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喬銘楚皺眉,看著病床上緊張的凌月,不自覺得的皺了一下濃眉,臉上的冷意,讓凌月小臉一白,閃過一絲的慌亂,「我也是猜的,看你這麼著急的樣子,就想著是以薰的事情,所以才……對不起,我胡說的。愨鵡曉」
凌月一邊說著,一邊將視線移到了一旁的層以薰的身上,像是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蒼白,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以薰,你不要怪我,我是無心的,我真的沒有哪個意思,我只是……」
「沒關系,該來的,總還是要來的,躲也躲不掉!」
層以薰說著,視線冷冷的在凌月的臉上掃過去,像是沒有看到她臉上的尷尬,平靜的對上喬銘楚的關心。
「昨晚是不是沒睡好,臉色這麼差,如果不習慣的話,今天我們回喬家好不好!」
喬銘楚的關心,只是讓層以薰心里的不安,越加的清淅,尤其是凌月的話,記者兩個字,狠狠的擊中在她的心上。
「我很好,沒有關系,你告訴我,凌月說的是真的對嗎?記者來了!」
層以薰的話很平靜,往往暴風雨前,總是太過平靜的風聲。
「事情我會處理,不用擔心,哪些照片,我已經拿回來了,消息也會很快的封鎖,相信我,這幾天先回喬家住些日子好嗎?」
喬銘楚的話,只有讓層以薰心里更加擔憂,她能感覺到,踫在自己臉頰肌膚上的指尖,透著冰冷,事情似乎並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輕松,要不然,他也不會突然叫自己回喬家。
「好!你讓我去那,我就去那,只要是你說的,我就去做!」
乖巧的點了點,層以薰的視線,迎上了喬銘楚的俊臉,在他沉默的神情中,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她根本別無選擇,住在什麼地方,也很明顯不是她能說的算,他的疼愛,也只不過是長顯他對自己的包含,還有自己無從選擇的悲哀。
「一會兒周瑞會來接你,安心的在喬家住下,晚上我會回去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並沒有打算送她回喬家,也沒有打算把自己帶到身邊,他有自己的事情做,而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她的果照。
「好!」
層以薰點了點頭,在喬銘楚深沉的目光中,安靜的在病床上待著,她突然間沒有了剛剛知道這件事情時的崩潰,也沒有了緊張和害怕,喬銘楚的話,讓她不自覺的鎮定了下來,她最慘還能怎麼樣?讓天下所有的人都恥笑她嗎?可是那又怎麼樣?沒有他的允許,她永遠都要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根本就沒有逃出的機會,也沒有見外人的關系,他都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干淨,她又何苦庸人自擾。
「以薰,你這麼快就要出院嗎?可是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這樣對你的身體……」
「沒有關系,血已經止住了,剩下的只是皮外傷,過兩天傷口結了疤,我只要好好補血就好了。」
這次的事情,讓她損失最多的就是鮮血,她現在身體很虛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要靠喬銘楚扶著,她現在,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好好的養自己的身體呢。
層以薰話的話,讓凌月的臉上快速閃過一絲的尷尬,只是勉強的干笑了兩聲,還是有些不甘的說道,「那你回去好好養身體,我哪里還有上次買的保養品,雖然是為了懷孕阿楚給買的,可是我放在哪里又不喜歡吃,趕明兒,我去給你送兩盒過去吧!」
凌月的話,讓一旁的喬銘楚瞬間冷下了俊臉,視線深深的對上凌月笑的一臉親切的表情,快速的撤離。
「我先送你出去吧!周瑞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喬銘楚的樣子很急,層以薰自是知道,恐怕此時,確實已經有記者圍過來了,順從的點了點頭,任由喬銘楚為自己披了外套,打橫將自己從病床上抱起。
「以後都不要浪費東西了,你眼光又不好,買的東西,凌小姐也不喜歡吃,以後還是直接給凌小姐個金卡,讓她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吧!」
臨出門前,層以薰的聲音,緩緩的從門口傳來,順即緊跟的,就是喬銘楚的一句,「我知道了!」
嘩啦……
桌頭上的杯子,盡數被人掃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碎片散落了一地,驚動了門口站立的身有。
「堂姐,你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凌心果一臉不明所以的走了進來,皺眉看著一地的殘骸,心有余悸。
「層以薰,如果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叫凌月。」
凌月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咬牙切齒,讓面前的凌心果一怔,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陰悸的凌月,對于這個自己從小就敬畏的堂姐,此時卻是又怕又忌憚。
「堂姐,我已經叫那些記者過來了,可是剛剛我看阿楚已經帶著層以薰離開了,我們怎麼辦?阿楚已經派人調查這件事了,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的做的,以他的性子,我們兩個,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凌心果禁不住有些擔心,兩條柳眉緊皺,一想到被喬銘楚知道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知道?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哪幾個綁匪已經死了,那些記者也只是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而已,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些都是我們做的?」
「堂姐,你是說……死無對證!」
凌心果的眼前一亮,懸在半空的心,突然間平靜了下來。
是啊,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做的,只要她們不說,那誰又會知道呢?
