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的夢境 第一章. 究竟,哪一個是夢

作者 ︰ 易年夏初

*1。究竟,哪一個是夢

胡同里,全是尸體,清一色黑色西裝。突然,旁邊的一個身體動了下,我瘋一樣地向後退。只見一個近三十的女子從那個滿身槍傷的男子身下爬出來,用還在流血的雙臂抱著男子哭的聲嘶力竭。應該是那個男子一直護著她,她才會活著的吧。我呆在原地,不敢上前,也不敢轉身離開。我想到了媽媽,她會不會也在另一個世界,不,是在我的那個世界里也是哭地沒了力氣。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人離世了。在這樣一個緊張危險的環境,我竟然陷入了回憶,因為我真的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這一定又是我的一個不靠譜的夢。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不同意!」一向溫柔的媽媽竟然在這一次沒有絲毫讓步,「我都大二了,一個選修課我都不能自己做主嗎!」「你知道我最討厭日本了,你這麼大的人痴迷你那個什麼動漫媽媽忍了,你把六道骸的海報貼了滿牆我也沒說什麼,但你出國去哪里都行,就是不可以去日本!你選什麼不行?為什麼非要選日語?你讓別人知道了,我怎麼解釋?」我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需要解釋什麼啊?學日語怎麼就成了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罪人了呢,這一次,我要做一次主!」媽媽見我身體快抗不住了,口氣軟了些︰「洛洛,你才成年,許多事還沒有正確的價值觀,如果你一定堅持,我們可以再商量,先吃了藥吧。」我覺得要勝利了,佯裝生氣地在出門前說了句「不商量,我決定了。」就抓起外套下了樓。

但是,就是這個決定,改變了故事所有的發展軌道。

我看見媽媽在馬路對面拿著藥瓶焦急地叫著我︰「洛洛!我同意,同意了好不好,快回來。」我像個斗勝的戰士,趾高氣昂地走過去,便,又趾高氣昂地被撞飛,沒錯,我飛起來了,然後重重地自由落體到結實的柏油馬路上。

刺耳的剎車聲,媽媽歇斯底里的呼喊聲,我听的那麼清楚,難道我沒有事嗎?我試著睜開眼,但是不行,我想跟媽媽說我沒事,你別哭,可是出不了聲。怎麼回事?突然,車水馬龍的聲音不見了,什麼都消失了。難道,我,死了?!怎麼可以!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還有那麼多的夢想沒有去完成呢!我要設計一個只有我和骸的空間,我要成為世界五百強的設計公司首席設計師,我要爸爸媽媽為我驕傲,他們還要等我來照顧,而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地以淚洗面。不可以!不可以!

我叫出聲來,驚了自己一跳,我狂喜地睜開眼,蹦了起來,原來是在做夢啊!我長長地舒了口氣,天啊,你知道我先天性心髒病的,怎麼開這麼大的玩笑。但是,我站在人聲鼎沸的街頭,覺得一切都好詭異。我找了找路牌,卻被四處店鋪的牌匾弄的更加一頭霧水,怎麼,牌匾上寫的漢字這麼奇怪?是日文嗎?記得家附近沒有這麼多日本料理店啊,難道這不是樓下那條合歡街?我走過一條巷子,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卻還是陌生的可怕。我听到身前身後的人竟然都在用日語交談?!我確定,我,還是在夢里。一定是夢!我狠狠地閉眼再睜開,還是那條巷子。一切都,很真實。究竟,哪一個是夢?是我在日本,還是那個車禍?我到底死了嗎?或者,我在死的那一刻,穿越了?!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自己連忙否定了。這明明是狗血的電視劇才會出現的情節啊,不會的。可是,如果是真的,那我可以遇到很多家教迷吧,一定有很多正版的周邊…等等,如果是穿越,干嘛不讓我穿到家教的世界里呢?不過,這些,誰能控制呢?家教,是虛構的世界啊。突然一陣猛烈的槍聲,把我從幻想中震醒了,街道上人一下少了大半,看來日本,也很亂呢。

