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原來,我給你的,比我所受的傷,都要深刻。
可是,不是說他們是因為家族要加緊造出武器才讓孩子們做人體試驗的嗎?
「帕特里克為了掩人耳目,把已經全滅的艾絲拖拉涅歐家族遺棄的一個實驗基地當做己用,那些孩子到最後都還恨著自己的家族。」
那些孩子卻沒有想到,是帕特里克以艾絲拖拉涅歐家族的名義來做實驗,他們被騙的死死的。原來,每個家族都有黑暗的一面,加百羅涅也有贖不了的罪惡。彭格列也有。每個人都有。所以,他們的那些折磨,是因為救我?你所受的那些傷害,都是因為我?
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對你做了這麼無法原諒的事,原來,罪魁禍首是我,那些無辜的孩子,在失去父母後還沒有來得及療好傷,就又陷入了另一個陰謀里,原來,我給你的,比我所受的傷,都要深刻。原來,都是因為我。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骸,是不是,從開始就要注定了,我們是敵人,只能互相傷害?不!我寧願受傷的只有自己,我不可以讓你再受到一點傷害。我要去找你。在你和綱打完那場戰斗之後,在復仇者抓你回去之前,我要去阻止。我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去保護你,即使改變家教的歷史,因為我說過,只要可以陪著你,付出任何代價我都不怕,加上我在那個世界的經歷,我已經死過兩次了,死我都不怕,我便可以無所畏懼了吧。即使你恨我,即使你還想要殺我,我也不怕去地獄,只要是你,黑暗與痛苦,我都甘之如飴。
「但是卡薩帕大人還沒有來得及去阻止,就已經晚了。因為沒有幾天就東窗事發了。不是因為Boss發現了,是因為那個孩子,一夜之間毀滅了基地,才驚動了所有人。基地的人無一生還,卡薩帕大人失去了兒子,又自感罪孽深重,但是沒有自盡成功,Boss知道他這些年的苦勞,只是將他軟禁了,還派了人照顧他的起居。呀!洛小姐,你干什麼?椅子是紅木的,你指甲怎麼磨的過!都出血了!快別動了,我叫人來給你包扎。」
我一直摳著椅子,已經不覺得疼了。因為我的心,痛的快沒有知覺了,因為,傷害你,我的心比被你的三叉戟刺死還痛的多的多。
我拆開紗布,對迪諾笑地沒心沒肺,拍拍胸脯,「我真的已經好了,我比你大幾個月,按塵封的時間算我還大你6、7歲呢,你就算當了Boss,我也還是你姐姐,你听不听姐姐的?好啦,我可沒有那麼嬌弱,你忘了我的屬性了?快點!」「可是——」我用長劍的劍鞘踮起腳敲敲迪諾的頭,死小子怎麼長這麼高,「嗦什麼啊?你知道我體內的能力若是不好好釋放,靈活使用,我也是很危險的,所以,來吧,讓我看看里包恩訓練你的結果。」「洛怎麼知道里包恩先生?那個時候你還被封印著呢啊。」「呃,里包恩先生是我們彭格列的最強殺手,我怎麼會不知道!」里包恩你可別削我,為了可以盡快變強,只有先厚臉皮地冒充下彭格列了。「怎麼?還擔心什麼?可別讓你的手下看笑話哦。」「那開始吧!」我的殺手 果然有效,迪諾立刻同意了。
我飛快向後閃,又躲過一擊,不然我白皙的胳膊可就要開花了。只是我還不會用我大空的死氣之炎,也不會用武器,只能守不能攻,被迪諾追的節節敗退。這個臭小子,果然在手下面前總是能獨當一面。好不容易會飛起的我就這樣毫無疑問地被迪諾打了下來,摔的狼狽不堪,隨即迅速站起,又飛上前,我記得誰說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必須要拼速度,只見迪諾不費吹灰之力地破了我的招,進而揚鞭進攻。
什麼時候升起在東邊的月,照的我的劍亮閃閃冷冰冰。這是立秋後的第幾個夜晚我也不知道了。十幾個回合下來,迪諾始終從容不迫,應對自如,但是我已經氣喘吁吁,傷痕累累了,還是迪諾喊的停。
「洛,改天再來吧。你必須要休息了。」我難得听話地點點頭,收起劍,把我扶到沙發上坐下,「晚餐和藥已經好了,你歇歇就吃了吧。」我讓迪諾也坐下,「迪諾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用劍?總感覺我的死氣之炎和劍沒辦法融合。」「或許是它短時間無法適應新的力量的大空吧,不然給你換戟怎麼樣?」
戟?這個武器…我可以駕馭的了嗎?那是你的武器。「好。」
「洛小姐,要不要去試煉?剛剛我見訓練場打掃完了,而且你最近拿著武器埋頭苦練,想是死氣之炎和武器都磨合差不多了,Boss也閑下來了哦。」「也好,我去叫迪諾。」
我閉上眼,我听到我的火焰在手里燃起來的聲音,睜開眼,戟已經在手里了,我失敗了多少次才學會靈活召喚武器,只是每一次力氣都要用盡一樣的想要暈倒,但是沒有關系,只要我可以鍛煉出能力,可以再與那麼強大的你接近一些,我就充滿了斗志。我擺好架勢,等著迪諾攻上來,我的力氣本就比不上他,沖過去自然費些氣力,不如等他過來我緩好勁醞釀我的防守策略。迪諾的鞭子就在眼前,我騰空踩住約束了他的行動能力,然後雙臂一揮極力刺過去,迪諾仍然泰然自若地躲開,用盡全力振臂準備收回鞭子,我猛地把腳松開向後退,使他的力氣落空而身體失衡往後仰,我乘勢揚起戟追過去,開始我新一輪的攻擊。
迪諾打出停止的手勢,我攤開手掌收回了戟。這回身上的傷明顯少了許多,而且有好幾次都差點擦傷到迪諾。「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的進步,你的招式在這麼的短時間竟然如此突飛猛進,看來你的武器和火焰已經完全適應了你的大空,你操縱起來自如多了。」我揚揚眉想好不容易顯擺下自己的天才,但我知道我堅持不住了,那月灰色的地板正離我咫尺之隔,就這樣笑著,栽了下去。迪諾見苗頭不對,即刻上前一把抓住沈洛略顯縴細的胳膊,皺著眉二話不說抱起來就往醫療室去。
看著沈洛氧氣罩上的霧一下消一下滿,迪諾喃喃自語︰「你真的就那麼在乎他嗎?他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樣的重要,重的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呢?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明明知道每次召喚武器都會暈倒,也不知道和我說聲,我也竟然沒有注意到。」
「Boss!」「什麼事等下出去說!」關上沈洛的房門,迪諾換上了首領的樣子,「說。」「Boss,老爺他。」「父親怎麼了?快說。」「老爺的分部10分鐘前遭到阪卡希爾強烈攻擊,現在——生死未明!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