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榮站在樓梯上慢慢的舒緩了一下,靜靜的一听,這聲音的確是樓上發出來的,離他並沒有多遠。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便強打起精神模索著樓梯打算上二樓。
這里的確很安靜,但是這心跳的聲音也太大了…
到了二樓,左邊是半人高的木柵欄,借著後面珠寶山發出的微微光亮依稀可以看見樓下的祭祀祠,陰森森的。右邊是一條走道,走道兩邊是密密麻麻虛掩的木門,里面發出微弱的光亮,阿榮還是躡手躡腳的向第一個木門走去。那聲音就是從這個房傳出來的。
在房內昏暗的燈光下,阿榮慢慢的向那虛掩的木門里憋了一眼,房間並不大,正中間放著一具上等金絲楠木棺,那聲音便是從這里面傳出來的︰「咚…咚…」十分有節奏的心跳…
在棺材前後房有四盞長明燈,左邊有一台祭祀用的桌子,上面落滿了灰塵,四周掛滿了字畫,武器,蠱具,整個房間離面掛滿了蜘蛛網。
阿榮感覺自己雙腳有點發抖,但是好奇心驅使他打開門。
門開了,阿榮站在這棺材面前,突然這心跳聲便的急促起來,一長串不規律的急促心跳聲猶如密密麻麻的敲鼓聲,咚咚咚…。棺材前,阿榮听見這聲音已經是目瞪口呆,兩眼直瞪。
估計沒時間了,這三個時辰的時間要馬上過去了,到時候這鬼王墓會出現什麼樣的天災還真不知道。
好奇心、求生欲迫使阿榮拿起身邊的鐵鍬,對著冰冷的棺材輕輕的撬了起來。棺材里心跳的聲仍然在加劇。
許久,阿榮在撬開最後一顆尸棺釘,里面的東西讓阿榮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自己的老爹!閉著眼楮,全身毫無死亡的跡象,臉上紅潤光澤,穿著和自己一樣的錦衣鳳袍,躺在里面,他那左邊的心髒處,清晰可見的心跳,尤為顯眼。
阿榮拿著鐵鍬,呆住了,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里閃出,他不是我親爹,他想殺我,他要拿我做蠱頭。但是,他畢竟撫養了我二十多年,若是今日一鍬下去結果了這老東西,自己大可能逃出這鬼王墓,但是良心上,卻是過不去。
阿榮陷入了左右為難,雙眼瞪著棺材里那熟悉的面孔,頭上的汗珠大把大把的滴了下來,雙手舉著鐵鍬慢慢的揚了起來,在非親情的叛逆和自己的命運,他只能這樣選擇。
阿榮舉著鐵鍬正當猛戳下去的時候,只見老爹的眼楮猛的睜開了,那是血紅色的眼楮,大大的看著阿榮。心跳聲嘎然停止,阿榮再也沒敢戳下去的力氣,雙手停在了空中。
「阿榮,你居然敢殺我?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一個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棺材里傳了出來。
「你不是要拿我煉蠱頭麼?我不是你兒子,王狗子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訴我了。」阿榮在試探的和老爹說道。
「王狗子才是那男人派來的奸細,這才叫你殺我,我要是叫人取你性命。何須和你說那麼多?」老爺子聲音似乎緩和了許多。
「你自己也不想一下,就听這一面之詞,將自己親爹殺死!」
兩句對話下來,阿榮已經無話可說,頭腦也慢慢的朦朧起來,是啊!為什麼就听王狗子一面之詞,和自己老爹過不去?到底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思緒慢慢的混亂起來,慢慢的陷入了混亂的沉思,雙手舉著的鐵鍬也就慢慢的放了下來。眼神呆滯的看著老爹,那古銅色的臉部刻著密密麻麻的皺紋,下巴的山羊胡子還打了一個小辮子。
正當阿榮發呆之際,棺材里面的老爹突然雙手一撐,手肘用力,雙腳重重的飛向他胸口。現在的阿榮哪里還有的反應?硬生生的被踢出門外。
「蠢東西,就算你是我兒子,你今天也得死,何況你這小孽種擾了我二十多年!」屋內傳出很熟悉聲音。老爹利索的跳出棺材,慢慢的走了過去,在昏暗的燈光下,那身影拉得很長。
阿榮本來體力透支,吃了這一腳後,躺在對面的門口閉著眼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嘴邊露出了一路鮮紅的血跡。
「你這個東西,養你二十年,就是為了等今天,一無是處的東西,除了你的血還能讓我煉蠱頭之外,你說你還有什麼價值?」說完,便從身後掏出一把黑 的刀。這刀和王狗子的刀一模一樣。
阿榮微微睜開眼,只見那黑光夾雜著殺氣迎面砍來,阿榮見老爹起了殺心,也慢慢恢復神志,身體猛的向後靠去,那刀和阿榮的頭部, 肩而過…只听見「鐺」的一響,金屬相踫濺起點點星火。他便翻身跑進後面的房子。
里面任然一樣的擺設,只是阿榮注意到了,這棺材是虛掩著的,被人打開過。里面暗暗的透著黃色金屬反光。身後便是一處窗戶。
老爹似乎注意到這一刀砍在了鐵門栓上了,拔起刀慢慢的走了進來,兩個人相距十步之遙。
阿榮看見老爹站在面前,心里一陣虛慌,四目相對一陣,老爹再提起黑刀沖了過來。
話說這阿榮並不是無能之輩,只是之前破了天陣,後被血尸所嚇,一路上精力全無,換著平日吃飽喝足倒也是可以和他老爹周旋一陣,今天倒是雙手空空,體力透支,三魂七魄都聚不到一塊。心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