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會之關東局 第十章 除地痞,新京北米沙子人

作者 ︰ 漁父

小路道︰「打听一下。」

劉相聲道︰「您說。」

小路道︰「香皂多少錢一塊?」

「兩角錢。」

小路道︰「白糖多少錢一斤?」

「三角錢。一看就知道,您是個公子爺,這些下人做的事情您不做。」

小路將錯就錯,點頭道︰「豬肉呢?」

劉相聲干脆隨口就編了一大段貫口,道︰「一斤豬肉四角五,一斤豆腐6分錢,一個雞蛋8分錢,一袋洋面5元錢,一斤橡子面五分錢,一斤棒子面9分錢,郊區的瓦房250,市區房子400元。街里的房租真挺貴,5元,8元,15元。住店的價錢不一樣,小店一夜五毛錢。r 本人的旅社十幾塊,中國人想住難上難。」一下子說順嘴了,把中國人不能住r 本人的高級賓館也說了。

劉相聲意識到了,戛然而止。

小路卻不在意,還在分析,原來,綜合起來看,一元偽滿幣的購買力相當于15到40元人民幣。

注意到劉相聲的表情,小路道︰「想不想去關里?」

劉相聲道︰「想啊。沒錢啊。算了。」

小路拿出十塊綿羊票,五塊大洋︰「夠不夠?」

劉相聲臉s 一下子變了,激動得不行,道︰「我,我,我,我真是感激不盡。我真恨不得給您磕一個。你看,我一個下九流,你看,這,,,客官爺,您老貴姓大名。」

小路道︰「別。我就是個中國人。我名字叫路小明。你呀,別下九流下九流的,在我看來,人人平等,相聲怎麼了。咱們靠本事吃飯,不丟人。」

劉相聲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道︰「謝謝,我,我記住你了。你以後來北平,備不住能在天橋找到我。」

小路道︰「咱們如果有緣b ij ng相見,我再給你指條真正的明路。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寫段相聲呢。」

劉相聲︰「b ij ng?」

小路道︰「就是北平。我說錯了。」

劉相聲︰「好。您老真是我命里的貴人。我在北平等你。天橋。我一定好好說相聲,讓你很容易就找到我。」

劉相聲千恩萬謝地走了。小路和他一起出來,剛剛走了兩步,覺得有人跟蹤。小路受過培訓,雖然培訓時間不長,但是也有一定水平了,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二爺。

二爺跟了幾步,似乎改了主意,尾隨劉相聲而去。小路明白了,不好,這個小**要打人搶錢。回頭也跟了過去。

劉相聲也發現了二爺跟上來了,加快了腳步,見前面有個胡同,就拐了進去。三拐兩拐,到了一座小房子,拿鑰匙開了門正要進去,二爺追了上來,地聲喝道︰「媽的,把那個小子給你的錢交出來。老子看你他n in i的是反滿抗r 的,跟我走一趟吧。」掏出了一把槍,正是那種大名鼎鼎的南部手槍,江湖人稱王八盒子的便是。

劉相聲嚇得臉都臉都變了顏s ,道︰「二爺,饒命,我哪里敢反滿抗r 。」

二爺道︰「別廢話,把錢交出來。我可看的真真的,十塊老頭票,五塊現大洋。別拍我肩膀。咦,我的槍呢?」

小路道︰「在我手里呢。別回頭。兄弟,帶他進屋。」

這是個小院落,臨街一個小門房,後院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房子,中間院子里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劉相聲還是害怕,把二人引到小門房里。小路道︰「二爺,你是給r 本人做事的?這王八盒子很少給你們漢ji n,你有一把,說明你很特殊。」

二爺听他這麼問,又有了j ng神,道︰「兄弟是什麼來路?是哪個綹子的?想干什麼?想投奔皇軍?兄弟說得上話。」

看小路不作聲,二爺更膽大了,道︰「把槍還給我把。你也不打听打听,二爺可不是好惹的。上次那個反滿抗r 的劉三,是二爺一槍斃了的。二爺殺個姑表親弟弟都不眨眼,你算什麼?二爺殺的這個人,是殺害皇軍軍官的凶手,這皇軍才獎給老子的。」

小路笑了,道︰「我最痛恨的就是漢ji n。你可以做個順民,但是別做漢ji n。」身子一矮,一把匕首握在手里,道︰「你叫什麼?大名。」

二爺道︰「你,你要咋地?我大名叫郭慶生。我是新京北米沙子人。你,你想咋地?」米沙子是個車站名,已經逐漸發展成了一個鎮子。

小路道︰「劉兄弟,我看你這里就是街邊了,不遠就是荒地,對不?」

劉相聲道︰「路,路恩公。嗯吶。」意思是對,正確。

小路道︰「郭慶生,記住了,你死在抗r 分子手里。」郭慶生見對方動了殺心,開始反抗,右腳猛地向小路踢來,小路一躲,匕首劃過咽喉。郭慶生覺得喉嚨一涼,力氣頓時泄了。

小路迅速地把他的衣服撩起來,勒住脖子,道︰「等晚上,我們兩個把尸體運出去。你別擔心,我有辦法。」說著,把一個證件拿出來,道︰「這是個r 本人的證件。這個r 本人是個浪人,已經死了。我把這個證件放在這個家伙的身上。將來r 本人就會懷疑他。等過個十天半月地查出點什麼,你早就在北平了。」

劉相聲這時候緩過勁來,朝尸體踢了幾腳,道︰「你他娘的,欺男霸女,傷天害理,殺抗r 好漢。你也有今天。」

小路道︰「他殺的是什麼人?」

劉相聲︰「劉三是個胡子,專門劫富濟貧的好人。r 本人來了,他殺了幾個r 本人,還干了幾個r 本娘們,專門跟r 本人作對。不想被他表弟出賣了,讓r 本人抓了。r 本人讓他親手殺了劉三爺。」

小路在二爺身上搜了搜,找出來幾塊大洋和一迭錢,全塞給劉相聲,道︰「你今天就買火車票,明天去北平。北平明年會有戰爭,如果過兩個月你在北平見不到我,你就自己在明年七月前一定要到西安或者ch ngq ng。別的地方都不安全。」

劉相聲道︰「恩公,我信你的。」

小路道︰「你到了西安,最好和東北學生在一起演出,自己編個抗r 的相聲段子演出,說一說r 本人在東北的事,十幾年後,前途不可限量。」

劉相聲道︰「恩公,那樣的話,人們就瞧得起我了?」

小路道︰「你給那些關里的東北軍說抗r 的相聲,頂天立地!誰還有臉笑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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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偽滿國幣另有伍佰圓和壹仟圓券流通于市場,未見記載。

2,早年間,東北也有不少書相聲的藝人。

3,備不住︰說不定,很有可能。

4,偽滿一袋面粉44斤,約50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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