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白茉塵出了醫品居後,帶著萍兒回了君悅來,然後再從小門離開;繞了幾回彎路,確信沒有人跟蹤後便從原路返回了茉塵閣。
夜王府
軒轅睿夜依然一身紅色的錦袍,整個身子斜躺在軟榻上,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支著脖子,若有所思,過了好一會,便見其抬起尖削的下巴,對著面前靜立著的小廝道,「你是說今天天瀾京城來了一位神醫,還是一位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公子?」
「回殿下,確實如此;據說這位神醫小公子名號飄渺,之前並沒有听過;不過其醫術據說是十分高的。听聞南宮將軍的夫人難產,所有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當然包括宮里的太醫與醫品居的大夫,但是卻被這位神醫給救了過來;而方法嘛更是聞所未聞,據說是剖月復取子,在整個過程中,產婦不但沒有感受到一點痛苦,而且之後母子平安。」青衣小廝恭敬的道。
「確實是奇了,就是本殿也從來沒听說過;」軒轅睿夜似乎是回到小廝的話又似乎是喃喃自語,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皇祖母似乎是犯了舊疾很多年了」
「是的,殿下;太後娘娘最是疼愛殿下;若是我們能請到那神醫,所不定就能治好娘娘的病,也成全殿下的一片孝心。」
「可知道那個飄渺的下榻之處?」
「殿下,飄渺公子說今兒個自己剛做了手術,很是疲累,所有拜見的一律謝絕;听說就是景離世子為了見飄渺公子一面,還專門去了醫品居呢?不過似乎那個小公子並沒有賣世子爺的賬。」小廝听聞,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說重點!」軒轅睿夜眸子一凝。
「君悅來」
「去打听著吧,務必替我請到那個飄渺小公子。」
「小的遵命。」
景王府
「離兒,你回來了;可有見過那個飄渺?」景王妃玉傾雲一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回來立即上前道。
「見過了」景離說話簡單,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看著那個小公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有邀請他?」
「沒有」
「為什麼?離兒,只要有希望,我們都不要放棄不是麼?不行,娘親明天親自去請。」玉傾雲暗自下定決心。
「再等等吧,現在不是時機。」景離平靜的道。其實听聞京城來了一位神醫,自己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既激動,又不停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想著,也許老天還是對自己不薄的。
「好,娘親听你的。」玉傾雲看著自己的兒子,眸子里閃過心疼。隨後輕輕一嘆。
歐陽府
歐陽無奕一身白色的錦袍,精致的五官沒有平時的冷硬;只見此時他嘴角微勾,眸光柔和;眼神有些飄渺,似乎在听暗衛的匯報又似乎在看向別處。
暗衛說完奇怪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少主子,總覺得今天少主子的目光無比詭異。終于在一炷香之後,暗衛成了一座雕塑,只不過表情也極為怪異,而歐陽無奕卻清醒了過來,「你下去吧,務必要護她周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現身;而且她極為靈敏,不要太過近身,還和先前一樣。」
「是,主子。」屋中的影子得令後,小廝了痕跡。
「果然又給了我一個驚喜。」歐陽無奕喃喃自語。
澤王府
軒轅睿澤顯然也知道了天瀾來了一個神醫的傳聞,想著自己的父皇乃是孝子,對皇女乃女乃甚是敬重;若是自己請來了神醫,治好了皇女乃女乃的病,那麼自己豈不是大功一件?想著,便對身邊的侍衛道,「去把管家叫來吧」
「是,王爺。」
「主子,您找我?」管家接到命令後迅速趕來。
「你明兒個去一趟君悅來,把那個飄渺神醫請來吧!」
「是,主子,屬下明兒個一大早就去。」
「等等,持我的玉佩,馬上就去吧,把神醫接到澤王府來。記得,態度一定要恭敬;」軒轅睿澤丟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代表著澤王身份的玉佩。自己必須得早點下手,自己知道的,那幾位又怎會不知?只怕是晚一步,自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白茉塵只是不知道飄渺公子已成為了人人惦記的香餑餑。回府後,便直接就爬進了被窩,感覺身上有些酸軟,想著不由得無語,這具身體也太柔弱了些;看來自己得好好鍛煉加調理了!
進了被窩後,沒過多久,便听得呼吸均勻起來。而萍兒小丫頭在一天的驚詫與擔憂中,帶著滿腦子的問號也呼呼的睡了過去。
夜晚的茉塵閣格外寂靜,午夜後,一片漆黑。一陣微風吹過,一個人影落在了茉塵閣的門口;門窗被輕輕的推開,一個人影閃身進了白茉塵的臥室里。
來人站在床面前,看著那個總是在腦海中不停閃現的面孔,只見此時的她安靜得像是一個嬰兒,絕美的五官上,一對睫毛像是兩把小刷子,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顯得更加的嬌俏可愛。此時的她沒有特意演戲的種種面孔,既不是那個人前唯唯諾諾的草包小姐,也不是那個面對自己時慵懶隨意大大咧咧的又俏皮的小姑娘,更不是那個眨眼間放倒自己幾人時的狡猾月復黑的模樣。當然還不是那個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身份。
床前的人看著床上的人兒,手指不住往前伸了伸,只是瞬間又縮了回來。隨後,急退一步,閃身消失在夜色里。
只見這時,床上本來已經熟睡的人兒陡然睜開眼眸,一雙眼楮仿若黑色的寶石,與夜色融入一體。
白茉塵其實在來人剛進入自己的房間里時就醒了,只是感覺不到對方的殺氣,就想看看對方究竟意欲何為,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對方足足站在自己床前十多分鐘,然後又轉身離開。難道這人得了夢游癥?白茉塵無語。丫的,明天床前按個夾子,夾老鼠那種,半夜打擾人睡覺是要折壽的。
某女狠狠的呢喃,慢慢的感覺困意再次襲來,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夾老鼠的夾子麼?是個不錯的主意!」只見這時,床邊的屏風後轉出一個身影,來人似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只見他靜靜的站在白茉塵的床前,專注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想著剛才的話語,輕笑出聲。慢慢的,一步步靠近床前,然後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一會又縮了回來,默然;最後轉身一步步離開,仿若至于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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