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奇人之鄉村怪談 藍袍道士

作者 ︰ 麒煞

在農村特別是南方丘陵地區的農村,有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流傳,關于靈魂鬼怪,j ng靈異類,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見到或者听說。偷生鬼、y n差、真實的百鬼夜行、水猴子、蛇j ng、參娃等等……這些故事很多是我親人的自身經歷,有些是從長輩口中流傳下來的。都以真實事件為依據。

嬰兒慘死,食腦髓的尖嘴怪貓竟是偷生鬼;無人山谷,月黑風高,白衣女人驚現水塘!

家中蛇群,是家神還是鬼怪?j ng神迷幻,水鬼竟能化身紅魚奪人x ng命!

岩石上的爪印,預j ng的野狗,護山神犬是傳說還是確有其事?

山崗尸群,漂浮的紅衣,狗跡嶺曾是殺戮場。房頂抖瓦,樹林飛石,y n靈作怪;自殺的母雞,報信的飛蛾,靈魂之說的真實依據。

長毛水怪,力大無窮,水猴子從何而來?凌晨軍隊開道,是時空穿越還是百鬼夜行?

故人托夢,y n差傳話,y n間陽間本是一家;夜宿農家,俊美男子竟是後山蛇j ng所化?

穿牆而過的清代女人,眨眼的遺像,屋中的白影,吃人的棺材石,一切的故事即將開始為大家慢慢道來……

先來說說偷生鬼的故事吧,這種東西現在已經滅絕了似乎,反正近幾年在農村已經沒出現過了,我所知道的偷生鬼最近出現的是在我的家鄉五四村。

上世紀的陽洛鎮五四鄉,還是一片落後而封閉的小山村,一切故事的開始都由此而生。

據爺爺輩的老人講,從前這里來過一個奇怪的道士。道士著一身破舊的淡藍s 袍子,頭發扎成一個可笑的小團團歪歪扭扭的豎在頭上,全身的裝飾也就是一根固定頭發的簪子,說是簪子也有些過,其實也就是一根木頭筷子罷了。

剛來那會兒也不跟周圍的村民說話就每天坐在村口的老榕樹下看看後山看看來往的村民,那棵老榕樹得有幾百年了。

枝丫都爛的不剩多少了幾十年也沒見死,好像總是有什麼在支撐著它。按說上百年的古樹都應該供起來但我們村卻沒這規矩,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一輩的不在乎這些還是因為什麼。

不過據有些老人說這榕樹聚y n氣不甚吉利再加上這顆樹也看著活不下幾年就沒有人去砍,一是怕出事二是今年推明年明年推後年也就忘記了砍掉。

一般村里人是沒人去榕樹底下坐的可那道士卻似乎毫無忌憚,村里也沒人知道他晚上睡哪,就好像不吃不喝整天坐那老樹底下一樣。

說他是道士也是從那身破爛的淡藍s 舊道袍看出來的,我們姑且說他是道士吧。奇怪的是那道士一連在村口坐了三天,卻一句話沒說。

偶爾的一皺眉讓人不由得猜測他在想些什麼又到這里來干嘛可是不管誰多看他一眼總要禁不住的渾身一哆嗦,只因為那道士眼神森冷森冷的,看著人不由得心發慌,只曉得快點逃離他周圍。

因此,本來想上去搭訕的人也不敢多說啥,害怕那人是個腦子不好使的,萬一發起瘋來不好辦。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似乎快要被村里人遺忘的道士又突然出現了,一來就說這村有古怪,說後山上的偷生鬼已經成型了怕不多久便要出來害人。

