畬濼寒得到玄天老人的幫助後帶著真藍還有唐寧寧一起回玄沒國了。瑾從玄天老人的口中了解到自己父母便是當初名震江湖的「西霞雙子」,在二十年前打抱不平時被敵人用暗器所殺,恰巧出來晃蕩的老怪物發現了襁褓中的瑾,救了她並把她帶回無涯谷,自此很少出去。這之後瑾雖然沒有什麼殺父之仇可報,但是她心情也是大大不好,于是便留在安然山沒有一同前來。
唐寧寧本來很尷尬要不要一起去玄沒國,沒想到畬濼寒竟主動邀請自己。「玄沒國現在很危險,寧寧的武功很好,如果不嫌棄一同前去,定能幫我大忙。」唐寧寧本來就是听從父親的命令前來跟蹤畬濼寒,並潛入玄沒國盜取凌雁心法,自然欣喜一同前來。更何況,于私心,玄沒國有著唐寧寧朝思暮想的人。
畬濼寒一行人借助真藍那控制得並不熟練的天異乘風而歸,一行四個人「啪啪啪啪」的摔在了玄沒國的邊界。
畬濼寒由于護著玄天老人被甩下了山坡下,沒了蹤跡。
「冰雕!」真藍大急,爬起來要去找畬濼寒,突然間幾個說是人又飄渺得像是影子一樣的全身黑色的不明人形物圍住了他們三個人。
「啊!鬼啊!」真藍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撲到玄天老人的懷里。
唐寧寧也被嚇了一大跳,心中說到︰「這些人移動極快,武功自是不弱,看樣子不好應付。」同時做好了御敵的準備。
玄天老人深深吃了一驚,說到︰「黑影殺手。」
「黑影殺手,那是什麼?」唐寧寧不解的問,因為知道對方很厲害,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
玄天老人解釋道︰「玄沒國的護國侍衛中有一批極為厲害且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因為行動快如影子且一直是黑色穿著,因此得名‘黑影殺手’。既然出動了黑影殺手,看樣子他們是要置我們于死地了。」
周圍的黑影殺手快速的移動起來,把他們三人團團圍在里面,看樣子要沖出這個圈沒那麼簡單。
「呀!」唐寧寧持著劍朝一人沖去,卻不料那人一下子就消失在她的面前,讓她撲了個空。唐寧寧一臉的茫然。冷不防身後被人擊了一掌,痛苦的叫了一聲摔倒玄天老人的面前。
玄天老人扶起唐寧寧,說到︰「寧寧,這些黑影殺手的輕功放到其他地方也是數一數二的,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唐寧寧雖然中了一掌,但是並無大礙,知道那人的掌力並不是很深。但是他們移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根本就抓不住他們,就更別提打了。
那幾個黑影殺手圍成的圈子慢慢的減小,仿佛他們手中的冰刃隨時就會踫到里面的人。不,里面的人應該是被飛轉的刀削成一片片的。
唐寧寧心里著急,可是根本拿他們沒辦法,一把劍在那里揮舞著卻別說傷人了,連他們的衣服都沒有踫到一角。
眼看就要被亂刀削成肉片了,真藍大喊起來︰「冰雕,救命啊!」
亂刀看起來沒有一點停下的意思,以把他們削成肉片為最終目的砍了過來!「啊!」真藍失聲尖叫。突然,那些黑影殺手全部停住了,刀尖離真藍她們的臉就只有一寸。真藍看到自己得救了,松了口氣,看過去。
畬濼寒白裙飛舞,神色端莊,略微有些怒氣。她走過來,雖然邁的是蓮花步,但是卻一步一個腳印,用力頗深。
「黑影殺手。國父給我接風洗塵的見面禮真是夠大的!」畬濼寒說,眼神一凜,一用力,被玄幻之術控制住的黑影殺手全部像是被貫穿的打了一掌一樣從身體內部爆破出一股力量,把衣服都震得破爛不堪,一個個全部痛苦的倒了下去。
畬濼寒收住玄幻之術,說︰「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想憑你們幾人取我畬濼寒的性命,他太小瞧我了!」畬濼寒威嚴的立于那里,冷冷說到。
那幾個黑影殺手見到之後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夾著尾巴跑了。
真藍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恩威並露的畬濼寒,心中暗暗的吸了口涼氣。不自覺的向唐寧寧靠了靠,心中說著︰「冰雕絕非善類,我還是離她遠點吧。」同時暗暗慶幸這麼久以來畬濼寒一直沒有把自己殺了實在是自己最大的造化。
玄天老人經過這一兩日的相處憑自己看人的火眼金楮一直以為畬濼寒是一個外表冰冷但是知書達理內心柔弱的女孩,現在猛的驚覺原來自己瞎了眼。
唐寧寧自然是對畬濼寒又敬又怕,只不過現在發現她果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之後怕的比例嚴重傾斜了些。
畬濼寒走到玄天老人面前,致歉到︰「還沒入國就讓您受到危險,濼寒非常抱歉。」畬濼寒雖然是在道歉,但是語氣一貫的冰冷,讓人不由得覺得自己的武功那麼低給她添麻煩了實在是罪該萬死。
玄天老人說道︰「老夫既然決定了來這里,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濼寒姑娘不用感到歉疚。」
「那我們走吧。」畬濼寒說,在前方帶路。玄天老人跟了上去,真藍自從之前被畬濼寒嚇過之後對「鬼」有著深深的陰影,緊緊的抓著玄天老人的胳膊一步不離的走在他的身邊。
