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恭喜恭喜啊,格林小子,你家又添人口了,哈哈哈」
一輝的家里,一位老婦人從屋里出來疲憊的擦了擦汗水高興的說道。
婦人名叫惠利,與熊力同輩的都叫她惠利嬸子,一般村里有什麼生孩子的事都喜歡找她,她也十分願意幫忙,可以說是一位十分慈祥善良的老人。
「呵呵呵,謝謝惠利嬸子了,麻煩你來幫伊芙接生真是不好意思啊,呵呵,不知道那個,那個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向來都是大線條的熊力,此時搓著手緊張的問道,這模樣簡直像個大媳婦兒。
「呵呵呵,看你這樣子,是丫頭呢,哈哈哈」
惠利嬸子也是笑得不亦樂乎,簡直比自己抱孫女還高興。
「呵呵」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頭,熊力說道「那嬸子你好好休息啊,我進去看看啊,看看,嘿嘿嘿」
說罷熊力就貓著腰想要望房間里拱。
「哎,哎」眼見熊力就要拉開房門了,惠利嬸子一把打開了他伸出的大手生氣說道「你瞧你像什麼樣子,第一次生孩子啊?這麼冷的天,你就這樣打開門進去,你想害死伊芙啊你?」
熊力的父母死得早,全靠惠利嬸子一家幫襯著日子才過了下來,打小熊力就對惠利嬸子像母親一樣看待。此時見惠利嬸子說得嚴重,自知理虧的縮了縮腦袋陪笑著說道「嘿嘿,嬸子你說得對,你說得對,我錯了我錯了,嘿嘿」
話雖這樣說著,但他老是望屋里偷瞄的眼神卻是表明了他內心急切想要看看自己女兒的心情。
「等一等吧,等伊芙緩過氣來,你再進去」惠利嬸子沒好氣的說道。
此時村里的一顆大樹旁一個黑影逐漸顯現出來。
「時間剛剛好,我已經感受到了聖女純淨的靈魂氣息」
一個全身黑衣包裹的神秘人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山林之中正在打獵兼鍛煉自己身體的一輝突然感到一陣隱晦的力量波動傳了過來,而源頭的方向似乎就在村里。
「村里似乎沒有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吧?」
不知怎麼的一輝突然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在前世只有啊瞬遇到危險才會有。
「難道?」
一輝的瞳孔瞬間放大一顆巨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叢林之中一個矯健的身影快速的奔跑這,他有著一頭藍色的頭發。
一定要趕上啊,一輝焦急的想到。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村口的小路上,一輝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村里一片安靜,有些人家的煙囪里還在冒著白煙一片祥和的景象。
看來是我多想了,一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來不及等氣息平復一輝就高高興興的往家里走去,因為他記得今天就是母親臨盆的日子。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門口一輝高興得喊道。
吱呀
半天不見父親出來開門,一輝便自己推開了房門,然而隨著房門漸漸打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一輝的瞳孔瞬間收縮,因為他看見了隔壁的惠利女乃女乃滿臉驚恐的倒在血泊之中。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一輝抱起惠利嬸子的遺體用力的搖晃著,但已死之人又如何能夠回應他呢?
眼見惠利嬸子已死一輝似乎想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只見他輕輕放下惠利嬸子的尸體,一步一步的向著母親的房門走去,以往身姿矯健的他此時如生了一場重病一般每一步都如此沉重艱難。
好不容易走到房門口,一輝伸出手想去推門,但遲疑了一下又停了下來,此刻他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長,心髒好像要跳出來了一般,咚咚的心跳是如此清晰。
吞了一口口水,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輝輕輕的推開了房門,這一刻他覺得這破舊的木門似乎比冥界的嘆息之牆還要沉重。
房門被漸漸打開,伊芙和熊力的尸體出現在了眼前,他們瞪大了雙眼滿是不甘和痛苦,其中似乎還有一絲慶幸。
「不!」
「父親,母親,母親,父親」
一聲不甘的大吼一輝的力量瞬間被抽干,整個身體軟到在地,掙扎著爬到雙親的尸體跟前抱著一絲僥幸得探了探他們的鼻息,然而凝固的氣流似乎連一輝的心也徹底凝固。
「啊!」
「不,不!」
「父親,母親,啊…。」
「嗚嗚嗚嗚嗚…。」
寂靜的村落之中,孩子的哭聲宛如杜鵑啼血,秋風瑟瑟,冰冷的秋風之中一股沐浴著仇恨與鮮血的火焰冉冉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