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公墓。
蘇辭,暖暖,江老爺子,江濤四人就站在江潔儀的墓前默哀。
江潔儀生前最喜歡紫羅蘭。香氣宜人,就像她的人,優雅大方,為了愛不顧一切。
是暖暖將花束放在墓前的。
這是蘇辭的媽媽,她無緣得見,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示意緬懷。
蘇辭和暖暖一起跪在墓前,蘇辭神情淡然,嘴角帶著一抹淺笑。他撫模著墓碑上的照片,輕聲的說,「媽,這是暖暖。這是我最愛的女孩,你給我的玉墜我交給了她。今天我帶她來看你,你看她是不是很可愛很漂亮…」
照片里的江潔儀,目光看向前方,微笑怡然,非常的漂亮。
說起來,蘇辭的樣貌多多少少繼承了一部分江潔儀的雋秀。比如蘇辭的眼楮就像極了江潔儀。只不過,江潔儀的比較秀氣,蘇辭的則添了一抹英氣。
暖暖雙手合十,放在鼻前,很是恭敬。
她也一樣的輕輕的說,「媽媽,我是暖暖。蘇桑已經將玉墜給我了,雖然不能見到您本人,不過您放心,我會好好保管的,也會好好愛蘇桑的。媽媽,我會做到的。」
蘇辭的手緊握暖暖,滿懷感激,「媽媽,我們會很幸福。你和父親,也一樣,要幸福!」
江老爺子站在後面一點,江濤依然站在老爺子的旁邊。
江老爺子的目光有些黯然,腦子里不自禁的又想起了二十五年前的往事。那時候,潔儀還很年輕,花容月貌又知書達理,他為有這一個女兒自豪。可惜,這之後的事情就像跟他對著來一樣,他不僅失去了最小的女兒,就連見她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在她死後的第二個月他才知道這個噩耗,匆匆趕到泉城,看到的也只是她冰涼的墓地。從那起,江老爺子就跟老了十多歲一般,精神虛弱。回到帝都後,更是大病了一場,待病痊愈後,人也就大不如前了。
自從五年多前與蘇辭接觸後,他才恢復了一點。趁著教導辭兒的機會,他總是會親自跑到泉城來。一是為了見辭兒,與辭兒培養感情,二自然是來看看潔儀了。
雖然見不到真人,就是看看她的照片,看看她的墓碑,他心里也好受些。
女兒雖然走了,可她的兒子還在,需要他的教導!
江濤也是感慨。
若當初潔儀小姐沒有愛上蘇勝海,而是听從老爺子的安排,嫁給燕家三公子,那麼現在的情況又是不一樣的吧。那麼現在的蘇辭公子也就是江燕兩家的貴公子,而不是泉城的黑幫少主。
呵,若真是這樣,潔儀小姐也就不是潔儀小姐了。若是這樣,燕家三公子也不會到現在還是單身一人。
如果的事情,假設的再多,也抵不過現實的一切。
不過,看著公子和暖暖小姐的樣子,不難相信,他們是真愛。這麼美好,他真舍不得拆散。可惜,他舍不得不作數,一切還得看老爺子的意思。
哎,就算老爺子不同意,按公子這麼的強勢做法,估計也是不會听的吧。
在感情方面,公子真是與潔儀小姐一樣的性子。
不容置喙,也不允許任何人插手。
他愛的就是千好萬好,他不愛的即使絕色傾城,他也看不上眼。
江老爺子拄著龍頭拐杖,掂掂地面,悠然長嘆,做了個決定。
蘇辭扶著暖暖起來,面對著江老爺子說,「老頭,已經看過母親了。你們的飛機也快到點了,走吧。東西到手後,我會再聯系你的。」
江老爺子听了,對這件事並不做反應,反而伸手拍拍蘇辭的肩,語重心長的說,「辭兒,你既然這麼喜歡暖暖,我不會再說什麼。你們好自為之,若相愛就別為一些小事鬧矛盾。」
「還有盟焰堂的事情,你多留個心眼。所謂狡兔三窟,只要能保命,多做點措施總是不錯的。辭兒,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希望你謹記。」
「阿濤,我們走吧。」
「是,老爺子。」江濤扶著老爺子,對著蘇辭和暖暖拘禮之後,也說了一句,「政府換屆這很關鍵。公子,還請保重。暖暖小姐,保重。」
「再見。」暖暖也懂禮,對著他們招手後,就只能看到他們的背影了。
蘇辭卻是陷入了沉思,連江老爺子和江濤已經走遠了都沒怎麼發覺。
江老爺子三番兩次的叮囑,濤叔又給了這麼一個提示。盟焰堂的內部,到底藏了什麼秘密?與政府換屆,又有什麼關系?
對了,江老頭是帝都十大豪門之一,若他知道真相,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反而這樣的提醒。難道這個秘密跟十大世家也有關系,所以江老頭不好說的太明顯。
呵,若真是這樣,那盟焰堂還真是秘密,牽一發動全身。
蘇辭忽然覺得,很有必要去再看一次蘇勝來。
暖暖的手在蘇辭的眼前晃動,等到他回神,暖暖才說,「蘇桑,老爺爺和大叔已經走了一會兒了,我們是回去,還是做什麼?」
蘇辭親了暖暖的額頭一下,這才說,「除了媽媽,父親的墓你也該看看。」
「那爸爸的在哪兒?」
蘇辭微微一笑,「就是這里。」
「啊?」暖暖不懂。
蘇辭卻是牽著暖暖的手,在她詫異的目光下,只是向前跨了一步,然後他就說,「這便是父親的。」
暖暖真真傻了眼了,指著墓碑,「這是…?」她看著墓碑上的字,確確實實是蘇勝海幾個字。
「蘇桑,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