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會之關東局 第23-2章 生病的魯迅

作者 ︰ 漁父

傍晚,來了兩個農民樣子的人,把小路接到一間很偏僻的舊房子里住下。次r ,馮雪峰道︰「魯迅先生听說了你的事,想見一見你。」

小路道︰「周先生身體怎麼樣?」

馮雪峰道︰「最近有些好轉,要不然沒我也不會跟他說你的事情。東西你放心,孫蘭和另外兩個同志在這里看著,寸步不離。」

小路打扮成學生模樣,在箱子里拿出了幾個注sh 劑和一板藥片。這是從後世帶來的強力消炎藥,針劑一共十個,用了一個,還有九個,小路拿了四個,另外在腿上綁了匕首,跟著馮雪峰上路。

他本來不想見魯迅,因為魯迅人名氣大,目標大,怕被有心人盯上,可轉念一想,覺得還是救他一救。周海嬰就懷疑魯迅的病被r 本醫生拖了,要不然不會死得那麼快。

按照正常的歷史進程,魯迅快要不行了。

到了醫院附近,小路問了病房號,請馮雪峰自己走大門,自己單獨進去。

馮雪峰走大門,到了魯迅的病房門口,卻看見小路在那里等自己。

馮雪峰開門進去,只見病床上躺這一個極其瘦弱的小個子,身體埋在病床上,如果沒看見那張臉,還以為被窩是空的。他極其瘦弱的臉上留著那標志x ng的髭,正是魯迅。

看見了小路進來,魯迅欠了欠身,對著小路笑了一下,道︰「你就是那個認為知識分子應該抓緊教育平民和軍人的?」

小路道︰「正是先生。很榮幸見到周先生。」

按照歷史地正常進程,魯迅因病,在1936年10月去世。後來,他兒子懷疑病情被r 本醫生給耽擱了。的確,小路可以看出,魯迅先生病情很嚴重,生機不多了。不過,他的腦子似乎很好用,眼楮里仍然閃著智慧的光。

魯迅道︰「教育軍人,有意思。你是從關外流亡出來的?」

小路道︰「正是,先生。」

魯迅道︰「你這樣想知識分子的任務,和你的經歷有關。說說關外的情況。」

小路道︰「多謝先生關心我們這些沒了家的人。」接著就把所見所聞說了。魯迅不時插嘴,小路把自己親眼見到的,還有歷史書上看來的都說了。

魯迅默默不語,半晌才道︰「怪不得你這樣想。有道理。你現在在做什麼?」

小路道︰「前一陣,因為從事抗r 活動,不能繼續讀書了。以後,要以抗r 為事業了。」

魯迅道︰「很好。你很有思想,去抗r ,一定會不一樣的。」

小路道︰「以我看,先生在教育國民,讓國民覺悟。我則和這些覺悟的國民一起,對r 本侵略者發動抗擊。」

魯迅道︰「那些有文化的,反而投降侵略者,做了幫凶。所以要教育人民。」

小路知道不宜停留太久,道︰「先生,我搞到了一種西藥,極其有效,不知道先生願意不願意試一試?」

魯迅道︰「西藥總是好的,很多中藥則是不科學的,是迷信的。這種藥的科學道理是什麼?」

小路道︰「要是從一種青s 霉菌里提煉的。這種霉菌會產生一種東西,可以殺死絕大多數細菌。目前處于研究階段。我本人用過,效果甚好。而先生的肺不好,炎癥是細菌造成的,正對癥。只是藥正處于試驗階段,只有為數不多的人使用過。先生完全否定中藥?」

魯迅道︰「到也不完全否定。比方說,《本草綱目》是一本普通的書,但是里面卻有寶藏。搞到這樣的藥,很不容易吧。」

小路道︰「純屬機緣巧合。」說著,拿出四個藥劑,道︰「這就是那種藥,是一次x ng的。如果您同意,我就給您注sh 一個。以後每天一次,您的肺病基本上就好了。」

魯迅笑了一下,道︰「我都這樣了,還怕什麼。試一下。」

小路把藥給他用了,道︰「放心,您會好起來的。」

魯迅道︰「什麼是一次x ng的?」

小路道︰「這就是一次x ng的。」順手把用完的針管扔到屋角的垃圾桶里。

魯迅道︰「這很奇怪,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做的。」

小路道︰「是。這是最先進的,與眾不同。先生,我這就告辭了。」

魯迅道︰「最近出了一本書,想送給你做紀念。也表示對你感謝。」那是一本《南腔北調集》。

小路道︰「感謝實在不敢當。還麻煩先生簽上字,那就榮幸之至。就那句︰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魯迅用鋼筆在扉頁上寫了詩,又簽了名。

自嘲/魯迅的

運交華蓋y 何求,未敢翻身已踫頭。

破帽遮顏過鬧市,漏船載酒泛中流。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ch n秋。

走到門口,小路返回,道︰「有件事,不能不說。」

魯迅點頭,示意他說。

小路道︰「戰端臨近。r 本人在幾個月內一定進攻。北平上海斗很危險。先生是名人,必然有人鼓動先生出來為他們工作,如之奈何?可在幾r 後身體好一些,乘船去武漢,ch ngq ng。」

因為用了這些藥,魯迅先生的身體狀況好了很多,在抗戰開始後,和上海左翼作家聯盟的一些作家一起去了ch ngq ng,雖然在抗戰勝利前去世,畢竟多活了幾年。在ch ngq ng,他為抗戰吶喊,鼓動青年知識分子期抗r 前線,去教育人民和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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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馮雪峰帶領兩個船老大樣的人,道︰「他們兩個使船送你去寶山。他們到寶山後給你找船去南京。他們會要船費,但不會過分。」

小路道︰「孫同學呢?」

馮雪峰道︰「孫同學有任務,已經走了。她讓我給你說一路保重。」

小路道︰「先生,我以後還能在上海找到你嗎?」

馮雪峰道︰「不好說。原來我想回鄉寫書,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去抗r ,繼續工作,所以我的行蹤不好說。」

小路道︰「先生,有句話,不知道能不能問?」

馮雪峰道︰「盡管問。」

小路道︰「長征那麼困苦,您都過來了,干什麼要離開抗戰主流去寫書?」

馮雪峰道︰「一言難盡,困難我不怕。」

小路道︰「管他什麼委屈,都不能和抗r 相比。為了抗r ,應該堅持下去。」

馮雪峰道︰「對,這就是我為什麼改主意,我要去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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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魯迅于1936年10月逝世,死因是個謎。周海嬰懷疑r 本醫生須藤五百三有問題。魯迅本人是拒絕去r 本治病的。

2,有的人認為魯迅死于肺結核和肺氣腫誘發的嚴重氣胸

3,馮雪峰也是左聯的,參加過長征。長征後回上海工作。後回延安匯報,請假寫書。毛喜歡他的詩,但是不喜歡他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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