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荒山野嶺走出來了一會兒,畬濼寒他們就走到了一個高雅的府邸。
這座府邸雖沒有遠處的皇宮那麼氣勢恢宏,但是規格也不小,怎麼說也是王爺級別的。不知道為什麼,真藍和皇甫軒這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代言人又想進去蹭吃蹭喝什麼的。思考許久,皇甫軒和真藍果斷去敲門。
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的男子,在門開的那一刻,一股清香從里面涌出,像是胭脂香,又像是花香,而且里面似乎還傳來若有若無的絲竹之聲。開門的人看了他們一眼,問︰「請問你們找誰?」
真藍大膽的回答︰「找你們的主人。」
那個人似乎對應付無賴很有經驗,于是笑著回了一句︰「那你們稍等。」之後「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什麼態度!」真藍氣得破口大罵,本來就只想進去參觀參觀上等人住的地方,現在人家這麼盛氣凌人,真藍反而來勁了,非要進去不可!但是,門關著,進不去的。
略微思考一會兒,真藍壞壞的笑著看向身後戴著面紗的畬濼寒。
由于這一路來畬濼寒和奚縈的美貌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于是在大家的投票下得出畬濼寒和奚縈兩個人一旦到了一個新地方就得先戴上面紗的神聖結論,畬濼寒沒有很反對,奚縈也不拒絕,于是這個傳統就流傳下來了,但是只流傳到這次而已。因為之後畬濼寒和奚縈都懶了。
「冰雕,你去敲門唄∼」真藍一臉諂媚的樣子。
畬濼寒的回答依舊言簡意賅,「不。」
「你去嘛。」真藍軟磨硬泡,說︰「在這麼繁華的京都,這個一開門就傳來香味的地方一定是教坊,他們要是看到漂亮的女子去敲門一定會讓她們進去的,你就去敲個門,就說天黑了,要借宿。」
真藍說著話的時候似乎沒有注意到天上那輪火紅的太陽的感受。
畬濼寒依舊不妥協。真藍只好去求奚縈。
自從有了皇甫軒這個活寶,求借宿這種事奚縈已經很久沒有沾手了,現在突然叫她去,她有點不習慣,猶豫了。
真藍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瑾,但當發現瑾的目光簡直是欠抽的那種,要是請得動才怪,于是只好把目光收回來,重新放在畬濼寒的身上。
「濼寒,寒寒,小寒,寒姐姐……」真藍在那里完全沒節操的軟磨硬泡。畬濼寒被煩得要死,突然間向那個結實的大門拍去一掌,只見掌風呼嘯而過,厚實的大門轟然倒地!
真藍,皇甫軒和奚縈全部驚呆了!站子那里呈石化狀。半天,真藍緩了過來,說到︰「冰雕,你的方法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話音剛落,幾個家丁拿著兵器匆匆跑來,看到倒塌的大門,全部嚇壞了,帶頭的家丁就是剛才那個開門的人,姑且算是見過幾分世面,大聲問道︰「誰?是誰干的?」
畬濼寒一個冷眼看過去,開門人立刻不說話了。畬濼寒這才慢慢的說︰「我們迷路了,想在貴府借宿一晚。」之後不管人家答不答應就進去了。瑾緊隨其後進去。真藍和皇甫軒心里在問「這個門需要我們賠嗎?」的同時捧著一顆忐忑的心顫抖的跟進去了。奚縈自然也跟進去了。
那些家丁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攔他們,甚至還讓開了一條路。
府邸的主人正在自己的書房里看著一本琴譜,突然間開門人冒冒失失的走了進來。
主人的臉拉了下來,說到︰「丁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書時不喜歡別人打擾,你怎麼進來也不通報一聲?」
丁僕趕緊說到︰「老爺,出大事了!」
主人看起來很淡定,問︰「什麼事讓你慌成這個樣子?」
「老爺,我們的大門被人弄塌了!」
「什麼!」主人淡定不下來了,畢竟這不是什麼小事,大門啊,能說塌就塌嗎?!
「誰干的?」
丁僕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主人氣得吹胡子瞪眼,問︰「他們人呢?」
「回老爺的話,他們現在正在客廳休息,一兮正在接待他們。」
主人袖子一甩,說道「我倒要看看誰人如此大膽,連我馬千秋的大門也敢砸!」走出去了,丁僕緊緊的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