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芥舟和他的女人們 第25章 一夜間玩遍了

作者 ︰ 孔繁言

在大家伙都幫著搬家的時候,德麟不像妻子那樣說這要當心那要注意的。я思路客я就像不是搬他的家而是在搬別人的家一樣。他只偶爾對得寶他們說,注意,當心。間或他會去發一根煙給搬家的人。得寶他們于是臉上堆著感激的笑,將手放在衣服上揩幾下,然後接過德麟手中的煙,然後,就著德麟手中的打火機將煙點燃。

德泓是第一次看見打火機,他將打火機拿在手中玩了好長時間,邊玩邊說,你別瞧這東西一點點大,它還能打著火呢!

語氣里是羨慕得不行了。話里的意思也在那里,恨不得這東西就成了自己的。

德麟哪里不清楚這里頭的關門過節呢?可是,這年頭的打火機,就像男人的小老婆以,怎麼也不可能給人的。當然,看是可以的。

于是,德麟就告訴他,這里面有火石。火石是這樣放進去的。瞧,是這樣放的。這里面有一根小小的彈簧,別讓這彈簧崩月兌了,不然就玩不成了。

德麟將拆下來的彈簧又小心翼翼地裝上,然後叭嗒叭嗒地打了好幾次給德泓看。

方雲卿走過來,嘴里嘟囔道,這是什麼好東西!我這水煙上它能用嗎?還是我的火紙捻子好用。說著, 地一吹,將火紙捻子吹著,然後將火放到水煙嘴上,很響地吸著煙。水煙就是水煙,空氣在水煙壺里驚濤拍岸地澎湃著,呼呼啦啦地。這聲音多好,風行水上,如樂作焉。方雲卿說。

方雲卿這是帶著氣了。德麟也看出來了。德麟不明白的是父親這一天為什麼一直與他慪氣。他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出個名堂來。他實在找不出什麼原因。不管怎麼說,自己剛剛到家,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德麟看了看父親,什麼話也沒有說,將打火機啪地關了,然後裝進口袋。

現在這父子倆一直在鬧別扭。是方雲卿在與兒子鬧別扭。德麟一個勁兒地告訴自己,讓著他點兒,別一從外面回來就惹出事兒來,讓蒲塘村的人說我不好。

收拾了一天,才總算將家安下了。晚上,睡在床上,素素總是睡不著。素素蜷縮在丈夫的懷里,有點感傷,有點陌生,還有點害怕。

德麟問怕什麼。素素說,你瞧這房子,黑咕隆咚的。哪像上海的房子,惠城的房子也要比這兒好。斷斷少不了電燈的。

傻瓜,這是鄉下,哪能跟城上比。再說,這也沒有什麼啊,不就黑了點嗎?沒人吃了你。

不,可亮哩,說著,素素指著屋頂上的明窗,瞧,就那東西亮,像個眼楮一樣。可又是一個獨眼龍。

那是明窗,怕什麼呢?

那麼高,那麼遠,又那麼小。就像老天爺的眼楮。我們做什麼都會被老天爺看到的。

德麟淺淺地笑了,點著妻子的鼻子,說,素素,我們做什麼你怕被老天爺看到呢?

素素撒一聲嬌,又繼續往德麟的懷里鑽,不好,就是不好。怎麼會有這個窗戶的?人家的窗戶都在牆上,這個老地主怎麼把窗戶開眼屋頂了。

這里全這樣。別怕,習慣了就好了。

素素後來還是沒有習慣,一醒來就看見明窗,賊亮賊亮的,扎人的眼。夢中只覺得是有人爬在屋頂上朝著屋里窺視。有時嚇得直打哆嗦。偏偏後來很多年後,幾個孩子也都怕。

還是將那明窗蒙起來吧。素素對丈夫說。

行,什麼時候有空把它蒙上。睡吧,今天夠累的。說著說著,父親睡著了。

素素一個人在黑夜里睜著眼楮,透過明窗,看向高空的雲,有點傷心起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就像那天上的雲,就竟然飄蕩到這個叫蒲塘的小村莊里來了。

德麟將家小安頓好,便要離家去縣里報到了。離家前,德麟將父親那邊的人全喊了過來。德麟擺了一桌子飯菜,又拿出了從惠城帶回的名酒三國古醇。

方雲卿進門時,臉上有了笑容。方雲卿對兒子說,都一家子人,要這麼客氣干什麼?

