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寵眷,專情王爺獨寵妃 二十九章 秋兒吐露毒物事

作者 ︰ 剪秋雨

秦將軍見南襄王走後,早已壓制的火氣終于發了出來︰「秦若水!你看看你今日多失禮啊!平日黃管家沒少教你禮儀,你!你這是學到哪兒去了啊!真是氣死我了!」從一開始若水就冒昧問君浩是不是南襄王,爾後明明看的出南襄王不悅,離開之時竟然又去無理冒犯,她這是何意!秦將軍雖然生氣,但其實也是疼她如命,只是不敢表達。

「若兒只是,只是想嫁給他才如此主動。」若水低頭害羞的說,雖然她正在挨罵,可是思緒早已飄去了君浩那邊。臉上泛起了久違的紅暈,那個只見到君浩才臉紅的臉頰。

「看看你今日穿了些什麼!方才南襄王在我不便說話。你戴這東西做什麼!無臉見人嗎?」秦將軍是大發雷霆,一把掀開了若水的帽紗,看到她臉上的小紅點,怒火立即成了驚訝。

「你臉怎麼了?怎麼成了這樣。」秦將軍思切的問道。

若水把頭埋得更低︰「大夫說這是花粉癥,不礙事,不牢爹爹掛心。」若水還是很禮貌的說道,實在有大家閨秀的規範。

「注意點,下月初十就成婚了,可別給娘家丟人。」秦將軍尷尬的說,剛剛還誤解成她是故意找茬,原是這個道理,頓時什麼怒氣都憑空消失了。

若水鞠了一躬︰「是!若兒謹遵爹爹教導。」

「行了,風寒也無事了吧?」秦將軍問道,而實際上他是最想問卻開不了嘴,放不下尊嚴的人。

「老爹放心,好的很。」若水輕松起來,有些失了分寸,但是即使這樣,秦將軍雖然覺得失大體,卻感到若水的天真可愛,不拘小節。

若水見秦將軍若有所思,還以為是自己太過放肆,又立即請罪︰「若兒有所失態,給爹爹請罪。」

「罷了罷了,回去歇歇吧。」秦將軍揮揮手,眼底劃過一絲柔情,再大步走了出去。

若水見他走了,呼了一口氣,心中開始打算起來︰「離下月初十還有十二天,我完全可以做好多事!看來老天對我還是不薄的,這一世,我一定要和君浩廝守一生!否則就辜負老天給我的好姻緣了!」她想著想著便笑了起來,這個南襄王,是將軍府給她最大恩惠了!真的太過巧合,這就是君浩的正室,好在慶幸正室去世,否則到時讓君浩怎麼分得清兩個女子,到時正室要是冒名頂了自己的恩惠,那讓她怎麼辦。若水頓時多了許多許多幻想,但是迎親日還有十多天呢,她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小姐回房吧。」先前帶若水過來的那個丫鬟提醒她,因為將軍府未出嫁的小姐們都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像是被藏在深閨的女子,並未有太多人見過。

「好,離晚膳還有多久?」若水中午並未多吃,未到晚膳時,她便稍有餓意了。

「不久了,晚些就該傳晚膳了。小姐若是餓了,奴婢可去為小姐端些糕點來。」丫鬟說道。

若水趕緊擺擺手︰「不用了,我可以等。」她也不想麻煩這些丫鬟,畢竟都是人,她曾享過福,也曾受過苦,她明白那種從天轉地的感覺,這些人也不該一生下來就伺候別人的,為何不與她們平等呢。

「是。」丫鬟听話的說道,送若水回了房。

這樣忐忑的日子過了一天。

清晨,外邊鳥兒已唧唧喳喳叫個不停,若水做了個噩夢,立即起身,嚇得冷汗直流︰「秋兒,秋兒!」她無可依靠,只能叫那個冷面丫頭。

秋兒走了進來,盡管面無表情,但心里還是每次一見到若水,都心有愧疚,臉上不禁柔情下來。

「秋兒,我剛剛做了個噩夢,你可不可以陪陪我?」若水問道,臉上還有汗滴。

秋兒自然也不會抗拒,點點頭。

若水還大口呼氣,一回想起剛才的噩夢,心有余悸啊。好不容易將心平定下來,便開始自顧自的和秋兒聊起來︰「我剛才夢到我毀了容,王爺他不要我了!簡直嚇死我了,好在是一場夢啊!」

而秋兒一听「毀容」二字,心更是為之一震。好半天才定下來,心里好奇心更大,也就忍不住問起來︰「王爺?是南襄王宸君浩?」

「沒錯!本來我還不打算愛任何人,即使是要嫁的夫君南襄王。因為我心中只有一人,只是將軍抓我過來,因此我和君浩錯過了,可是老天還是眷顧我的,讓我們重逢,這樣的好意,我怎麼能錯過。」若水徐徐道來。