唐寧寧再一次踏上了玄沒國的冰土,心中有說不出的驚喜,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直在滿懷神情的看著這里的一切。那年的冰土上,那麼倔強的小少年不卑不吭的回答︰「我叫柯秋楓!」
柯秋楓……他叫柯秋楓啊。玄沒國的祭司也叫柯秋楓,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應該不是吧,最好不是呢。
唐寧寧這麼想著,笑了一下自己的敏感,跟上去。
畬濼寒還是侍羽僮的時候就一直是一個任性的人,再加上這里無論是武功還是地位最厲害的人都很寵她,她在出入皇宮時早已習慣無視旁人。今天回來,雖然知道國家已經易主,但是她還是一點不為所動,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還一如既往的吩咐僕人給玄天老人他們準備客房。真藍和玄天老人緊張兮兮的看著對方,生怕人家一個不樂意又打了起來。
但是冰殿里的人竟沒有一個敢違背畬濼寒的意思,乖乖的听從她的吩咐。玄老老人和真藍忐忑的跟著下人去了自己的客房。
畬濼寒自己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要解下弓弩就有一股讓人討厭的氣息蔓延進來,畬濼寒的眉頭皺了起來。接著就是河南義調侃的聲音。「出去了那麼久,美麗的寒,你終于回來了。這段時間叫我好生想念啊。」
畬濼寒毫不猶豫的往身後射了好幾箭。
河南義被射來的箭釘在門上,嚇得臉都白了。他看到自己性命無憂之後長長的松了口氣,說到︰「你下回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萬一射中了呢?」後來發現自己說的不對,于是改口,「萬一射偏了呢?」
畬濼寒不睬他,把月兌下的弓弩放到櫃子里,縴細白皙的手腕露出因為長久綁著弓弩被勒出的一條紅色血痕。
畬濼寒縴細的手腕立刻被一只寬大的手扣住了。
「哇哇哇,多麼白女敕的一只手竟被勒出這麼一道深入骨髓的血痕,看得我好生心痛啊!唉唉唉,換做是在下一定不會讓你這麼一個極品美人用這麼討人厭的武器。」河南義看著畬濼寒手上的傷痕大發言論,雖然是調侃的語句,但是其中卻透露出誠摯的關心。看樣子河南義喜歡開畬濼寒的玩笑是真,喜歡她也不假。
畬濼寒的臉色沉了下去,一甩手就把河南義摔在地上。
「濼寒妹妹,你又何必這麼對在下呢?」河南義躺在地上嬉皮笑臉的說道,「要知道我們兩個可是絕配啊,男俊女美。我們這麼久沒見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在下?」
畬濼寒冷冷的背過身去,不看河南義。
河南義一骨碌爬起來,走到畬濼寒面前,拿起桌上的雪蓮花喜滋滋的邀功到︰「你走的時候在下可是盡心盡力的每三日給你更換一次雪蓮花,在下對你這麼好,是不是應該有什麼獎賞啊?」說著就把臉湊過去,看起來是想出其不意的親畬濼寒。
畬濼寒終于說話了,「河南義,你再這麼不正經我就把你雙眼射瞎!」
深知畬濼寒為人的河南義不以為意,繼續單方面的敘說著相思之苦,「在下現在之所以這麼癲狂完全是因為對你過度思念所致。寒妹妹,你不在的日讓在下好想啊!」說著順勢把畬濼寒的手抓過來貼在臉頰,好生憐愛的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全然不顧畬濼寒此時足以秒殺他的眼神。
看到畬濼寒還是不睬自己,百無聊賴的河南義又找了一個話題,他看著畬濼寒光潔白女敕的臉「呀」了一聲,無中生有的說到︰「寒妹妹,這才多久沒見你就開始長皺紋了?多麼完美無暇的一張臉怎麼可以長皺紋呢?看得在下好心疼啊!」
畬濼寒長途奔波這麼久,現在又乏又困,實在沒有閑情和河南義在這麼無聊的話題上耗著。她甩開河南義的手,問道︰「你今天到底想怎樣?」
河南義壞壞的笑著,收起嬉皮笑臉的神色,說︰「如果我說我加入了國父,今天來就是為了與你成百年之好呢?」話音尚未落一把薄薄的冰刃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河南義頓時噤聲。
畬濼寒冷冷說道︰「河南義,我今天沒有閑情和你玩,我現在困得很,你要是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河南義重新露出燦爛的笑容,反問道︰「你不是一直不客氣嗎?」刀上的力度加大了,河南義急忙陪笑道︰「好的好的,我保證在你睡醒之前不會再出現的。」說完就很自然的接過畬濼寒手上的冰刀,自己保持著被挾持的姿態火速離開了畬濼寒的閨房。
出了門的河南義迎面撞上畬枕絨,畬枕絨微微一驚,說到︰「河南義,你……」他「你」字還沒說完河南義就把手上的冰刀丟給他,悵然若失的說到︰「寒都不睬我,太無聊了,我還是回去找白羽鴿玩吧。刀送你了。」說完就沒了影子。
畬枕絨感到十分莫名其妙,把刀丟了,背著手走向畬濼寒的房間。
畬濼寒剛給自己倒了杯茶就听到有腳步聲進來了,她微微側了一下臉,看到進來的是畬枕絨。
畬枕絨看著畬濼寒,一聲冷笑,說到︰「你終于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