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文娜剛走出樓梯口之時，那位人事科長已開始與師學賓談話。傍邊還坐著一位中年人。談話地點在市zh ngf 辦公室人事科的一間小辦公室里。
人事科長對師學賓說︰「在公示期間，我們收到舉報信，說你包情婦。」
「這是誣告！沒有的事。」師學賓甩一下右手，有點沖動地站起來。
人事科長向師學賓打手勢。師學賓又坐下來。
人事科長說︰「你現在是和一個叫文娜的女人住在一起吧？」
師學賓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鎮靜下來，他說︰「我們沒住在一起，她是我的女朋友。」
人事科長從信封里抽出一張相片，遞給師學賓，說︰「希望你能誠實一點。」
師學賓接過相片一看，這是他和文娜傍晚同時走進樓梯口的雙人照。這是一張偷拍的相片。
師學賓這才知道過去有人跟蹤自己。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是這次考試的競爭對手？肯定是。
師學賓抬頭看了人事科長一眼，又看著相片說︰「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打算很快結婚。」
人事科長說︰「你應該知道文娜的身份吧？」
師學賓說︰「我們是真誠相愛，我怎麼不知道她的身份？雖然她是南同大學一年級學生，可是她已經25歲了。現在學校是允許大學生結婚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人事科長停了一會才說，「文娜過去曾經是特大走私犯萬年的情婦，她曾經被判刑五年。你應該知道萬年這個人吧？」
師學賓目瞪口呆。他還以為自己听錯了，他自言自語地︰「這，這不可能吧？」
人事科長說︰「難道你不知道防江特大走私受賄案嗎？」
師學賓說︰「知道一點。好像是六年前發生的事情吧？當時我剛進大學，對整個案件不是很清楚。」
人事科長從抽屜里拿出一張舊報紙，把它放在師學賓面前，說︰「你看看吧。」
師學賓拿起報紙看了幾眼，指著報紙大聲說︰「我現在的女朋友叫文納，不是這張報紙上說的文娜，你們弄錯了。」
人事科長說︰「我們怎麼可能弄錯呢？這事我們已經過調查核實。」
師學賓只好低頭看報紙，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的臉s 變得非常難看。師學賓仍要尋找理由為自己辯護，他說︰「不管文娜過去干了什麼，她現在是單身，我們現在都是單身，我們相愛沒錯吧？」
人事科長說︰「你們怎麼愛是你們的事，但這里是zh ngf 機關，zh ngf 機關對公務員政治素質要求很高，我們需要的是清清白白，干干淨淨的人，無論是他本人和他的家屬都應該如此。」
人事科長最後告訴師學賓，zh ngf 辦公室綜合科科員一職已由總分第二名考生補替。
師學賓想，看來一切已無法挽回，他不想多說，多說也沒用。師學賓只好離開辦公室。
師學賓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市zh ngf 辦公大樓，他像作了一場惡夢。他無法相信文娜會有如此的背景，他沒想到自己的前途會毀在文娜的身上。文娜怎麼會是這樣的人？簡直是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看了人事科長給他的那份報紙，師學賓絕不會相信。文娜為什麼要欺騙我？她為什麼要說自己是文納？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師學賓剛走出市zh ngf 機關大院門口，早已在門口等候的文娜走到師學賓身邊。
文娜拉著師學賓的手，又問了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像丟了魂似的？」
師學賓仍呆呆地看著文娜，他那目光簡直就像不認識文娜似的。
文娜又焦急地問︰「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
師學賓有氣無力地說︰「我的職位已被第二名考生頂替了。」
文娜大聲問︰「為什麼？」
師學賓卻反問文娜︰「你叫文娜，你為什麼要說你是文納？」
文娜好象明白了什麼，她驚詫地問︰「是因為我過去的問題把你刷下來了？」
「是的。」由于打擊太大，師學賓的腦子里仍一片空白，他已無法用婉轉的語言和文娜說話。
文娜大聲說︰「這沒道理的，我是我，你是你啊！」
師學賓說︰「他說我包情婦。」
文娜說︰「這是胡說八道！他們憑什麼……」
師學賓嘆了一口氣，說︰「有人投訴我，還偷拍了我們倆一起進你家樓梯口……」
文娜說︰「這是有人陷害你。」
師學賓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先回家吧，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師學賓說畢轉身離開。
文娜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她一動不動地看著師學賓遠去。她像根木頭一樣長時間地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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