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恨你,是我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恨上你!
「哎呀!」
晚飯時,凌月的突然一聲,立馬就會有一個擔擾的身影沖了過去,大手輕扶住她的腰身,俊臉上滿是擔憂「怎麼了?」
凌月臉色一白,最後緩緩的松了口氣,像是這才緩過神來,臉上露出虛弱的一笑,卻盡是幸福,「剛剛被他踢了一腳,有些疼!」
小手扶上自己高高的肚子,似乎能感覺到里面的不同。愨鵡曉
「這小子,太不乖了,以後一定很調皮!」
喬銘楚臉上一笑,全是滿滿的暖意,層以薰很少能看到他如此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凌月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視。
「你怎麼知道是個男孩,或許會是一個女孩呢,而且以薰就比較喜歡女孩,是不是以薰!」
凌月看過來的視線,層以薰快速尷尬的別開臉,臉上勾起一抹不自然的輕笑,「無所謂,男孩女孩都一樣!」
反正都不是她的,她有什麼好喜歡不喜歡的。
「會是個男孩!」
喬銘楚肯定的說道,惹得一旁的凌月很不滿,「阿楚,你很喜歡男孩嗎?重男輕女!」
凌月倔起的紅唇很可憐,可是卻讓層以薰看來,很刺眼,尤其是喬銘楚看到凌月肚子里,那滿滿的寵溺,更讓她的心尖上一痛。
「男女我都喜歡,可是,這確實是一個男孩!」
喬銘楚如實的說道,他吃到嘴里的飯菜很香,他需要一個男孩,早在這個孩子誕生前,他就已經知道了。
「你們男人都這樣,重男輕女的老思想!」
對于凌月的抱怨,喬銘楚似乎不生氣,而還一臉享受,夾了一塊青菜,放到了層以薰的碗里,「怎麼光吃飯不吃菜,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沒有,只是不太餓!」
層以薰笑了笑,將碗里的青菜,放到了口中,卻嘗不出它應有的味道。
這樣溫馨的一幕,會時常在自己的眼前發現,層以薰一直覺得,如果見多了,痛過了,心就不會再這麼難受了,可是凌月臉上滿足的笑容,喬銘楚的寵溺,那個高高隆起的肚子,她每每見到,都會覺得很難受,窒息的難受,像是隨時都會要了她的命一樣。
晚飯過後,層以薰站在臥室窗外的陽台上,看著昏黃的路燈下,倒影著兩個相倚的身影。
喬銘楚很貼心的擁著凌月的腰身,而凌月也同樣一臉幸福的把頭靠在肩上。
這是他們兩個,每天晚上晚飯後,都會必備的活動,陪凌月散步,為她生產時,做最好的準備。
她站在高處,看著昏黃的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也一瞬間遮住了她的雙眼一樣。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直到身後傳來喬銘楚的聲音,整個身子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擁進了懷里,後背能感覺到他身體上傳來的熱度,她的心,卻越發的疼痛!
為什麼他偏偏還是要對自己這麼好,他明明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也將要有自己的孩子,可是他卻不放過她,他對她的好,只會讓她冷掉的心,越加的感覺到痛的感覺,一定要在溫暖了她,在她恢復知覺的時候,再這樣補上一刀嗎?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冰涼的眼淚,落在喬銘楚擁在層以薰胸前的手上,有些刺痛。
喬銘楚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看到滿臉淚水的女人,心一下子就糾緊了起來。
「為什麼哭?你怎麼哭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手忙腳亂,卻讓層以薰更加感覺到了心疼的滋味,他如果對自己不管不聞,她會覺得刀割上來的時候,會麻木到不知道疼痛,可是他偏偏不是,他偏偏對自己體貼如微,甚至她的一眼色,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傷。
「阿楚,我們離婚吧!這次我是認真的,請你考慮一下好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冷意,冰冷的駭人,甚至比她的心還冷,甚至帶著隱忍的暴怒,可他偏偏不發,卻是一記陰悸的冷笑,「你竟然還在想著離開我,這麼久的時間,你竟然還想著這件事,層以薰,你難道就是條捂不熱的蛇嗎?非要在我以為自己將要救活你的時候,狠狠的在我心口咬上一口,看著我鮮血橫流,你才滿意。」
喬銘楚指著自己的心窩,每一個字,都冷到了極至,如果不是因為怕她會受傷,他真恨不能沖過去,狠狠的將這個女人扯碎。
「強扭在一起的兩個人,怎麼會感覺到幸福,你的幸福應該是凌月,她有了你的孩子,她馬上就要生了,難道你不應該給她一個名份,應該讓你的孩子月兌去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嗎?」
