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縈兒隨著來到了長恭他的別院,從長恭的別院外觀來看雖不如蘭陵王府壯觀,不過倒也精致素雅。
長恭在別院的門口駐足喊道「縈兒。」
鄭縈兒听到長恭這樣叫她,心中輕笑了一聲,她回頭看到停在門口的長恭疑惑的道︰「你不進來了嗎?」
長恭搖了搖頭囑咐道︰「我不進去了,你若是覺得這里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什麼的,就告訴我,或者告訴高管家也好,這幾天就讓高管家在這兒幫你打理一下,我想這幾天怕是不能勤來這里看你的。」
鄭縈兒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這里我可以應付的,你別擔心。」
長恭點了點頭,看了鄭縈兒一會兒,轉身淹沒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鄭縈兒看到長恭走遠才回頭進門,別院中幽靜典雅,並不擔心有人來打擾。高管家引領她們來到了歇息的房間。恭敬的說道︰「鄭小姐,可覺得這兒有什麼不妥之處,若是有,明天我便請人來改進。」
鄭縈兒點了點頭說道︰「有勞管家費心了,這樣已經很好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
高管家听鄭縈兒這樣說,點頭說道︰「那小姐就請先委屈你們在此將就幾天了,若是小姐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老奴告退了。」
鄭縈兒微微頷首。
高管家便弓著背快步的退出了鄭縈兒的房間。
半夏放好行李也來到了鄭縈兒的房間,幫鄭縈兒鋪好床後,話了幾句家常,因為今天的事情太多,鄭縈兒就讓半夏回房休息了。
半夏剛離開,就有幾個女子抬進了一個大的木桶與燒好的熱水來伺候鄭縈兒洗澡。
鄭縈兒實在不習慣這麼多人來伺候自己,就屏退了她們,自顧自的洗了起來。
朦朧的水汽,緋色的花瓣,鄭縈兒閉著眼楮任那溫熱的水模過自己的頭頂。
這段時間她太累了,累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心。她來到這里已經半年了,始終沒有找到回去的方法。她已經不再抱什麼希望了。前幾日她在宮中活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反一丁點的錯誤,招來禍事,而現在那一切終將過去了,可是她還是憂心,擔心她未來的夫君…
待水涼透鄭縈兒起身穿上衣服,打量著屋內的擺設,屋中充斥著淡淡的沉香甚是好聞,這房子雖不是女子居住的地方倒也很是干淨整整潔。心中贊嘆「蘭陵王果然名不虛傳。」
躺在那從滿男性氣息的床上,鄭縈兒想著未來的路,心中感到了疲憊與無力。
清晨,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喚醒了沉睡的鄭縈兒,她起身疏離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感覺發的一切如一場夢一般。
等在門外的半夏听到房中的動靜,端著洗漱的用品進了房間看到的就是呆愣的鄭縈兒,她輕聲的喊道︰「小姐該洗漱了。」
鄭縈兒听道喊聲回過神來,問道︰「半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半夏說道︰「小姐現在是卯時呢,我們得快一點等下要用餐了。」
鄭縈兒點了下頭,無精打采的任由半夏梳理著自己,因為昨晚想的太多睡的太晚,今早又被鳥叫聲吵醒,真的感覺沒精神。
半夏看到小姐這個樣子,擔心的說道︰「小姐,你不舒服嗎?若是不舒服的話,要不要我去前廳稟報一下王爺,讓他先用餐?」
鄭縈兒听到了長恭也在,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問道︰「半夏你是說王爺也在這兒嗎?」
半夏點了下頭說道︰「恩,來了好一會兒,本來是來這里找過小姐的,可是小姐還在睡覺,就去前廳等了。」
「半夏那你為什麼不叫我呢?」鄭縈兒有些尷尬的問道
「小姐,我是想叫你的,只是王爺說你這幾天太累了,讓我不要打擾你,他等一等就好。所以我才沒叫你呢。」
半夏早就听管家說自家小姐跟王爺有婚約了,看到未來姑爺如此為小姐著想她很開心,為小姐好的事情她半夏自是沒有任何意見,何況姑爺好看的如神仙一般。
鄭縈兒無語的看了一眼半夏,這丫頭總是這樣,該說她傻呢還是?算了,這丫頭總是為她好的︰「半夏那我們快點,別讓王爺等急了。」
半夏點了點頭,飛快的為鄭縈兒挽好了頭發。發型本就簡單,所以鄭縈兒從首飾盒中挑了一支簡單的白玉簪來固定,一切都做好後整個人顯得干淨靈力不少,鄭縈兒又對著鏡子照了照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就帶著半夏往前廳走去。
前廳的長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靜靜地等著鄭縈兒。
鄭縈兒還未走近,就看到坐在紅木桌前那身穿白衣的男子,氣質優雅高貴,好看的的手指輕靈的撥弄著手中的白釉青花的茶杯,這樣的長恭好看的竟讓鄭縈兒有些移不開眼楮。
長恭似是感覺到了外面的視線,回頭剛好與鄭縈兒的事項相撞。
鄭縈兒尷尬的別開眼楮,望向了長恭手中的杯子。
長恭微笑著走到了鄭縈兒的身邊說道︰「你來了?昨夜睡得可好?」
鄭縈兒听了長恭的話更有些尷尬;想到這男人是故意的吧?
「恩,還好。只是昨晚睡得有些晚了,讓你等久了吧?」雖然心中有些尷尬,不過鄭縈兒並沒有覺得讓長恭來等她,並有什麼對的地方,畢竟在現代老公等老婆本來就是很普通的事情。
長恭听到鄭縈兒的話,聞聲說道︰「我等你本就是應該的,只是飯菜快要涼了,快些過來用餐吧,不然吧等會兒該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