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中土真的有修道之人,一直以為那些都是老人留下來的傳說,是我田中太郎小看了你們支那人,難怪會落到如此田地。」田中太郎在那里死命掙扎,看樣子想要坐起來。
看著對方只剩下了一口氣,楚望舒就沒怎麼在意,這鬼子已經一只腳踏入鬼門關了,難以對他造成什麼危險,就算他不去動手對方也支撐不了幾分鐘。
所以這時他走到一旁,打算將剛剛此人掉落于地的短刀拿起來,雖然這一次沒能弄支手槍,不過弄到一柄鋒利短刀也是不錯的,就是當個記念品也好啊。
然而就在俯身撿刀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田中太郎在掙扎起來的時候猛然咬破了舌尖,噴出的那口j ng血不知道怎麼凝成了一道符文,然後不待楚望舒反應過來,那道血符便化作霧氣將他籠罩過去!
雙方相離不到五尺的距離,在這之前楚望舒根本沒有感覺任何危險,因此都沒有防備的心思,而對方咬破舌之時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措手不及之下他立時中招,那團血霧再次又凝成一個符文落在楚望舒的身上。
這時田中太郎也將自己最後的力量耗盡,剛剛努力掙扎坐起來的身體立時又重重倒了下去,激得塵士飛揚。
之前這鬼子知道自己便是有一擊之力,也不能可能憑此傷到楚望舒,更別說他這種想要掙扎起來都難的瀕死之人。對方這種修煉之人對于殺意有著驚人的敏感,若是自己心有殺意,不待動手便被這種人查知。
他心知自己處境,因此並無殺人之心,只想為對方將來的生活增加點麻煩而已。剛才他竭力所施是一種血咒之術,是田中太郎師門所傳。若是遭遇大敵即將身死,便可用自身j ng魄和j ng血為引,施展出此術附在仇人身上,而以後他的師門便可憑此血咒識別出自己的仇人。
楚望舒沒有想到這田中太郎還留著這一手,對方竟然懂得血咒之術,所以這在撿刀之時中招了!
看著自己胸口這一個血s 印記楚望舒不由得苦笑,自己還是大意了啊,小看了這鬼子的狠絕之心。害得他竟然在y n溝里翻了船,這田中太郎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臨死之時還算計了自己一把。
這種血咒印記可不容易施出,雖然施術者必定魂飛魄散,但修為相差不多的情況下,這血咒附身之後極難驅除,有時甚至會跟隨一生。很多道修傳承下來的法門便有此種血咒之術,為的便是在臨死之即給仇人留下麻煩,讓自己同門為自己報仇,或是j ng惕提防對方。
剛才田中太郎問那骨珠是否為法器,很有可能也是故意的,為的便是減輕楚望舒的戒心,從對方施出的血咒來看,他對于道修一事肯定了解的極深,而且他一身修為也不像是普通的內家功法,所以此人很有可能來自于哪一脈道修的傳承,否則不可能用出這等絕命血咒!
如今田中一郎的同門只要離楚望舒不遠,便能通過這種印記發現仇人。也幸好田中太郎的修為不高,而且他也不是修行之人,僅僅是修煉了一種詭異的內家功法而已,所以楚望舒還有將其祛除的可能。
雖然他此時還不能立即抹去這血咒印記,不過待他晉升到煉氣第七層時,便可以將它煉化。所以他對這個血咒不是很擔心,畢竟也許沒過多久他便能將之驅除掉,而這段時間里人家想要找到他這個罪魁禍首也是難上加難。
正在想著這些事情,楚望舒突然被小烏的振翅聲給驚動,抬頭一看它飛在自己面前,懸停在空中振翅不停,那雙小眼楮盯著自己,額前兩根短須也在不斷的搖晃,就像是在討好主人一樣。
見到主人注意到它後,小烏立時圍著田中太郎飛去,然後在對方和他之間飛來飛去。沒有允許它又不敢亂叫,所以它只能朝著自己拋媚眼,楚望舒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個小吃貨便心急地不停振動翅膀,怕是肚子餓了。
在收養烏頭蠱之時,他曾下決心不會讓它隨意生噬他人j ng血元氣,只有當對方身為十惡不赦之人才不在此例。如今這田中太郎貪圖自己所修煉的功法,又是最令人厭惡而且快掛了的鬼子,那麼今r 便讓其飽吃一頓。
反正鬼子不受人待見,自己貪心死在異國也怪不了別人!
得到允許之後這烏頭蠱興奮的叫了一聲,然後立即自對方的喉嚨里面鑽了進去,田中太郎本就處于瀕死之境,後來又強行逆轉j ng血施展了血咒之術,在這世間最後的一眼便是看到那只蠱蟲鑽進了自己口中,然後心髒便停止了跳動。
見到田中太郎恐懼的咽下最後一口氣,楚望舒沒有任何感觸。今天他大開殺戒,如今便是此人死在自己面前,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心理影響。
以j ng神念力在周圍掃描了一下,將四處遺落幾根鋼針都拾了起來,在掃過田中太郎身上時他頓了一下,發現此人胊口竟然有一塊玉石,雖然這塊玉中並沒有蘊含元氣,但是不知為何楚望舒總感覺到這塊玉有些奇怪,他走過去將這塊寬兩指長四寸的玉石拿了出來。
田中太郎的遺留那柄短刀楚望舒又撿了起來,剛才為了此刀他還受了一計血咒,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
不過這柄刀也算是件寶貝,雖然不是符器或是法器,卻犀利非常,可以斷金切玉,放在世俗也是一件神兵利器。刀身連柄也不到兩尺,拿在手里對著空中虛斬了幾下,楚望舒對它還算是滿意,雖然不怎麼喜歡用刀,不過以後有事也能用它來防身。
做完這些之後楚望舒便抬步走向縣城走去,如今太陽早就升了起來,怕是今天又要遲到了呢。烏頭蠱身上有他的念力印記,等它享用大餐之後自然後追上自己,這點距離可不用擔心它會迷路。
在半路之時楚望舒將那件破損髒亂的外套月兌了下來,然後隨手扔在山野之間,那上面有不少刀痕還有血跡,直接穿這個去學校,人家還以為他被人打劫了呢。
趕到學校附近之時,已經八點半了。楚望舒沒有走學校大門,而是翻牆進去的。反正都已經遲到了,他便干脆先去了趟寢室,將那柄短刀藏好,然後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後才趕去教室,經老師同意後在眾多同學詫異的目光下走進坐位。
「豬頭,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怎麼這麼多天都不上課?」還沒等他坐下來,林媚便拿筆捅了捅他,小聲的開口問題。雖然對方早就和自己提過要出去幾天,但是整整四天沒見面,她心里可是一直擔心惦念著呢。
「丫頭,這次哥是去撿到大好處了,可惜你還沒有把我家的祖傳功法學會,要不你也能佔到好處的。」楚望舒努嘴說道,生怕老師盯上自己。
「那你這次沒有像上次受傷?」想起對方請假回來後一根指甲都差點掉下來,林媚不由得有些緊張,所以趕忙問下。
「哪能啊,我可是腳踢幼兒園,拳打敬老院的絕世高手,怎麼會隨隨便便就受傷……」楚望舒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心里卻想著僅僅是被一顆跳彈劃破了點皮,然後中了那個沒什麼傷害的血咒,應該算不得受傷。
「撲哧,就你能耐!別吹了,沒事就好,趕緊听講。」林媚差點沒笑出聲來,听他說完後敢緊捂著嘴偷偷的看了一眼老師,見講課的老頭沒有注意兩人這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