層以薰突然間大聲的撕吼著,身體向後退了兩步,淚水我澆了她滿臉,她卻根本已經來不及去擦,就已經掉到了地上。
那麼明顯的抗拒,面前的男人豈會不懂,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里所有的暴怒,臉上勉強露出一記輕笑,「薰薰,我知道你生氣,一切等凌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好嗎?你看到他,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喬銘楚一臉的信誓旦旦,世上會有那個父母,不會喜歡自己的孩子,這一點,就像是鐵打一般的堅定,可是偏偏剛他伸出手,像去牽層以薰的小手時,卻被她快速的逃了開來。
「難道讓你放過我就這麼難嗎?難道我就不能去做自己的幸福嗎?為什麼偏偏把我和你綁在一起,你覺得這不是一種不幸嗎?」
層以薰撕聲尖叫著,她已經快被他們兩個折磨瘋了,她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難過,一切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好了,她只是在和他們一起演戲,等戲散了,一切就會恢復平靜。
可是誰能告訴她,原本演戲也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情,每天看著他們恩愛,每天看著一個懷孕的女人,對著自己這個根本不能生育的女人,笑的一臉的幸福,她怎麼受得了那種幸福,她根本就受不了,她演不下去,也根本就不想再繼續演下去。
「不幸?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不幸?呵……好,很好!」喬銘楚看著面前的女人,卻沒有像剛剛那樣壓抑出笑意,轉而收回自己的大手,目光看著她,冷的駭人。
「我現在就告訴你,就算是不幸,我也要讓你和我強扭在一起,你想要的幸福,除非我死了……」
既然她覺得的不幸,那他也要讓她不幸在她的身邊,他喬銘楚喜歡的女人,就要他親手給她幸福,就算她在自己的身邊只有痛苦和不幸,也好過他的不放心。
「喬銘楚,你這個魔鬼,你毀了我,毀了我!」
被激怒的女人,瘋狂的抓起床上的被子,狠狠的甩在面前男人臉上,最後落到了地毯上。
「就算是毀了你,也要由我親自動手!」
身影一轉,大步的走出了房間,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停留和猶豫。
呯!
劇烈的關門聲,像是徹底的打敗了房間的內的女人,整個身影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任由眼淚流了滿臉,狼狽不堪!
為什麼他毀了她,她卻不恨他,她明明是應該要恨他的,可是她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喬銘楚快速的沖出了臥室,臉上帶著盛怒過後狂躁,樓梯口的盡頭,一個臃腫的身影,正安靜的站在哪里,像是在等著他的快速靠近。
「阿楚!」
凌月的聲音,只能讓面前的男人變的更加的煩躁,可是視線觸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卻又不得不壓下去幾分。
「沒你的事,去好好休息吧!」
說著,便要在凌月的身旁走過去,卻被一只小手,快速的拉住隊衣角。
雖然很不耐煩,但喬銘楚還是停了下來,目光疑惑的看向凌月。
「謝謝你幫我爸爸,正如你所說的,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們的交易就完成了是嗎?」
「當然!」
喬銘楚肯定的視線,卻上凌月眼底的不舍和心疼。
「阿楚,能讓我留下來嗎?這個孩子雖然和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可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想看著他長大!」
「你要違約!」
毫不留情的扯開她抓著衣袖的小手,目光頓時變的清冷而警惕!
「我不是,你可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以薰,我什麼都不求,只希望留在這里,即使沒名沒份也好,我只是希望能……」
「凌月,我不知道你希望些做,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不可能,孩子生下來,你必須離開!不要和我耍花樣,我既然能幫你爸爸,也同樣可以害他!」
喬銘楚的話,讓面前的凌月瞬間慘白了臉,突然間忍不住輕笑出來,「阿楚,你這麼絕情,就不怕得到報應嗎?」
「報應這種事,只會出現在沒用的人身上,凌月,不要太高估了自己,你對于我,只不過是一個生子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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