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的夢境 第三章.原來我可以活著,是那麼不易

作者 ︰ 易年夏初

*3。原來,我可以活著,是那麼不易

「卡薩帕,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是怕以我的死氣之炎也救不了她,恐還是于事無補啊。」「爸爸,」迪諾打斷了艾薩克的話,做了個誰也不敢相信的決定,「讓我來吧。爺爺不是說有個朋友是彭格列最強殺手嗎?讓他幫我修煉吧,我要變強,我要救活姐姐,我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艾薩克看著迪諾從一個遇到什麼事都想退縮的膽小鬼一刻之間成長了,突然眼眶有些濕潤,看來加百羅涅後繼有人了。轉頭立即吩咐手下召里包恩回國。

「Boss,我驗出來她的血液有著大空的屬性,這次您輸死氣之炎給她,說不定可以喚醒她體內大空所有的能力,甚至造就出彭格列新一代的大空!只是,少爺此去修行也需許多時日,這期間,怕您的死氣堅持不了那麼久,又害了您的身體。」「卡薩帕,我說過,她救了迪諾,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人,不用擔心我的身體。而且,她是被六道骸所害,當初他們艾絲拖拉涅歐家族因為私造附身彈而被彭格列槍殺其首腦,卻不想其中還有他媽媽,其實他母親罪不至死,而且那時他才9歲出頭。是我親自執行的,所以我對那孩子一直很愧疚,這次我們死了17個手下,不怪那孩子。怪我沒能保護好自己人,怪我當初太狠心。」「Boss,怎麼能怪你呢!我也會傾盡全力救那個女孩的!」

經過一整天的搶救,女孩終于算是有了氣息,卡薩帕拖著疲累的快透支的身體回家,帕特里克把父親扶到破舊地不知縫補過多少次的沙發上坐下,試探地問︰「父親,听說Boss已經把可以研制救那女孩方法的人可以獲得的懸賞金升到10萬歐元了,您卻還是沒有進展嗎?」卡薩帕抿口酒,揉揉皺起的眉,「盡管那女孩有了呼吸,但是先心病太難治,以我們的醫療條件,是不可能治愈的,而且那武器造成的3個傷口太深了,雖然繞過了左冠狀動脈和右冠狀動脈,但是還是和之前的結論一樣,存活率太小了,即便是Boss開始輸死氣之炎,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而要等少爺回來,怕是女孩堅持不到那個時候啊。」帕特里克又為卡薩帕倒了杯酒,說道︰「爸,您還記得之前我研制出的那劑可以治療先心病和處理心髒傷口的藥嗎?我從來沒有想我為什麼要研究它,現在我知道了,這是天意啊!」卡薩帕連忙把杯子放下,「可是,你還沒有經過臨床試驗,太有風險了!」帕特里克拿過杯子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爸,您不說,沒有人知道,反正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帕特里克!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不可以!」卡薩帕果斷打斷兒子的話。但是帕特里克沒有死心,繼續相勸︰「爸,那可是10萬歐元啊!您身為加百羅涅的醫療隊長,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們家還是怎麼破舊不堪?我們還是這麼窮他們還是那麼有錢,我們救過他們多少次命他們有怎麼感謝過我們嗎?這次是個天賜良機,只要您授權,我這就去做臨床試驗!」「這麼久我真沒有看出來你會是這麼的耿耿于懷,可是你去哪里做臨床試驗?而且我們根本沒有俘虜做實驗體…」「我有辦法,您能不能給我授權?」「…。」

艾薩克輸了2個小時的死氣,精疲力竭地找來卡薩帕,「听說帕特里克研制出了新藥劑?」「Boss,不知道安全性多高,還需要臨床試驗才行。」卡薩帕有些心虛地不敢抬眼,「沒關系,我等著,希望盡快等到好消息!早上我派人把錢送到你家了,你家里的情況,我是疏忽照顧了,這麼多年,謝謝你了。」「Boss,您這麼說讓卡薩帕都無處容身了,這是我該做的,您別見外了。」卡薩帕覺得特別內疚,轉眼想想,帕特里克只是做臨床而已,不會有什麼差池的,只是他怎麼也不告訴自己有什麼辦法,總感到不太安心。

于是,出事了。

1年多後,迪諾回來了。由于不間斷地輸死氣之炎,艾薩克身體大不如前了。經過1年的修行,迪諾已經褪去了稚氣,12歲的他已經完完全全蛻變出一個合格的,不,杰出的Boss該有的風範。躺在床上的艾薩克覺得是時候了,「孩子,現在,能不能,接管加百羅涅了?」迪諾接過僕人遞來的補藥,喂了父親一口,說︰「爸,您先養好自己的身體,這是第一。雖然救姐姐要緊,但是我也不允許父親倒下。而我,還是太稚女敕,對付敵人還不夠狠,我此次只是修煉好了大空的死氣之炎,Boss的位置,我還沒有準備好去坐。所以,給我些時間,也給您些時間,快些好起來。」迪諾一口接一口地把藥湯喂完,起身就去了女孩的病房,這個臭小子,是不想給老爸我反駁的機會啊,果然是成長了呢,還是里包恩有方法。

迪諾的死氣之炎,這一輸,就是6年。

「Boss,薩繆爾為小姐做的修復手術,現在已經過了危險期,不出意外的話,不用多久就可以醒了,只是痊愈可能會需要好一陣子。7年了,總算到了醫治條件優良的現在,小姐能熬到現在,多虧了Boss和老爺的死氣之炎,封住了小姐的傷。」迪諾听到姐姐快好了,心情很不錯,「Nono薩繆爾,姐姐可以撐到現在,是她自己心里也有那樣的意念。而且,我們喚醒了她體內沉睡的大空,她會變很強的。只是,我們不只封住了她傷口的惡化和年齡的增長,連記憶,怕是都封住了。」