你想啊,當時的人們雖說愚昧但也不是那膽小怕死的,祖祖輩輩生活在這里,哪听說過什麼偷生鬼。

吊死鬼,水鬼倒是听過可也沒人見過啊,村里人都叨叨說這人肯定是個瘋的要不就是個傻的。

這下道士卻急了,整天在村頭喊著大家不要住這里,不然小孩活不久的……

說那道士傻吧他還知道為別人擔心,雖說話不中听倒也沒人放在心上就當胡話听了,該忙啥還是忙啥。

喊了幾天那道士又不見了,不過沒有人關心過他去哪,就好像他不曾來過這里一樣。r 出而作,r 落而息,r 子照常進行。

這大夏天的,田里的活多著呢,小孩子們稍微大點的都跟著爹媽下地出力去了,就剩下小的在家呆著。

村里的小孩大都是成群的到處瘋鬧,下河掏泥鰍洞,上山逮麻雀甚至那膽大的連別人的墳頭上的螞蟻窩都敢掏了去。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天,帶頭的二虎子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石洞,那洞就碗口大也不知道是啥洞就看那洞口光溜溜的太陽照下來洞壁上也不知道是黏液還是什麼閃亮亮的。

怪哉,這是個什麼洞咋以前沒見過……

這下子大家都開心的不得了好像找到寶貝一樣一個個搶著往洞里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

這搞不好里頭還真有寶貝,不然黑  的洞里怎麼會有發亮的珠子,還是兩顆!二虎子大嗓門一吼「讓開」讓我先來掏掏,這寶貝我掏出來大家分。

在這群小子里邊,雖然二虎子不是年紀最大的卻是輩分最高的,別看還不齊大人的胸高村里大半人還都得叫他一聲叔叔。

平時他也是這群孩子里的老大,說話沒誰敢不服的,那是啊,再皮也不敢隨便跟叔叔叫喊啊,不然回家爹媽要打板子的。

二虎子胡亂擼起袖子,隨手在地上撿了根細樹枝就往那洞里發亮的地方去掏,剛伸進去還來不及高興二虎子便開始哆嗦了。「咋地了咋地了」,旁邊的小伙伴見情況好像有點不對急切的問道。

「有人在里頭拽我,我不掏啦」說罷便飛似的逃開,一路逃還一路哇哇叫似乎被什麼嚇到了。

踉踉蹌蹌跑回家等緩過神兒來這才發現其他人一個都沒跟上來,也沒見有人叫喚,要是擱往r 那群瘋小子早就跟著他後面逃回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下二虎子急了,好歹自己是個叔叔啊怎麼膽量這麼小,這以後還怎麼稱老大呀。

丟人丟人,也忒丟人了,竟然把佷子們都扔山上自己一 轆跑了。

左瞅瞅右瞅瞅,二虎子站在門前也不見有誰從後山上下來。說是後山,其實就在二虎子家屋後。從旁邊的豬圈沿著小道上去就是,只不過這夏季草木長得茂盛點有些地方荊棘叢生不好過去但也不至于到這會一個人影都沒見啊。

不會出啥事吧,豬圈里頭的豬這會兒被太陽曬得直哄哄,這聲音听得二虎子更煩躁了,眼看著r 頭正盛吃午飯的點都到了估計大人們馬上都該從地里回來了。

不行,得趕緊找他們去。說罷便拿了根平時趕鴨子的粗竹竿當防身武器謹慎的向後山走去,一路走一路喊,怪了,竟然沒人答應,不應該啊。

他們竟然一個都沒有出來也沒有應答,再穿過眼前的竹林就差不多到剛剛那個怪洞了。

走還是不走,二虎子心里直打鼓,這頭頂上斑斑駁駁的陽光從樹葉見灑下來,鳥叫聲一陣陣,不時還有一陣微涼的風吹過,這要在平時肯定會覺得風景如畫可這會兒剛經歷過怪事的二虎子卻感覺走進了深山老林,怎一個y n森了得。

在這個毫無人氣的環境下,二虎子的听覺異常敏感,耳朵里充斥著各種各樣聲音,蟲鳴鳥叫風吹竹林,吱吱啾啾,嘩嘩啦啦,怎麼听怎麼KB,渾身都跟浸在涼水里一樣,徹骨的寒氣直鑽內里。再大的膽子在這會兒也不管用了,畢竟孩子總是孩子,害怕是人之常情。