我也跟著逃難的隊伍,然而,我發現,我又來到了那條巷子。冥冥中,感覺自己一直被安排要來這里,又一陣槍聲,我便慌不擇路,抱著頭狼狽不堪地進了那條巷子。經過一個岔路口,我習慣性地往右跑,就是這個選擇,我看到了眼前,不,是腳下,觸目驚心的場景。

我想著媽媽,淚快要掉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女子懷里的男子的臉。我瞠目結舌,語無倫次,大腦缺氧,心髒病發了。那,不是雲雀嗎?!「HIBARI先生!」我月兌口而出的叫聲吸引了正哭的快背過氣的女子。「你認識我家先生?」幸虧我在選修日語前做了小小功課,勉強听得懂她的話。「你是我們的人嗎?」我安撫了下自己內心的花痴情緒,讓自己接受雲雀已經快30了的事實。不,最要緊的。我要先接受我剛剛穿越過來,他…就死了的事實。我對著她先點點頭,又搖搖頭。接著用我蹩腳的日語說︰「雲雀先生,他。」發現自己對雲雀死了的事根本說不出口。自己都接受不了,那雲雀的。夫人,更絕望更悲痛了吧。那個女子突然笑了,「合宇沒有離開我,他說過我們永遠會在一起的。」我感嘆女子的痴情,突然一愣,合宇?不是,雲雀恭彌嗎?難道不是雲雀?可是,這麼像啊,難道是雲雀的兒子?!我不敢想了,家教的世界,是過了多少年?「合宇,你等我。可惜恭彌才8歲。」「納尼?」雲雀才8歲?那,這個合宇,是雲雀的爸爸?我竟然穿到了…天吶!那我得多大才能看到他們戰斗啊!哦不,現在不是哀嘆那個是時候。「夫人!雲雀他才8歲啊,他已經失去了父親,難道,您還要讓他也失去媽媽嗎?沒有父母的他,成長起來該有多艱辛呢,您要為他想想啊!」雲雀的媽媽繼續笑︰「恭彌,我對不起他。但是我相信他,會成長的很快很好,他會變得很強大!他有這樣的父親,是不會弱的。他肯定會怨我,甚至恨我,但是沒有關系,那樣他會更加獨立更加堅強。我不行,沒有合宇,我不能獨活。至于恭彌,我們出來前就預感到我們回不去了,我們囑咐了我哥哥,他會照顧好他的。我想,用不了多久,恭彌就不需要哥哥的照顧了。」我驚嘆于女子的堅決與狠心,但是又覺得,真的只有媽媽才最了解自己的孩子吧,這麼小就可以看出雲雀之後的強大,真的很了不起呢。「拜托你,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請找到我哥哥,有機會請把這個給恭彌,這道平安符,是此次戰斗前我為我們求的,現在我們用不上了。但是他會平安的。請告訴他,媽媽不是不愛他,只是太愛了。我知道沒有我們,他一樣會活的很好。只是會有些孤單。」

不!我看著雲雀媽媽義無反顧地拿起槍對準自己的胸口,笑著去了她的合宇的世界,癱坐在一堆尸體里,我什麼也不能做,我只是那麼看著。看著雲雀的父母,在我面前離去,欲哭無淚。怪不得雲雀的性格那樣孤僻那樣冷傲,是因為有過這樣這樣痛的經歷,他一定以為自己被父母拋棄一定在一直怪他們那麼狠心。那樣討厭群聚,是因為怕自己會想到他們怕自己堅持不了怕別人看穿他內心最最深處的寂寞吧。要表現的很無所謂很不在乎很堅強,才會成為最強守護者吧。只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我一來到這個世界,就看到這樣的一幕。我攥著那道符,看著上面全是他們的血,我感覺到自己的心,疼得無以復加。

「別過來!」我听到不遠處一個驚恐的聲音,很稚女敕,難道,是雲雀?

我立刻爬起來,回頭深深地望了那對相擁的愛人,然後飛快地朝聲音源頭跑去。

------題外話------

初耕筆壇,謝謝您百忙之中的關注,請多多指教。由于小說還未完工,又考慮到各位稿件眾多,不耽誤您寶貴時間,先附上前10章,有消息通知我,我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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