睜開眼楮,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自己好像不會說話了。我撐著軟塌塌的身體起來,看著周圍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一切,發現已經什麼也想不起什麼也記不得了。

「小姐,快別動!傷還沒有好,不可以亂動的!少爺知道了我們可擔不起啊,他可是花了7年的時間來救你。」小姐?少爺?我是。生活在什麼時代?難道我又穿越了?哎,干嘛說又?「我受傷了嗎?怎麼受的傷?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有一堆一堆的問題,希望可以有人解答。「小姐,埃莉諾先代表加百羅涅全族,謝謝小姐了。」我是哪家的小姐?埃莉諾?不記得,只是加百羅涅,怎麼那麼耳熟呢?等等,7年?!天,原來,我可以活著,是那麼不易。

突然走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邊推門邊叫道︰「姐姐!你總算醒了!」我看著一個183的金發美男,難抑激動欣喜,一把抱住我。我有這麼老嗎?不過一切不重要了,就算我是美男子的姐姐也無妨,家里一個這弟弟,真是養夠眼了啊!我花痴地快要流出來口水了,才被放開。「姐姐,你感覺怎麼樣?傷口疼嗎?」我才想安慰說有什麼傷,看著你就好了啊,卻因為美男頸上的紋身,怔住了。

只有幾秒,我的所有腦細胞全都立正站好在神經中樞,在說出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名字的意義,「迪諾?」卻在說完這兩個字之後,想起來了一切。「你沒事吧?怎麼會遭到襲擊呢?對了,埃莉諾說的7年,是什麼意思?」看著迪諾有些遲疑,看來還有什麼事我不知道。

迪諾安靜地說著這7年的事,我安靜地听著。「現在,姐姐醒了,我們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等著迪諾說完最後一句,我緊緊抱住迪諾,「我沒有想到這7年,你們為了我做了這麼多艱辛的事。謝謝!」迪諾拍拍我的肩,「姐姐,如果不是你挺身相護,迪諾才不會在這里,如果不是想救你,我才不會決定去修行,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的磨礪,我也不會成為加百羅涅的Boss。所以,是我們該謝謝你啊!還有,姐姐才醒,心髒和大空的死氣之炎總有個磨合期,姐姐一定要小心身體。對了,」迪諾扭頭問我,「我還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呢!」我笑了,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就這樣拼盡力氣去救,迪諾啊迪諾,真是個善良的孩子呢。「沈洛。」迪諾反應了好一會,說︰「姐姐是中國人?」看,連來歷都不知道呢,傻小子。「姐姐日語那麼好,而且我以為雲雀前輩的手下都是日本人呢。」我日語好嗎?哈哈竟然被迪諾夸日語好!不,雲雀前輩?天!我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迪諾,雲雀恭彌,你認得吧?知道她在哪嗎?夫人臨終前讓我把符叫給他呢!」「恭彌他,早離開彭格列了。12歲生日宴那天。」

「恭彌!已經點了蠟燭,大家都在大廳找你呢。」雲雀恭彌絲毫沒有理會迪諾的話,徑直出門。「你去哪?」迪諾追了過去。「不用你管閑事。」雲雀恭彌冷冷地給了迪諾閉門羹,沒有停下腳步。「恭彌!」迪諾沒有往前追,雲雀恭彌也沒有繼續走。「如果你要告訴他們,盡管去。」「一定要在你生日這天嗎?」「生日?我都不知道誰生的我,過什麼生日?」看著雲雀恭彌因為承受了12歲不該有的痛而略微顫抖的雙肩,迪諾好想沖上去抱住他,告訴他,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可是迪諾知道,這話要是說出來就可以改變他,這四年迪諾願意一直說,說多少年都沒有關系,只是,沒有用。「恭彌,夫人她好歹是你的母親…」雲雀恭彌冷笑著打斷了迪諾,「是嗎?她是嗎?天下怎麼會有不要孩子的母親?算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他們,死了更輕松。我就當他們從未出現在我的生命里,恨他們太累了,我決定忘了他們,我的路,我可以一個人走。」「那,你萬事小心。」迪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清楚挽留不住他,只希望,他真的可以照顧好自己。

對于雲雀的事,迪諾是很無奈很擔憂的吧,「意料中事。什麼都束縛不了他,忍了4年也算是難為他了。他,是回日本了吧。」「是,我讓在日本的手下暗中為恭彌找下了安身之所,因為合宇叔叔當初留給了恭彌很大一筆財產,所以找所大房子還是綽綽有余的,但是為了不被他發現而不接受遺產,只好全是暗中進行,而且辦完事就立刻讓他們撤走了,他太聰明太警覺,我怕會被他發現,一下子跑到我所不知道的範圍那局面就無法控制了。而且我想恭彌他,可以自己活的很好。」果然除了雲雀夫人,還是迪諾最了解雲雀了吧。「那迪諾……」「我知道,姐姐想去日本,可以,但是必須養好身子。」真不愧是大空,可以看的到我的情感。「夫人交給我的最後一個任務,我一定要完成。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活蹦亂跳地離開意大利。對了,以後叫我洛就好了。」迪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哦,我們差不多大呢,這7年叫姐姐都叫習慣了,哈哈。好的,洛。」

迪諾去處理家族的事,走前還不忘吩咐埃莉諾好好照顧我。我一口氣喝完苦到心底的藥,我知道,那7年里的事,迪諾有一些事沒有說,他瞞我一定有他的理由,只是,總感覺,有一個人,很重要,但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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