「這麼說,即使我家小姐活著嫁過去,也不會得寵?」秋兒問。

「他答應過只愛我一人。」若水保留著對自己僅有的自信。

秋兒看她意味深長,又有更多的好奇︰「你們發生過很多事嗎?」

若水吸了一口氣,緩緩說了起來︰「秋兒你想听的話我就告訴你。我其實是個孤兒,從來都沒有父母疼愛。小時候,我被人撿到山上一座破廟里養起來,他們通過乞討過活,所以我每天,只能吃別人剩下的饅頭,剩菜,然後拼到那麼大。算起來你家小姐應該和我是同年十六的吧?但是她卻和我過著不同的生活。長大後,我邂逅了君浩,從相吵到相識,從相知到相愛,他承諾過愛我一人一生。可是你們帶走我,讓我們分散。後來那天去客棧再也找不到他,我失態了。秦將軍和夫人的愛我真的很享受,從未理解過父親嚴厲和母親溫暖的愛,所以我忘記了離去,也就打算安心待在這兒。秋兒,你要明白,我是被夫人他們感動的,並不是我自己為了榮華富貴多想留下來。」她苦心的解釋,這些日子的來往,她很明白秋兒並不是那種薄情女子,而有血有肉的忠心人,若是收為己用,肯定如何也背叛不了自己。

「嗯。」秋兒一時不知說什麼,別過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開始躊躇著要不要告訴若水下毒的真相。

「對了,今天下午得學琵琶了,趁現在還早,秋兒你陪我去個地方。」若水忽然想起自己出來許久了,卻再也沒有回去探過廟中小琴姐和那些乞丐叔叔了,今天說什麼也要去報答他們養育之恩,自己身上還有一百銀票,就把這些銀票給他們。

秋兒疑惑的點點頭,對她雖然不說話,但是臉上向來的漠然已悄然不見。

地上薄霧層層,樹葉紛黃,快過秋了。兩個俏身影躲躲閃閃的穿梭在府上花園中,好不生機盎然啊!

若水憑借著腦海中的記憶,一路奔波,終于爬上了山。蜿蜒的山路可不好走,若水才想抱怨,自個才走多久,這兒野草都延到小路上,雖說生機勃勃,可對于她們來說可不是好事。她們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終于到了那座破廟,若水見了雖談不上懷念,但是很熟悉,這破廟雖小,里邊住了有十幾口人呢。

她試探性的走了進去,但是看到了那一幕她不忍落淚。里邊躺了一個男人,他咳嗽不斷,一個髒兮兮的女子彎著小小的腰,在照顧那個男人。

「小琴姐?」若水憋下淚水,歪頭問道。

「你……是誰?」被喚作小琴的女子慌促回過頭來,卻全然認不出干淨白皙的若水。

秋兒在身後看著也是耳濡目染,同情難過起來,這就是假若水小時的地方,如果不是今天來看了,她怎會明白若水是多艱苦可憐。也因此下定了一個決心,她一定要保護她和南襄王的愛情。也要從此將她當成自己唯一的小姐,她相信這會是小姐願意見到的。

「我是女娃啊!」若水走過去,確信了她是小琴後激動的喊了一聲。

小琴站起來,眼楮都瞪大了瞪圓了︰「你是女娃?不可能!」

若水拉了拉衣襟,露出了鎖骨位置的胎記︰「小琴姐不是說過女娃這胎記很是靈性嗎?」

「你真的是女娃?」小琴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還有假嗎!」若水開心的說道。

「女娃你如今出落得真是落落大方,可完全沒有從前那副樣子啊!只是你臉上怎麼起了這紅色點點?」小琴夸贊道,若水便更加喜悅了。

「我的臉……就別提了,我這次專程來看你們呀!大家伙還好嗎?」若水關心的問道。

小琴一听到,喜悅的表情頓時哀傷起來︰「你走後的一個月,官兵們忽然巡山至此,將這兒的伯伯們都給抓走了,好在我和爹正在外邊乞討,才逃過了這場劫難,如今爹他身子骨不行了,受了風寒,我也沒有銀子給爹請大夫,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什麼?竟有這種事!小琴姐,都怪我不好,沒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成天只想著出去過活。這是一百兩,我的一點心意,拿去給伯伯看病吧。」若水責怪著自己,順便掏出了一百兩拿給小琴。

