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閑下來就賞賞花折騰折騰草,後宮中因為只有她一個而顯得格外空蕩了些,她挑挑揀揀後選擇繼續賴在小院里,這小院就是當年李琰為了鄔溪所修建的帶著濃郁民間風格江南韻味的屋子,那時候以為是不得寵的打發,如今她待的越久越發現,這屋中一草一木皆是下過心思的。
比如後院中還有一小片開闢好的菜地,她興致勃勃卷了袖子下去翻了土,抓著腦袋想了半天撒了些從太醫院淘過來的藥草種子,定時定點澆水施肥忙得不亦樂乎。
余下的時間就和李辰睿培養培養感情,再舉著小榔頭挖掘挖掘一些陳年舊事。
比如當年,你是真瘋還是假瘋啊?
小榔頭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瞧著。
李辰睿看看她,又看看小榔頭,誠實點頭,又搖頭。
「啊?」林瀟容眯了眼。
「一開始是真瘋,不過很快就好了。」
「唔……」林瀟容滿意地點頭,「這麼說你在我面前都是裝的了?」
「容容聰明。」李辰睿掛著一臉孺子可教也的欣慰之情。
「……」其實她也明白,這一切都是不得已,成大事者數十年的謀劃怎麼會因為一個空降的她而改變,「那……」她猶豫了會,「你恨他麼?」
李辰睿並不立刻作答,看她一眼後說,「不恨。父皇要對付的是影響他權勢的鳳家,母後怨懟的是謀害我妹妹的鳳憶柔,而我是為父皇為家庭為家族去做一系列的事,對于李辰軒那個人,我並不恨。」
「這一場動亂看似刻骨,實則處處在布置中,這些年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早就計劃好的。」他攬過林瀟容的腰身,「唯有你,是意外,也是驚喜。」
林瀟容嘟嘟嘟地敲著桌子,腦中似有一扇門打開一道縫,漏出一幅畫面,男子白衣翩翩,墨發翻飛在風中,五官精致,被皎潔的月光暈上一層光澤。小紅小紫二人正面紅耳赤地和他爭執著,口口聲聲中恨不得能立刻了結了李辰睿夫妻,而他一一反駁。與她交談的時候,李辰軒手中臥著一個梳子……梳子梳子……
「原來梳子是那個時候丟的,被他撿去了……」敲桌子的節奏慢了慢,「五弟在他身邊也很久了吧……話說他……」
「什麼?」李辰睿悄聲引導。
「話說他真的好……」那樣一個美男子,真帥啊……猛然醒悟過來,小榔頭又嘟嘟嘟地敲個不停,側眼瞄了瞄李辰睿真誠的眼神,要是剛剛那個「帥」字說出口的話難保這人不會做出什麼危險地動作來,故機智地補充,「……真的消失了?」
「嗯。」李辰睿淡淡應聲,「容容,這個小榔頭是用來逼供的嗎?」
「這個……其實是用來砸核桃的。」
晚上入睡前她抱著腦袋使勁搖了搖,她確定今天突然想起的那幕是真實發生過的,可是為什麼之前這段記憶消失地無隱無蹤了,難不成吃太多藥吃傻了?不行,她又搖了搖腦袋,指望能再露出點什麼來。
睡到半夜覺得迷迷糊糊有人要上床,她抬腳就是一踹,沒踹著,伸出去的腿反而被來人牢牢握著。
為圖省事,她就只穿了件褻衣,還是那種和現代睡袍一樣的,腰帶她纏了兩層扎得格外結實,但是在這樣一個姿勢下難免就有點容易走光。
前些日子李辰睿說了那話後也不勉強,每日處理政事很是忙碌,半夜就寢時最多也就趁她迷糊捏捏臉蛋再摟在懷里睡一晚,這也讓她放松了警惕。
床上的人兒可能是有些熱,睡得一張臉紅撲撲的,頭發松松散散地撲了一枕頭,卻在夜明珠的光輝下顯得格外黑如墨,眉眼精致,因褻褲松垮滑下而顯露出得小腿格外筆直勻稱,膚色如玉般嬌女敕。
如果這時候他還沒有什麼想法的話,那他就要懷疑自己的取向了。
當林瀟容在夢中稍稍有點清醒的時候,睜眼間只見一張熟悉的俊臉伏在自己的臉頰邊,那一處處是最甜蜜的觸踫最致密的親吻,最溫柔的吸允。從臉頰到耳垂到脖頸。最後停在她的唇邊。
時間仿佛停滯了,她微睜的眼中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別的事物,她伸手撫上他的後背,指尖不自覺地輕輕劃過那的肌膚,連帶著體會他的顫抖忍耐與爆發,兩人呼吸交纏,軀體貼合,淺淺申吟中蕩漾了一室旖旎。
------題外話------
哎每回寫到有點顏色的時候都都都……話說前兩天忘記祝大家節日快樂了!現在補一個,祝大家元宵節快樂!啥?還有情人節?情人節是啥?咋沒有听說過……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