可是如今兩家都對我俞家有恩,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爹也沒有選擇。舞兒,算爹求你……」
「哎——打住,打住,打住,爹,這個……貌似、好像……我沒有說不去選妃吧?!」小樣,這麼大把年紀了還給我走哀兵路線。
「舞兒,你、你答應了?」俞幕東收起他的鱷魚眼淚。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這人都哭上了,我再不答應,下一場,就應該是上吊了吧?!我這人就是骨頭賤,吃軟不吃硬。唉,罷了,罷了,算我欠他的。再說,也不一定選上我不是?!這麼一想,心情也好了很多。「杏兒,我們放風箏去!」
「啊?」杏兒嘴巴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說道。看吧,杏兒又在偷吃我的糕點。
「不許去!」
「為什麼?」
「馬上就要選妃了,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你給我在家跟教習嬤嬤練習禮儀。」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學什麼學?!老娘巴不得他選不上我。「爹啊,還不一定選上我呢?等選上我了再說吧。我先走了啊。BYEBYE!」
「站住!」
「好吧好吧,學就學吧,萬一我要學好了,一個不小心被選成了王妃,臨死,也有俞府墊背不是?!」果然我這樣一說,俞幕東的臉色就松動了,只見他撫了撫胡子,大手一揮,道︰「罷了,罷了,由你去吧!」
「謝謝爹!」
我們放風箏的時候,俞天明出現了,手里拿著我最愛吃的芙蓉糕。他用一種我很是不明白的眼神看著我︰「舞兒,若你不想選妃,我可以去求二皇子的!」
我咬著芙蓉糕,很是不明的說「選,當然選,為什麼不選啊」很久很久以後,我一直在為我說的這句話懺悔。
「你……」俞天明似乎是想說什麼,頓了頓卻又什麼都沒說。
「天明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拍著俞天明的肩膀保證!俞天明看著我,仿佛松了一口氣,微笑著揉了揉我的發頂。完了,我美妙的發髻成雞窩了。
三天之後,正式開始選妃。各地名媛淑女紛紛聚在了咸陽殿上。今日我特地選了一身黑色的衣裙,畫了個煙燻妝,頭發松松的挽著,站在一群紅男綠女中間,瞅著就跟那黑烏鴉似地。嘿嘿嘿,選上不容易,想要選不上,那還不簡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