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屋內五個人猛的一怔,半陣一句話都沒說,頓時死一般的寂靜,直到門口那個人影走了進來,幾個人一看,才知道是亞木干太,板著臉背著雙手走了進來,珊妮幾個人這才松了一口氣。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屋內的氣氛稍微緩和了幾分。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珊妮便開口說話了,「不知道干太半夜造訪有何貴干?」話語中帶有奚落之音,亞木一听,便面帶微笑的說道,不知道姑娘半夜造訪這單身男子家里有何貴干…
這珊妮一听臉刷的一下紅了,說道,我听張大哥說,自己家里有鬼祟作怪,特來相看,想必那家趕尸匠的絕技到是用到了他們的頭上,將來也是損人害己的做法,甚是讓人可惡!
亞木干太呵呵一笑,看著珊妮板著臉,話語中帶刺,說到,此言差矣,老夫雖然知道趕尸的妙處,更知道這樣尸地卻不能隨便踫,還是老夫慢慢給你說來,以免姑娘誤入歧途,到時候害了自己和其他四位的性命。
相傳這崀鼓苗寨乃是大戰場的後營場所,自從苗人用巫蠱術一次滅掉朝廷幾萬精兵之後,朝廷便在民間招來江湖術士能人若干,在兩陣之前相互斗法,只是姓騰的女子每次棋高一著,殺的江湖術士每次連連敗退,朝廷士兵死傷慘重,最後朝廷發現,這苗人善于用巫蠱,更喜歡掠奪漢人的尸首,更是心慌驚恐,一時間一籌莫展。
當朝廷再次找到一個會巫術的男子,女子在城牆上一看,便知道這人乃自己的同門師兄,而城下的師兄雙眼早瞎,卻不認識他,苗女心想大事不好,便速速叫人把之前掠奪的尸首全部放出來,準備起巫術,以備臨時所用,自己便和他開始斗巫蠱之術。苗女一次丟下明蠱,蛇蠱若干,頓時天黑地暗,沙石便成了血池,厲鬼游走于朝廷官兵之中,下面的男子用一碗水潑灑在地,將之收走,兩人從早上斗法,一直到了晚上也沒結束。
到了晚上,這苗女怕是晚上有朝廷的刺客來偷襲,釋放這些漢人的靈魂的怨氣,將這城牆之上的所有通道都封鎖起來,這朝廷晚上的偷襲的刺客便被這厲鬼活活掐死、嚇死一大片,就直接報告給巫師,巫師一听就知道對手是自己的師妹,因為這怨氣堆積的銅牆鐵壁天下只有自己和師妹知道,第二天,這巫師城牆上面的女子是自己師妹已經不願再戰,將軍一氣之下砍了他的頭,苗女那肯罷休,放出萬蠱食象,馬蜂所到之處,天崩地裂,死傷無數,雖然戰事勝利,卻傷了自己師兄的命,讓苗女痛苦一生,便在苗王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了三分尸陣。
「三分尸陣?」珊妮一听似乎听見過,這名字很熟悉,想必自己爺爺也提起過,只是自己沒有用心听,更不知道這奧妙之處。
「三分尸陣,利用這尸體的陰陽之氣來還原死人的氣息,也就是借尸還魂,想必姑娘你听過吧!」干太站起來說道,似乎有點故弄玄虛。
「听過,只是這苗女最後還魂成功與否?和這里的養尸地有何瓜葛?」
「自然是沒有成功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三分尸陣一旦放下,和活人接三分陽氣,和死人借三氛陰氣,周而循環,然後回歸于師兄的身體,只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讓他沒成功,老夫到時不知道,之後這騰姓的女子耿耿于懷,便銷聲匿跡,不在幫苗王上戰殺敵,而他補下的三分尸陣雖然沒成功,但是她也一直沒解開這三分尸陣,一直流傳在現在。現在諸位身上的眼楮,老夫背上也有。只是常年都一樣,並非要爾等性命。」
珊妮一听,既然干太這麼說了,算是自己多管閑事,自己肯定是無法收了這三分尸陣,便要起身離開。
