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真的不想相信,我寧願是我判斷錯了
「為什、麼?」我的淚突然跳出眼眶,真的很難過。「只有你死了,他們以為奸細除了放松警惕,最後一份機密資料我就能偷出來了。呵呵不過只有你我知道這件事,而你也馬上就不會知道了。」「不只你們倆,我們都知道了。」躲在暗處監視一切等著她敗露的迪諾和幾個機要干部的突然出現,也嚇了埃莉諾一跳吧。「埃莉諾,果然是你。」我看到埃莉諾只慌張了幾秒鐘就換上了無辜的表情,果然是身經百戰的臥底老手,面具戴的那麼像,如果不是對我,恐怕我也會相信了吧,突然感到有些悲涼的情緒由心而生。「Boss你們說什麼啊?她才是奸細!如果不是畏罪為何要服毒自盡?」不止我,迪諾也感到寒心吧,「埃莉諾我真不敢相信,若不是洛要我們配合演出戲,她自己做誘餌,說是要引蛇出洞,我們都還被你騙的死死的。當初你說你懷疑內奸是洛時我還以為你只是道听途說,沒想到你才是謠言的源頭,只是要存心嫁禍給洛對吧?」「你憑什麼懷疑一個跟隨你快8年的曾經一起戰斗的人,卻相信一個只相處過不過百日的外人?就因為她救了你的命嗎?說不定她才在演戲呢,不然為什麼沒有人查到關于她過去的任何信息,不然為什麼她那麼弱還能在阪卡希爾的進攻中獨自一個人活下來?你們不覺得她更可疑嗎?」埃莉諾你是以為我對此毫不知情而奄奄一息了嗎,不然怎麼會這麼明目張膽在我面前誣賴我呢,但是或許這些是讓人覺得很蹊蹺,但是感謝迪諾可以信我。我從舌下取出剛剛我假裝吃下的藥,「你已經漏洞百出了還要狡辯還要偽裝嗎?」埃莉諾終于在看到證據時敗下陣來,「我的破綻在哪里?你從一開始就懷疑一個對你如此關懷備至的人嗎?」我可沒有那麼聰明,而且害人之心防人之心我都沒有,怎麼會注意到對我這麼無微不至的你?「不,我一直把你當做我在加百羅涅最好的姐妹,不然不會在你生日那天把鐲子送給你,那是我媽媽給我留下的唯一念想了。其實我開始我听迪諾說過,你是在他們決定要去日本發展分部的前兩天投奔的加百羅涅,因為你說你是在日本土長的意大利人,對日本極其熟悉才同意帶一個新手去日本,但是剛到日本就被襲,不是有人通風報信那就未免太巧了吧。」「那只不過是你的猜想,怎麼能斷定那個人是我?」
「那時只是覺得你的日語說的有些奇怪,不是不好,是很好,不是說流利,而是句里會用許多日本人口語里少用的書面語和漂亮的話,這些都是我們外國人在課堂學日語時用的,但是你是在日本土長的,不可能會大量用這些書面語,除非是你經過了短期專業日語的訓練,你一直以為自己說的日語天衣無縫,但偏偏這語言上的破綻就是你可疑的第一點。」埃莉諾的表情算是有了些變化,是在感嘆我的細心還是在後悔沒有再裝的像些?「還有就是7年前遭襲那天,你說是加百羅涅收到了信說彭格列需要救援,其實是你在雙方放消息說對方遇到毀滅性危機,對加百羅涅和彭格列來了個一箭雙雕。因為我記得夫人給我平安符時說她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那是盟友,必須要去。如果不是彭格列也收到了加百羅涅身陷險境而去派人支援,怎麼會像你說的半路被阻擊還預感到自己的危險和盟友的危機?這是第二個可疑點。而當初你在和阪卡希爾一起進攻彭格列後歸隊繼續在加百羅涅臥底,但是听到彭格列有一個生還者,你怕自己會暴露,便想方設法要殺我滅口,沒想到迪諾因為要救我而使基地更加戒備森嚴讓你毫無出手之力,後來看到我醒來竟失憶了,便改變計劃留我一命,你千方百計阻止我恢復記憶,卻成了你可疑的第三點。還有就是我發現每次你讓我去找迪諾訓練,都是阪卡希爾有進攻行動的時候,但是還不足以構成我確定你是內鬼的證據,直到那天——