「心果,你去叫那些記者過來,就說層以薰就住在這件病房里!」
凌月的話,讓凌心果有不明白,「堂姐,層以薰已經走了,記者來了,見不到她的人怎麼辦?」
「他們人是走了,可我不是還在這里嗎?那些人記者不是很清楚,我家就住在層以薰家的樓下嗎?」
「堂姐,你是說叫他們過來,你……」
凌心果沒有想到,人人都說最毒婦人心,她只以為,凌月恨的是層以薰,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會這麼做,這是擺明了要挑破她和喬銘楚之間的關系,讓喬銘楚剛剛建的名譽,再次陷入慌亂中。
「對,我就是要讓那些記者知道,我和喬銘楚在一起,而且我現在,還懷了喬銘楚的孩子,我要記他們好好的寫,寫的越精彩越好。」
「堂姐,你瘋啦!記者一報道,凌家的族人也會知道的,族長哪里,你怎麼交待啊!」
凌心果徹底有些傻了,要知道凌家可是傳統的世家,像凌月這種未婚先孕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容忍的,而且她懷孕的對像,還是一個有婦之夫,按照凌家的家歸,這可是要被逐出家門的,她不相信凌月會為了喬銘楚,做到被凌家處以家規的地步。
「不是有一句話嗎?叫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就不信,喬銘楚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凌家趕出去,而以層以薰的性子,你覺得,她會容忍自己的男人,其實是一個薄情寡性的負心汗嗎?」
凌月的嘴角一笑,這一次,她一定要讓層以薰,為她剛剛說的那句話負出代價,她要讓層以薰知道,她凌月,可不是一個好欺的主,拿錢打發她,她把她當然了喬銘楚的情婦嗎?
「堂姐,你這麼做是不是也太危險了,萬一這喬銘楚就是這種人,那你可不就……」
「如果我被逐出了凌家,我家們這一系不就少了一個繼承人嗎?我想三叔會很高興的,凌家族長的位置,不應該少一個人搶,就更多一份勝算嗎?」
凌月的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面前的凌心果臉色一冷,她沒有想到,凌月竟然連凌家族長的位置都算了進去,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從小到大,都這麼怕她,這個女人的心計太深,最主要的是,她根本不會顧念一絲的血緣親情。
「好,我幫你得到喬銘楚,除掉層以薰,那我又有什麼好處?」
凌心果的話,讓凌月有些意外,轉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像是一秒之中,就長大的妹妹,嘴角的笑意,突然間變的更加的濃烈。
「怎麼突然間長大了,竟然會和我談交易了!」
「堂姐,干什麼說交易,怎麼不說我們是相互利用,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總不能讓妹妹白跑不是嗎?難道我不應該得到點回報?」
凌心果的話,讓面前的凌月一笑,眼底的冷意,卻在一瞬間變成了冷漠,看著眼前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凌心果,卻沒有半份的親情「真不虧是凌家人,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利益,你幫我除了層以薰,對你自己不也是一個大大的好處嗎?難道你忘記了,喬銘俊的心里,真正愛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