而干太見珊妮要走,便起身說到,「這三分尸陣據老夫說,有一種叫鬼心的玉墜能解開,姑娘不想試試?當年苗女雖然沒有解開此陣,但留下一種能招惹鬼怪的玉墜,現在已經歸你所有,你難道現在就這樣撒手就走?」
珊妮一听,心里撲騰一響,這才發現自己胸前吊的鬼心玉墜早已被干太看穿,而那紅若玉墜卻收在自己的荷包里面。這老東西眼里甚好,連這樣相同的玉墜一眼便看了清楚。那龍葵帶了幾天幾夜也沒發現任何端倪。
「干太,自然知道我這個是鬼心,這三分尸陣對人體無害,為何要破了他,讓他留下來豈不是更好,你早晚在家里叫那些尸體給你跳舞,讓你老人家松松筋骨,這不是更好?」珊妮嘴上不留情,心里自然想著白天肖前輩羞辱爺爺的時候他也有份。
「好一張伶牙俐齒,老夫也也不願意每天對著這尸體發愣,只是這三分尸陣每天要尸體在龍頭之處引領陰氣聚到此處,加以分散,你若破了此陣,我也省得每晚指揮一些尸首在龍頭之處蹦跳,若我有一日歸西,這陰氣無人引導,這龍頭陰氣聚滿,無法釋放,便要堵塞在此處,上面山上的居民怕是要橫招禍患,若姑娘嫌麻煩老夫,大可借我鬼心一用,破了這陣法,在歸還也可!」
珊妮一听,這關我鳥事,這鬼信乃我爺爺送我的寶物,當初只是為了怕龍葵找不到自己,才送給他,現在送你,這不是送羊如狼口?心想一陣,起身便走了出去。
干太一看珊妮要走,這才慌張,馬上追了出去,一個箭步沖到了珊妮的面前,迫使珊妮停了下來。然而珊妮一看這干太有意和自己過不去,心中更是不爽,暗念口訣,提手掏出蠍子一把,猛的丟在干太身上,干太在回神,這衣服上密密麻麻爬的有幾百只蠍子,這才楞了半天不敢動彈,心里大叫不好,小看這蕭姑娘了,現在只要珊妮一叫喚,這蠍子將會扎破自己的皮膚,瞬間暴斃。
干太半天不敢做聲也不敢動,一直到珊妮的身影消失了,在好好一看身上,這哪里是什麼蠍子,只是一些牛角粉做成的明蠱,自己才放下心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穩定打顫的雙腿。一臉黑線的坐在凳子上。
房內,那鐵鎖鏈拖拽的聲音又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干太也沒了辦法,半晌起身說道,這三分尸陣威力無比,而此處剛好是龍眼之地,每次龍眼會走頓一次便要三年,才發出一次響聲,只是不會傷及無辜,你們大可放心居住。說完也不管黑老大什麼表情,只管回了家。
第二天大早,龍葵起床還沒發現珊妮,叫景元去看,這一看才發現,珊妮房間空空蕩蕩。早已沒了蹤影。龍葵這才想到,珊妮已經下山去了,只是肖前輩要馬上過來傳授自己巫蠱之術,現在到底是追珊妮去還是跟著肖前輩學巫蠱之術。
話說珊妮一口氣下了崀鼓苗寨,到了汽車站買了票已經到了中午,一個人坐在候車室想起當初自己婆婆死的時候,這龍葵一口一個女神,兩人牽著手甚是浪漫,現在他為苗王,我變仇人,不覺的心里更是一般委屈,大哭了起來。
正當這時候,黑老大帶著幾個兄弟出現在珊妮面前,一陣的點頭哈腰,搞的珊妮尷尬無比,連忙擦掉淚水,強打正經,黑老大說,蕭姑娘心地善良,長得又漂亮,龍葵也是多情多義之人,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以我之見,這龍葵一定在飛奔車站的路上。要不我和你在這里等等,看看龍葵是不是真心對待你,現在就是考驗男人的時候到了。
珊妮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掉,坐在那里心里好像看見龍葵追著自己過來,直到外面的汽車慢慢行駛過來,珊妮絕望的看著身後候車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