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腹黑太子妃 第十章︰劫財?劫色?

作者 ︰ 陌枉然

白紗帳里人影微動,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紗簾撥開。

只見

白衣翩翩,灼灼其華。

墨色的長發被松松的挽起,芝蘭玉樹,風姿動人。一襲白色的衣袍恍若四月紛飛的梨花,嬌女敕,淡然。衣袖處繡著大朵大多婆娑的紫丁香,紫丁香精致雅拓。外表清美,內有乾坤,可入藥。足矣看出此人心性堅毅,深藏不露。

他以沉靜的姿態端坐著,周身清冷,仿佛天地之間只此一人,天荒地老。

看到他的出場,芷若表情激動,卻故作平靜的來到他的面前,行了個禮,「公子。」然後瞥了一眼慕璃所在的雅間,隨後低頭冥思。

眾人緩過神來,報以雷鳴般的掌聲。而白衣公子恍若未聞,他淡然的立于人中,目光閃爍,卻緊緊的盯著慕璃緊閉的窗戶。嘴唇微抿,眼里充滿著激動和渴望。

「公子,這琴……。」芷若聲音柔媚,如六月盛放的花,絲絲曖昧,扣動心弦。她戀戀不舍的看著白紗帳中的鳳ど。銀牙咬動,這可是她惦記已久的東西。

白衣男子眼神一閃,「誰贏了,便是誰的。」冷清的聲音似萬年不化的雪峰巔峰上獨自綻放的雪蓮。白衣的衣袖一甩,不顧眾人痴楞的表情,獨自離去。

待白衣公子離去後,大廳又開始熱鬧了起來,人們積極討論著神秘人的身份,對于沒有獲得鳳ど而感到無比可惜,但正主發話了誰又能有微詞?只是憶起那其實氣勢磅礡的曲和那個淡雅的人,倒也覺得此行不需。于是便繼續推杯換盞,嬉笑怒罵。

此刻華燈初上,一切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而站在舞台上的芷若,臉色微僵,隱約透露著古怪。

……

相比大廳的喧囂,雅間內可謂寒風臘月,刀光劍影。聞翠和緋紅各自暈倒再地,發髻雜亂,脖頸處有一暗紅色的指印,若再多一分力,兩人便將性命交代于此了。

一名黑衣男子坐在慕璃的對面,他眉毛濃重,眼眶稜角分明。眼神冷酷,這種冷,不同于葉浮生的冷媚,不同于白衣男子的冷然。它是一種深入脊髓的冷漠,漠視人命,漠視世俗。仿佛草原孤傲冷漠的獨狼,眼神里透著綠光,隨時準備撲上前去,將敵人的脖子狠狠咬斷。男子蒙著黑巾,黑色衣袍包裹男人充滿力量的肌肉,仿佛天生的霸主,此人一出,誰與爭鋒。

「大哥,你釋放的冷氣有點多,收點,收點。」慕璃雙手揉搓著自己的手臂,煞有其事的說道。

男子周身一冷,緊盯著慕璃。眼里帶著深深的探究,剛才他執行任務被傷,身後追兵無數,無奈只能進入沉香閣避難。誰知屋內女子大聲尖叫,他只能將其擊昏,這時有人出聲,諷刺他不會憐香惜玉,白白傷了美人。他冷眼看過去,發現一個漂亮的男子正在打量他,男子手端美酒,神態自在,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驚慌。他殺氣一動,模出腰間的匕首就向慕璃擊去。誰知慕璃一個起身,腳步詭異的一挪,就轉到了圓桌處,男子依舊端著酒杯,杯中酒一滴沒撒。

隨後男子的一句話,頓時氣的他兩眼一黑,「想抱我,也不必那麼熱情吧。」

慕璃品著酒,滋滋作響。眼楮不斷的打量,「大哥,這是被打了?」她看著男子流血不止的手臂,癟了癟嘴,這得多少個400cc啊。

男子的思緒被打斷,表情頓時不悅,而慕璃的一句話讓他有種掀了桌子的沖動。他暗自調整呼吸,手在身上的幾處大穴輕點,拿出懷中的金創藥,旁若無人的包扎起來。

見到男子不理自己,慕璃也不惱,極有耐心的用「關愛」的眼光繼續看著他。男子的臉有些微微發紅,放心,這是氣的,不是羞的。隨後男子惡狠狠的瞪了慕璃一眼。見到慕璃露出驚恐的表情,方才滿意的點點頭。

誰知……

「大哥,你這要劫財?」慕璃心疼的捂著自己的錢包,眼楮可憐兮兮的眨著,好像隨時提防小偷的偷盜。

「……。」

「不是吧,這麼重口味,你要劫色?」說完,緊了緊衣領,向後挪了挪。

「……。」

「我靠,想要都劫啊。」慕璃干脆將身子斜斜的一躺,一臉慷慨就死的表情,「來吧,快點。」

「……。」

男子的冰山臉寸寸開裂,嘴角抽了又抽,看著面前這個自說自話自編自演的漂亮男子,恨不得一把將他細小脖頸 嚓捏斷,防止他繼續危害眾生。可一想到之前慕璃詭異的功夫,這個想法就被否定。倒不是他心慈手軟,只是萬一沒得手,他肯定會再說那些讓他心髒無法負荷的話。

男子穩住心神,重重的深吸口氣,撩開裙擺,坐到軟榻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胭脂醉。」男子挑眉,肯定的說出酒的名字。指尖輕輕晃動,醉人的酒香溢出,很是美味。

慕璃端著酒杯,坐在塌的另一面,給了他一個「算你識貨」的眼光。月光清冷,斜斜的射入房間。籠罩在慕璃略微有些醉意的小臉上,一雙桃花眸異常明亮,勾人奪魄。

看著慕璃誘人的模樣,男子心神一動,狼狽的吞了一口酒。天啊,他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不然,怎麼會想要吻她的沖動呢?

而慕璃仿佛沒有看到男子變化莫測的神情,看著窗外明媚的月亮,聲音沙啞略帶感傷,「酒,我真的很喜歡吶。」曾經每次做完任務,慕璃都會抱著一壇酒,獨坐在最高的大廈的樓頂處,看著腳下無比渺小的世界,一個人獨飲到天亮。

她不愛葡萄酒,不愛洋酒,獨獨熱愛氣味濃厚又凜冽的白酒。那酒香悠遠,仿佛歷史長河中流淌的歲月,于深夜靜謐時,進入心中,任任何的水墨都無法將其描畫,勾勒。

「這酒很難釀。」與男子剽悍狠辣的作風相悖,他的嗓子清澈,干淨,透亮。似一泓清泉,自山高處留下,透心的清爽。

慕璃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男子,她沒有想到男子會開口跟她搭腔。而男子托起酒杯,又飲了一口,舌尖細細的品嘗,似在回味,「這酒取自三月剛開梨樹的女敕芽和六月熟透的梨花瓣,曬干……。」

男子慢慢的講著釀酒的過程,而慕璃托腮認真的聆听著。偶爾慕璃問出幾處疑惑,男子都認真的為她解答。兩人互相拼酒,開懷暢飲,談天說地。從京城發生的小事到整個滄瀾的國土,從春花秋月的詩詞到征戰沙場的策略。兩人越談越投機,都為彼此的學識折服,生出許多惺惺相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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