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沖沖的屈大少才打開門,便被來人死死的掐住脖子,才說出幾個字便感覺呼吸困難。不到五十秒鐘的時間他便已經大腦缺氧,若是再被這樣掐著半分鐘,怕是他便是不當場斷氣也要變成白痴!
「你若是聰明就別開口亂喊!」見到對方的眼珠子都凸了出來,連白眼都翻不動了,腳下亂蹬的力氣越來越小,楚望舒這才舉著他向床上一扔,把他狠狠的摔在上面。
跌到床上的屈常安雖然感覺到全身發痛,但是他已經顧不得這些,拼命地摟著自己脖子,然後一邊咳嗽一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這短短一分多鐘內,他幾乎看到了死亡,也許當時對方再掐他個十幾秒鐘,自己便真的要死了!
哪怕是床頭有著小燈照著,他也沒敢抬下頭。雖然一直沒有看到對方樣貌,但是屈常安知道來人身子也不是很高,卻能單手將他這位重達一百四十斤的胖子舉起來,都抖都不抖一下,光是這份力氣就知道這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此時又听到對方的j ng告,他哪里還敢做出喊救命之類的舉動,這凶神惡煞可是動不動就要將人生生掐死啊!
此時屈大少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娘門,他也不敢繼續躺在床上,爬下來縮在床頭櫃子和床頭的角落中間,躲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敢抬頭看向對方。他不是蠢人,對方既然沒有殺他,剛開始的舉動便很有可能只是威懾而已,也許來人只是想問自己一些事情,要是自己合作一點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若是自己因為好奇看到對方的的臉,這貌似不講理的家伙極有可能會殺人滅口,否則此人也不用故意戴著帽子了。要是這時他膽敢做出什麼大喊救命的舉動,誰也不知道這位闖進來的好漢會怎麼做,剛才對方一言不發便要掐死自己的舉動,的確差點將屈常安的膽兒給嚇破了!
「剛在是五零二的客人在喊嗎?」這時房間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原來之前屈大少摔東西,開口大罵等聲音傳到了正在附近房間打掃服務員的耳里,等她將一個張床理好趕過來時,楚望舒已經把門反鎖上了。
楚望舒沒有開口,只是對著縮在床下的屈常安使了個眼s ,對方若不是真的蠢,肯定會知道應當怎麼做。
「沒你的事,剛才摔了一下。」屈常安很識趣的大聲回道,不過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但依舊中氣十足。
只是等那名賓館的服務員走開後,他全身都不由自主的抖動了幾下,卻是心里實在太過畏懼。
「黃潔是為什麼自殺?」楚望舒死死盯著對方,然後直接步入主題。
「黃潔是誰?」屈常安听到這個名字一臉愕然,不由自主的開口反問。
不像是說謊,楚望舒早就以念力籠罩對方全身,對于屈常安的心率跳動和血液流速等生理變化都了如指掌,若是他開口撒謊,肯定瞞不過去。而且從他今天晚上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語來看,對方的確和黃潔之死應該沒有直接關系。
「那位跳樓的三中女孩。」楚望舒開口提醒道。
「啊,那個死了的女孩?這事不是我干的,和我沒有一點關系。」屈常安行先是臉s 一變,但是隨後又立即舒展開來,心跳也平緩了許多。
這個時候他心中已經松了一口氣。一開始他只以為來人是自己的仇家,此時才明白對方夜闖進來,是為了查清黃潔跳樓一事,對方有可能是那女孩的家人或是朋友。而屈常安自己不過是受了池魚之殃,不過幸好這事情真的和他沒有關系,所以他說的理直氣壯。
「我沒問是不是你干的,我在問黃潔為什麼自殺!」楚望舒將對方的表現都一一的看在眼里,冷冷的說道。他已經從此人的話里了解到一些信息,結合今天自己在那酒店竊听到的那些東西,已經猜出黃潔之死果真另有內情。
「我不知道。反正不關我的事情!」屈常安微微的低下頭,眼中有些凌亂,說出最後一句話時連聲音也降低了不少。
他當然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但是他哪里敢開口說出來啊!
而且還是對著這種動不動差點掐死自己的凶人說,誰知道對方之後會不會把那位給殺了,要知道那一位背後的勢力可比他老爹強多了,若是人家知道這凶神是從自己嘴里吐露了真相,一個教育局的副局長根本不會被人家放在眼里。
這種引火燒身的事情他可不敢干,雖然明知道眼前這位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但是他依舊希望能夠隱瞞過去,畢竟人總是存著僥幸心理的。如今他只希望對方不要遷怒于自己就好了。
只可惜他實在是將來人想像的太友好了!
見到對方拒絕的那麼干脆,楚望舒也不開口斥喝,只是又一次伸手迅速掐住對方的脖子!
屈常安再次被緩緩高舉起來,這次他連腳都不敢蹬,只能吊在那里不斷的扭著身子,感覺呼吸困難的時候這才想起之前面對死亡時的恐怖,不過哪怕是他再怎麼眨眼、轉眼珠子甚至是拋媚眼表示自己願意說了,但是對方依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然後又是等到一分多鐘過去後,待他再次快掛了的時候,楚望舒終于將他放了下來。他低聲咳著時趕忙喘了幾口氣後,然後又自己蹲下來縮到床角邊上。
「事不過三,再有一次撒謊或是不回答,就讓你家人明天看這里的新聞。」等對方呼吸稍微有些平穩之後,楚望舒開口說道。
聲音雖輕,但是言語間蘊含的威脅之意毫不遮掩!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屈常安自是知無不言,為那位遮掩一次便差點讓他身死,無論是對酒肉朋友還是對于對位的家勢而言,他自認為已經做到足夠了。沒有辦法,誰讓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凶悍人物呢。
「那個女孩的事情我也不是親眼看到,也是听他們酒後說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真的和我沒有關系!」依舊喘息未定的屈常安開始低聲說道,胸口還是起伏不定,顯然剛才是被對方嚇狠了。
「直說便是,真假我自有判斷,但若是你自己說謊,哼!」楚望舒冷哼一聲,嚇得對方立時又緊縮一團,把頭深深的埋在自己雙腿之間。
「前些r 子和縣委書記的獨子任雷幾人喝酒,酒後洗桑拿的時候他說自己強上了一個高中女孩,然後還拍下了對方的祼照,然後沒過兩天便听說三中有個女孩跳樓了,我猜這個女孩可能就是你說的黃潔。」屈常安接著低聲說道,不過聲音有些顫抖不安。
因為他有些話沒說,本來任雷是想借這祼照長期控制那個女孩,然後要脅對方供自己縱y ,而且這位雷少酒後還說讓自己等人也一起分享下,當時大家還夸贊雷大少心胸開闊來著。
「任雷家住哪里?平時喜歡去什麼地方?」得知真相後的楚望舒心中怒不可遏,他心中已經明白那個女孩絕對便是黃潔,因為當時班里的同學有看見到黃潔在跳樓之前曾經有一天無故曠課,後來兩天里還經常在課堂上哭過,但是別人問起來卻只是讓她哭得更厲害。
無處泄火之下楚望舒將目光盯向了屈常安,對方只感覺到身上一陣發冷,令他感覺到膽戰心驚。隨後耳邊突然傳來嘶的一聲,卻是把這位平時膽大妄為的大少嚇得又緊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