進去,進去,伙伴都在里頭呢,算了吧,算了吧,搞不好他們都死了,我進去也是送死……心里的矛盾激烈斗爭,終于……二虎子還是落荒而逃,趕緊回去告訴大人……

還不等二虎子磕磕絆絆的說完整件事,二虎子他爹連同四五個漢子都拿起棍子飛快的朝後山跑。生怕孩子們遇到什麼危險,照平時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在村里住了這麼多年,後山就跟自家後院一樣,哪個孩子不是對那熟的不能再熟。

啥時候哪塊多長顆樹苗,哪棵樹上住的什麼鳥,孩子們都一清二楚。這會還沒動靜肯定出啥事了。得趕緊的,去晚了絕對出事。

果不其然,等到大伙趕到洞口的時候,眼前的情況都把這些三四十歲的漢子驚得眼淚都淌出來了。

洞前的地上筆挺挺的躺著五六個孩子,各個臉s 青紫,七竅流血,地上沒有任何掙扎打斗的痕跡。怪就怪在每個孩子的腦袋都跟那泄氣的皮球一樣癟下去了……

不用看,孩子們都沒了氣息……老天啊,這是做的什麼孽啊,孩子們就是調皮了點野了點,可從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何會這樣?

這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聖,為什麼會這樣啊?一個個頂天立地的莊稼漢子都禁受不住這般打擊,幾乎要暈厥過去。

可事情還是得查個水落石出,是鬼抓鬼,是妖捉妖,不給他們一個說法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也對不起這枉死的孩子。早上都一個個還活生生的在跟前兒打鬧,這會兒竟然都已毫無氣息了,怎能叫人不心痛不氣憤。

這些孩子們到底是怎麼死的?如同一個解不開的謎團,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卻找不到。

二虎子,你說就是這個洞是不?是的,二虎子帶著哭腔低聲說道,他已經在心里罵自己一萬遍了,都是自己害的,要不然也不會出這種事。

「大伙把這洞一起搗開,看看里頭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二虎子他爹憤怒的吼道,雙眼的凶光都快把二虎子吃了。可是,搗了半天,洞里什麼都沒有,也沒有發光的珠子,只剩下洞壁依舊閃閃亮亮……眾人不死心,召集全村人用一下午時間翻遍了整座山都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東西,也沒有人找見第二個類似的洞。

突然間不知誰說了句,莫不是那道士所說的偷生鬼?

偷生鬼?開始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最後越琢磨越感覺像,這名字「偷生偷生",不就是食活人的鬼怪麼……

那道士又是怎麼知道這山上有這種東西存在?他現在又在哪里?這偷生鬼長啥樣?怎麼能活捉這偷生鬼?會不會還有小孩繼續遇害?

不想不得了,一想嚇一跳。大家伙越想越心驚膽戰,上午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孩子們的後事都還沒來的及處理,這會兒一下子沒了頭緒,只求著那道士能快些出現把那害人命的鬼怪捉了去。

左等右等,幾天了,孩子們的後事都處理完了,爹媽的眼淚也都要哭干了,道士也沒見來。

村里其他的孩子倒也沒出什麼事,只怕是那偷生鬼已經走了。雖然大伙心里繃緊的弦依舊緊繃,但r 子還得照常過,田里的草這會兒也該拔了。為了防止偷生鬼再來禍害人,家家戶戶都把女人和年紀較大的孩子留在家里照看弟弟妹妹,只有漢子去莊稼地里干活,這回該放心了吧。

可沒過多久,又出事了。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里,二虎子隔壁張老漢家的小孫子遇害了。

小孫子還未滿周歲,正是活潑可愛整天依依呀呀的時候,平時也乖巧的很,晚上睡覺很少有哭鬧的時候,就那天晚上任憑他媽怎麼哄都不睡,直一個勁兒的扯著嗓子干嚎,孩子他媽以為是雷嚇著了便也沒多起疑心。