要的。這是應該的。明天我就要到縣里報到了,該上班了。這以後,家小就要拜托父親大人照看了。

上班?到哪里?

可能是到戴南,我要求的,還是離家近點。

做什麼事兒?

辦一個棉花加工廠。我做廠長。以後,興化東南這一片,就不要再煩著將棉花運到縣里了,到戴南就行了。

這樣好。這樣好。老頭子嗑掉水煙里的煙灰,從兒子手里接過紙煙,點燃。一邊點著德鳳說,你瞧瞧你哥哥,多有出息!當兵能當到營長,做事能做到廠長。這蒲塘里,不管怎麼說,都數到你兄長是一號人物了。還有誰比他更有出息?德泓也不過就當到了支書。

德鳳沒有了好臉s ,有點掛不住了。

吃你的飯!好酒好菜堵不住你的臭嘴?劉巧小那里罵了過來。

公公,你就多吃點。方樺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素素是什麼人啊?什麼沒有見過。一看這場面,親熱地替公公搛了一筷子菜。這下,雲卿快樂得合不嘴了。

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團在一起吃了晚飯。素素親自上廚做了菜,菜一上桌,便哄搶沒了。雲卿連連說,素素的菜做得真好吃。

端莊、美麗而又氣派的素素,就這樣,在蒲塘里扎下了根。

她沒有想到,她來的第一天,也在蒲塘里所有的女人心里扎下了一根刺,同時,也扎下了一根苗。

刺,讓蒲塘里所有的女人有了疼痛。天啊,女人原來可以這樣的美麗,這樣的活法。偏偏為什麼她們一輩子就是個土命,所有的風頭全讓這個叫素素的女人搶了去了。

苗,讓蒲塘里所有的女人都活泛了。原來女人是一朵花啊,只要有ch n風雨露,一樣地可以開得光鮮,豐妍。

這下好了,蒲塘里所有的女人都明白了,女人三件寶,一件不能少,鏡子梳子雪花膏。你看看,素素從來都是滑滴滴的,人走過,又都是香噴噴的。一下子,蒲塘里的小店里,水郭鎮上的供銷點上,這三樣東西,全是蒲塘里的女人來掃了個干干淨淨。小商店店主,供銷社的售貨員,都嘖嘖稱奇,這蒲塘里的女人,是瘋了還是傻了呢?

他們哪里知道,是一個叫素素的女人,把蒲塘里的女人變得瘋魔了。

村子里有身份的女人開始有意識地與素素接觸了。

第一批跟素素有了交往的女人,一是周桂林校長家的許先生,二是在大垛鎮糧管所當所長的劉宏的老婆蘭寶子。這一來,三個女人,都成了蒲塘里有頭有臉的女人。而且,周家還與方家一下子結了干親。五四叫許玉琴干媽媽;周校長家的大兒子周建華叫素素也是干媽媽。

