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原本被顧攸寧打了一頓,渾身就像被拆了一般,痛的死去活來,哀嚎了好一陣,這會子又淋了水,頭發和都衣服濕噠噠地粘著皮膚,妝容也全花在臉上,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軟趴趴地癱倒在那,雙眼怨毒地直看著顧攸寧。
這個丫頭向來都是任由她們打罵的,今天真是反了天了!
顧攸寧慢慢地踱步到床榻前,居高臨下笑意漣漣地對三姨娘福了福身子︰「之前受姨娘照顧,攸寧可是月兌了好幾層的皮,今兒個,就算攸寧送姨娘的回禮了。不過姨娘放心,死不了人的,剛剛攸寧只是卸了姨娘的胳膊,順手將姨娘胳膊上的骨頭掰斷了幾根而已,這樣一來,姨娘以後都不用自己穿衣吃飯了,多方便。」
「你……你這個踐人!毒婢!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你……」梅姨娘一听自己的手竟要廢了,一口氣提不上來,險些氣得暈過去。
「姨娘罵完了嗎?罵完了就請回吧,今兒個攸寧也乏了。」顧攸寧幽幽地看向梅姨娘身邊的三個老媽子,「嬤嬤們的手應該沒斷吧,趕緊個把你們主子扶回去吧,要是晚了半刻,攸寧可不能保證……會不會把你們的腿也打折。」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听在對方心里皆是重重一震!
幾個老媽子面上均是懼意,不約而同地架起梅姨娘,一陣風兒似的奪門而出。今天的大小姐太可怕了,多留一會兒搞不好就要喪命啊!
「小姐,你就這麼讓她們走了?梅姨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看著梅姨娘一行人遠去的身影,流螢著急地道,「要是她們去老爺那兒告狀可怎麼辦呀!」
「告狀?」顧攸寧唇角微揚,驟然冷凝的眼底泛出詭異的暗芒,「我還怕她不告呢。」
這出好戲,不讓她那個所謂的父親親眼看看,怎麼能算圓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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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草長花的暮春季節,將軍府的凌春園中奼紫嫣紅開遍,假山上、石橋上、涼亭中都錯錯落落地陳列著大小方圓的陶盆、瓷盆,點綴著各色的花簇。
翠微亭內,兩人相對而坐。一個是鎮國大將軍顧驚瀾,另一個則是當朝七皇子君懷謹。
君懷謹身著一襲月白錦袍,英姿卓絕、豐神俊朗,引得過往的侍婢頻頻側目,他卻不以為意。看著滿目的春色感嘆道︰「顧將軍今日可真是讓懷謹大開眼界了,這凌春園只佔了區區幾方土地,內含的景致卻一點不遜色于大內的御花園,堪稱詩畫之境啊。」
顧驚瀾端起茶盞湊近唇邊啜了一口,陪笑道︰「七殿下過譽了,小小將軍府,怎敢和大內皇宮相提並論。老臣不過是請精通園林設計的師傅稍加整修了一番,只求不要在客人面前丟了老臣的臉面就好。」
「顧將軍何必過謙。南陵國上下誰人不知顧將軍可是我南陵國第一猛將啊。」君懷謹優雅一笑,不經意向湖面瞥去,一習涼風拂過,平靜的湖面上頓時起了層層的褶皺,一圈一圈地向外蕩漾開來。
顧驚瀾不堪調笑地擺擺手︰「七殿下說笑了,臣已經老了,不中用了……」
「這是哪兒的話,顧將軍見多識廣,懷謹還有不少要跟顧將軍學習的。現下,就有一件要緊事要求助顧將軍呢。」
君懷謹突然收回了在湖面上游移的視線,煞有其事地將目光投向顧驚瀾。顧驚瀾面色凝肅抬起頭來,正撞上他認真異常的眼神。
「過些時日便是太後娘娘的生辰宴會了,母妃打算在那時向父皇提及皇姐的婚事,母妃心中比較屬意的是靖川,所以想讓靖川趕回來參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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