小琴是萬般推月兌︰「萬萬不可!你走了我還慶幸呢。怎有責怪之說,這錢我不能收,也是你的血汗錢啊。」她推開若水的好意。

「倒也沒有,這銀子是輕輕松松就莫名其妙給了我的,小琴姐你收下吧。」若水回憶著那天秦夫人給她這銀票的場景,真是輕松至極。可小琴,卻往歪了想。

「女娃你不會是去青樓賺的吧?」小琴驚訝,因為青樓就是賺錢最快最輕松的地方了。想歪也對,若水長得如此好看,可又沒有拿手本領,能不做這行嗎。

「才不是拉,我只是代替……」若水還沒說完,秋兒立即打了岔。

「她是鎮匈將軍府的嫡女秦若水。」秋兒為她說了這句話,意思也是認可了她是自己的小姐。

若水詫異,隨後鎮靜的說︰「是的。」她對秋兒的轉變也是心領神會的。

「什麼!居然是將軍府的千金啊!民女有眼不識珠!有眼不識珠!」小琴立即跪拜在地。

「快起來!這不就生分了?小琴姐你可是當初救我的人,又將我養這麼大,才讓爹爹有找回我的機會,小琴姐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這錢你一定得收下,起碼給伯伯治病不是。」若水編啊編,終于繞回讓她收下銀子的事。

「這不行,不能收不能收,那哪算什麼救命,給將軍家的千金吃那樣的豬食才養大的,還是我們虧待了您呢。」小琴此時只有拒絕,于情于理都不能收。

「才不是,你已經將你能給的給我了,這不是付出是什麼,如今我只能盡這微不足道的薄力,你們笑納才是,無論如何必須收下。」若水爭辯道,兩人你推來我推去,小琴還是招架不住若水盛意,收下了這對于她們來說是巨額的銀兩。

兩人閑扯家常,聊的日快上桿頭,秋兒連忙加以提醒︰「小姐,該回府了,快到午膳時間了。」

「好,那小琴姐我先走了,下次來看你。」若水依依不舍的告別。

「行了行了快走吧,別拖延了啊。」小琴說道,眼角分明濕潤了。

于是若水和秋兒便匆匆趕下山去。

兩人還是遲到了,好在夫人沒有多大疑心,伴她用了午膳。

午膳後,秋兒如期端來了有毒的湯藥。

若水對她善意一笑,這一笑,終于打進了秋兒最柔軟的地方。

秋兒看不下去,趁她還沒喝,跪在地上,淚如泉涌︰「小姐!我錯了!」

「怎麼了這是?」若水仍被蒙在鼓里。

「這藥有毒!」秋兒喊道。

「什麼!」若水頓時嚇得手顫了一顫,藥打翻在地。

秋兒更是跪拜在地︰「都是我的錯!一時受了表小姐的蠱惑,才下藥在你的風寒藥中,一直沒斷,直到現在這個藥里,這毒名為隱香散,會使你的臉毀容,解藥在表小姐那兒。」秋兒已顫抖不已。

若水驚慌,到呆滯,自己那麼久來都喝著毒藥,並且還是一個不知名的表小姐!她是那根蔥啊!但起碼自己的臉還未毀容,秋兒就改邪歸正了。她能說些什麼呢?頓時連話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許久,若水的聲音響起︰「你對我的恨意就那麼深?深到去被外人指使?如果你真的,那麼討厭我,我可以逃走,我照樣是君浩的愛人,雖然不會是他的正室。」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要,小姐你是好人,不要離開,你不是說過嗎?你也認了老爺夫人為父母了,哪有女兒離開父母的。我對不住你,我真該千刀萬剮!小姐,以後我給你做牛做馬!對你一輩子忠心,補全我對你犯下的過錯。」秋兒真摯的發誓道。

若水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臉一輩子這樣,她想到了一個妙計︰「秋兒,不要你做牛做馬,只要你拿來解藥,讓我的臉好起來。」她笑了起來,湊近疑惑的秋兒,在她耳邊娓娓道來。

晚膳時,秦夫人正說起︰「若兒啊,都過了這麼幾天,你的臉還不見好,這可怎麼是好啊!」她才擔心啊。

「娘,今夜若兒要請您和爹去個地方看場好戲,好戲後,若兒的臉一定會好起來的。」若水極有信心的說道。

秦夫人疑惑的吃完了飯。

晚膳後不久,秋兒便去一向無人願踏進的小廚房一如往常的熬起藥壺來。

身影踏進,是小春來了。

「秋兒,這是今日的藥。」小春拿出隱香散。

「秋兒不願意去害小姐了。你給我解藥!」秋兒抗議。

小春怒瞪︰「喲!又耍性子了?我上次不是告訴過你嘛,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她的臉一日不毀容,你的藥都得下,解藥?呵,別想了,熬好你的藥吧!小秋兒。」

「哼!你必須給我解藥!秋兒自作主張,將此事經過已告訴了小姐。」秋兒說道。

「告訴她?你還敢說!」小春此時又猙獰起來,準備湊近秋兒,滅口。

「並且秋兒說了,若是秋兒今夜回不去了,就請她明日告訴老爺夫人,你與表小姐都逃不開。」秋兒故作鎮定的說,腿又顫栗起來,只是若水告訴她,她們都在窗外偷听著,一定會保護她。

「你!哼,看來,你和你家那假小姐,是活不過今夜了。」小春竟然抽出了一把小刀,開始一點點接近秋兒,正在她要下手之時。

「住手!」秦將軍從門外走進來,緊接著便是秦夫人和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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