後來,五四的三個弟弟,都跟著五四喊許先生干媽媽了。那邊周建華家的妹妹亞君,弟弟周振華和周金華,也都跟著建華叫素素干媽媽了。

到方述平仈ji 歲的時候,方家與劉家的關系也好得不能再好了。兩個女人,只要一有空頭,便都扎在一起了。

這樣,我們就得把話說到蘭寶子這里了。

蘭寶子,也就是仲蘭寶。說實在的,劉家的女主人蘭寶子,雖說嫁了個吃國家糧的干部,但是,在村子里的名氣,沒得素素與許玉琴、許育琴她們強。雖然男將是有頭有臉的鎮上人,而且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但是沒有用。為什麼呢?蒲塘里這里屬于劍心鄉管,而蘭寶子的男人劉宏是在大垛鎮工作。大垛鎮遠了去了。大垛鎮也管不了蒲塘里。這就不香了。官當得再大也不香了。不像素素的男人方德麟,雖然是在戴南工作,但是戴南不一樣了,戴南還管著劍心鄉,是劍心鄉的鎮工所。這就非常有氣派了。這樣,蒲塘里的人很快發現了,後來,連素素也發現了,蘭寶子因此非常落寞,沒有人把這劉家當回事了。

落寞後面,就難免寂寞。蘭寶子這麼些年來,是寂寞得很了。

很快,莊子里傳來了蘭寶子的花邊新聞。蘭寶子是耐不住寂寞了,于是偷人了。

蘭寶子長得是沒得講了,能嫁給劉宏的人,當然不會難看。你看看蘭寶子,屁•股上那一把,s o得沒有樣子了。走起路來,風擺楊柳。這一來,那屁•股就扭得很有樣子了。

蘭寶子是扭給男人看的。但是,蘭寶子想在蒲塘里偷男人,倒是難了。哪家的男人不被家里的那位女魔頭管著呢?一個個都差不多要拎著丈夫的耳朵說,蘭寶子那個爛貨,你別踫。

然而,這樣的事難不倒經不住孤獨的女人和男人。很快,蘭寶子就瞄著了一個男人。這就是莊後面的一個鰥夫。正是**,一點就著。蘭寶子借著去莊後面合作醫療點上看點兒小玩藝兒的時候,順便去那個叫姜恆太的鰥夫門上彎了彎,說是來看看ch n鎖兒,這孩子挺讓人可憐的,我們家劉宏上次從鎮上帶回來一些話,說是找了個人家,讓鎖兒去相親哩。

相親最終當然沒有相成,倒是姜恆太這個正當壯年的鰥夫心領神會,當天晚上,就爬過了蘭寶子家的牆頭,把個事情給做了。

那一晚,做得轟轟烈烈。蘭寶子再怎麼克制著,又怎麼擋得住熬了這麼長時r 的饑荒。那邊也是,老婆走了兩年了,身子骨都快爆炸了,如今有了一個出口,哪里擋得住那股洶涌的洪水。

兩個人,一夜間玩遍了各種花樣經。一會兒,你在上面我在下面。一會兒,你側著我橫著,一會兒我讓你騎,我馬上又騎到你身上。還有更好的花樣j ng,也虧得蘭寶子想得出來,讓姜恆太從後面進來,自己跪著,屁•股送到了姜恆太的前面,讓姜恆太看準了,從後面插進來。一邊又拿過姜恆太的手,讓他玩撫著胸前的兩坨肉疙瘩……

這下,姜恆太不但看準了,還看清了。那是一張多麼鮮艷的嘴啊!像花朵,像小孩子的嘴,溫柔,好看,松軟軟的,水汪汪的,ch o濕濕的,燈光下泛著肉s ,讓男人恨不得陷進去再也不想出來。

這一夜,姜恆太要了五回。最讓姜恆太爽得不能再爽的是,蘭寶子最後瘋了似的,把他的阿弟含到了嘴里。蘭寶子含著姜恆太的寶貝時,手也沒有閑著,一遍遍地撫弄著姜恆太大腿那里最要命的一塊,讓姜恆太舒服得上了天……

蘭寶子這娘們,好手段,只一夜,讓姜恆太成了饞貓,從此只想著那事兒。

也難怪,蘭寶子也實在熬得過了火了。這下,總算滿足了。

姜恆太又哪里不是這樣的呢?

兩個人,一直折騰到紅r 就要東升,雞子快要打鳴了,這才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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