那天我醒過來發現迪諾不在,而你也不在,卻在衛生間門外看到個人影,我喚了你一聲,你從來不會睡的那麼死的,不可能不應我,唯一的解釋就是你不能出聲,那個人影就是你。」我說著早就發現的線索,但是不想看埃莉諾,因為無論她是挫敗還是難過還是仇恨,我都會感到心涼的很厲害。
「其實我本不想再往那邊去想,但是迪諾告訴我家族里出現奸細,我不能不去想。我問迪諾要了當晚的監視資料,剛開始完全沒有端倪,我把視頻翻來覆去的看,從發現人影到機密丟失,書房里除了迪諾和後來報告消息的羅馬里奧,一直沒有人進出。因為你很謹慎,你讓全基地都停電了3分鐘左右,以便你掩人耳目,但是我還是發現了。由于書房和走廊的燈都是應急照明,不和基地一條線路,所以在走廊的侍衛和我以及在書房的迪諾都沒有發覺停電了,就是這個時候你進去和迪諾說你懷疑我是內奸的時候吧,多麼諷刺,你利用我來做借口,而幌子竟然還是賊喊捉賊地說是我。」埃莉諾和我一起冷哼了幾下,便收斂了笑容。「就是趁你用幻術和迪諾在門口談話的那個時侯讓你的真身偷了資料吧。」「你怎麼知道,我會幻術?」沉默了許久,埃莉諾開口了。「我了解幻術,自然可以看穿。」「可是為什麼她要讓全基地停電呢?那樣不會引來更大的騷動嗎?為什麼不直接搞壞監視器呢?」羅馬里奧說出了我當初的困惑,「沒錯,是可能驚動更多人,但是那個時侯是凌晨,沒有多少人用電,自然不會有人發現,而如果直接弄壞監視器,監控室的人就會立馬發現,但是如果只是短時間的停電而且一切沒有異常他們就不會報告上來,所以你決定賭一把。而且監視器在斷電又有電後會自動把前後的畫面接起來,所以剛開始我沒有發現,直到迪諾告訴我你去找他的時間,對比了監視器正好就缺了那一段,我才確定了你的計劃。于是我根據你的計劃將計就計地讓大家真的以為我就是間諜而把我關押,這樣真凶就會展開滅口行動,到見到你來看我,讓我吃下毒藥的那一刻,我才敢真真正正地,讓自己接受那個人,就是你。因為我的藥我吃了近20年,那味道我再熟悉不過,我一聞就知道那不是了。」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你個叛徒!」迪諾的手下個個義憤填膺,「Boss如此待你,你竟然甘于做叛徒!」「我不是叛徒,我本來就是阪卡希爾的人,只是我實在是低估了沈洛你,你對這麼多如此細微的東西居然能發現並串聯起來,果然不簡單。我輸了。一敗涂地。」埃莉諾被拷上了枷鎖,走之前回頭問我,「從你發現我到剛剛,你和我一直在演戲,包括剛剛那幾滴淚,都是假的對嗎?」埃莉諾她還是有些在乎我們之間的感情的吧?不然怎麼會在臨走前向我確認我也是與她一樣沒有把她真的當朋友,這樣她才能心安地離開。大空的超直感給了我太多我平時不會發現的東西,可是有些東西我不想看穿,因為可以參透一切的味道真的好苦。「我只是在牢里的時候演給你看,只有幾分鐘,但是我的心都在備受煎熬,可想而知你把內心那不為人知一直要掩藏自己真實的情緒偽裝起來有多麼不易,但是那幾滴淚,是真的。如果你信。因為我真的不想相信,我寧願我的判斷是錯的。」埃莉諾定定地看了我幾秒鐘就立刻回頭走掉了,傻瓜,我看得出來,你也很珍惜我們的那些過去與美好的對吧,才不想讓我看到你那搖搖欲墜的淚。
「迪諾,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殺她。」
而為迪諾解決了奸細,他對付阪卡希爾就易如反掌了吧,沒有我。這一次,我是真的該走了。可以幫到迪諾,然後功成身退,是最神氣的離開方式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