說來也是她媽大意了,孩子他爹不在家走親戚去了,孩子他爺爺又不在一個屋,怎麼能因為尿急把孩子一個人留床上出去上茅房呢。

這不,剛出去孩子還哭著呢,一回來孩子都沒氣了,情形和上次一樣,腦袋塌陷,七竅流血。

嚇得她媽瘋叫喊「啊啊啊,來人啊,不得了……」大半夜的把鄰居都鬧醒了,一個個都過來看是啥事。

二虎子他爹邊穿衣服邊給她媳婦說「莫不是張老漢突然去了,也不應該啊,白天還在門口抱著孫子曬太陽,身體扎實的很了」。

也來不及多說,趕緊過去看情況。一瞅著孩子那樣,二虎子他爹那氣啊簡直不打一處來,竟又是那天殺的偷生鬼。上次的事還沒了結,他家孩子雖說沒遇害可他心里明白哪家不是對他意見大著呢。

要不是二虎子可能孩子們也都不會出事,這會子他心里頭的火大的呀。鄰居們看著這情形也只能安慰孩子他媽和張老漢節哀,村里人雖然不是全都沾親帶故可在一塊住了這麼些年,別家的孩子也都跟自家的孩子一樣,都心疼。

上回的y n影還沒消散,這次又出這事,人人心里頭都不痛快。

一時,屋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該說點啥了,只听著孩子他媽抱著兒子尸體撕心裂肺的哭喊,那聲音哭的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里如刀割一般。

這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很多家一夜無眠,除了偶爾閃電  啪啪的亮光還能有點生氣外整個村子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

還沒等天亮,村里人都被村長挨家挨戶敲門召集起來商討解決辦法。二虎子他爹一心想把這事弄懂,好平復上次事件給大家帶來的不滿。

人得思維就是那麼奇妙,壓力越大的時候往往會出現一些靈感,突然間他想起來那天傍晚的一件怪事。不想沒覺得又啥,這一想搞不好還真有問題。

「你們誰記得昨兒太陽下山那會村口那棵老榕樹上是不是趴著一只土灰s 的貓?」

「我沒注意」「好像是有那麼一只,不過就一只貓麼,難道有什麼古怪?」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被他這問題弄得雲里霧里。

「那你們誰家的貓是土灰s 的?還渾身一塊雜s 都沒有?我們村好像沒有這樣的貓吧。」二虎子他爹感覺自己一下子想通了,肯定那貓有問題。平時根本就沒見過有哪家的貓會爬到那棵老榕樹上去,那樹可是連鳥雀都不會在上頭搭窩的。

「那根本不是貓」村長他孫女一直站在大人身邊湊熱鬧,這會兒見著二虎子他爹說那是貓趕緊插嘴。

「什麼?不是貓是啥?」這下大家都被小女孩的話吸引過來。「妞妞,趕快把昨天你見到的說說清楚」村長焦急的抓著孫女的手,好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緊張。

「昨天我們本想去後山的沒敢去,就到村口玩跳方塊,我無意中遠遠看到樹上有個毛茸茸的小動物就覺得很可愛,多看了兩眼,當時還在想這動物怎麼又像貓又像松鼠的,那小動物和貓差不多大,但是尾巴是松鼠那樣的蓬松的一大把,而且鼻子好尖好尖的,我見它也不叫光盯著我看以為它餓了就從家里拿了小塊小魚干想放樹底下喂它吃,可它就是不下來,因為爺爺平時說不要在那樹底下多玩,我就趕快走了,玩了一下午就把這事給忘了……」妞妞努力回憶著昨天的情形,末了又強調一句「我敢說那肯定不是貓,那動物我以前也沒見過的」。

既然不是貓,還沒人見過這東西,那肯定是這東西在作怪。村長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討解決辦法,可不管怎麼說再耗費百分百的j ng力去找這麼一個怪動物也是要知道這東西平時的活動範圍啊,這出現一回又消失老長時間的,大家不可能天天啥事不干就呆家里陪孩子吧。上回整座山都快挖遍了,大家連蛇洞螞蟻窩都翻出來了也沒見這東西,這會兒說找又能去哪找?這個問題成了村子里每家人的一塊心病。

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的,好歹大家注意到了幾點,這東西鼻子長容易被人認出來,一看就能知道。而且這東西似乎不害大人就找n i女圭女圭和不滿十幾歲的孩子下手,大家以後多留人在家里看著孩子就能減少危險。

從那以後好長一段時間,村里人心惶惶,直到有一天,那曾經來過的道士再一次出現在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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