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日子還在完美的繼續。t畬濼寒入住巫闕山,一邊養傷一邊到處閑打發時間。而柯秋楓和沐君律他們經過遙遠的路途,終于回到了啟陵國。
啟陵皇宮氣勢磅礡,居高臨下,絕對一座易守難攻的偉大建築。
沐君律笑臉盈盈的帶著大家進入皇宮。
雖然是一座腐朽破敗的皇宮,但是其森嚴的制度一點沒變。單于雄沒有子嗣,沐君律是單于雄的義子,所以雖然沐君律雖然不是皇室成員,但是卻掌握著啟陵國的命脈和走向。這回他帶回來的救兵是非常厲害的,換一句話說,就算這麼一來啟陵國還是綜合實力最差的,但是卻不一定要像現在這樣受制于人。
但願,柯秋楓和眾多不知道有沒有用的幫手的到來會讓大家驚喜一下了。
進了三道門,沐君律在離大殿較遠的地方下了車。
「抱歉,皇宮里馬車就只能到這里,里面的車只有輦了。」他一臉歉意。
嗯嗯,一群習武之人根本不會介意走幾步路什麼的啦。
「沒事沒事,想當初我們救青若的時候連續飛了幾個小時都沒事呢。」
「飛了幾個小時?」柯秋楓挺有興趣的,問了一句,「我們是誰那麼多?」
真藍得意洋洋的回答︰「我,瑾,皇甫軒,奚縈,還有畬濼寒,就是冰雕啦!」
听到「奚縈」,沐君律的臉迅速的抽了一下,但他即刻恢復平靜。因為他突然想起來奚縈失蹤的時候就是和真藍畬濼寒在一塊兒的。至于那個一直陪在身邊的皇甫軒,沐君律對他有點印象,不過印象不深。
柯秋楓意料之中的听到了「畬濼寒」這個一路來被「懂事」的孩子們刻意遺忘的名字,心頭有點微微的甜蜜,但是表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好吧,其實是有的,但是這只一直微微笑著的聖賢只要不是發了瘋的大笑起來,一般人很難察覺到他表情的變化。唐寧寧本來怕柯秋楓听到畬濼寒的名字會關心起來,最怕他們死灰復燃什麼的,看到柯秋楓的表情沒有變化之後就稍稍放下了心。
河南義不像柯秋楓那麼能忍,听到真藍提到「畬濼寒」之後就走過去,微笑著朝真藍致意到︰「在外那麼久,你一直陪在寒的身邊一定受了不少的苦楚,在這里替寒表示抱歉。雖然這道歉來得晚了點,不過在下還是衷心的希望你能接受在下的歉意。」
「呃!」真藍被河南義古怪的語法弄得莫名其妙。
就連最了解河南義的柯秋楓也看著河南義表示不太能理解這孩子突然間的性格轉換是什麼情況。
河南義優雅的笑著︰「真的表示很抱歉,寒一直被我們寵壞了,再加上寒一直在國內沒有出來過,所以前段時間寒一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真藍,你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所以還請不要把她前段時間的失態公諸于眾。」
面對這麼斯文的說法,真藍雖然不知道河南義是什麼打算,但是真藍還是乖乖的點頭。「嗯。我一直覺得冰雕人很好啊。」
河南義盛開溫柔的笑意︰「謝謝你,漂亮的小姐。」
真藍突然間就臉紅了。為什麼突然覺得,從玄沒國出來的俊美少年都是這麼溫柔的人嗎?完全沒有抵抗力啊。至此,真藍終于明白了拿一個什麼樣的次來形容河南義,那就是——紳士!不過真藍不知道的是,這是一只很隨意的紳士!
柯秋楓剛在納悶為什麼河南義突然間就一個勁的和真藍聊起畬濼寒,待回頭一看就明白了。
身後,啟陵國主單于雄正津津有味的听著她們的聊天。
由于剛才河南義把重點放到了畬濼寒身上,所以被真藍一點而過的奚縈就被淡忘了。沐君律也免了解釋現在不知所蹤的奚縈的必要。
柯秋楓走過去,抱歉的笑著說︰「國主,之前玄沒國承蒙你們的多番照顧,作為玄沒國的祭司,我卻因為有事在身一直沒有親自來拜訪過您,實在是抱歉。」
單于雄看著柯秋楓瞪大了雙眼,他看了看河南義,又看了看柯秋楓,驚呼道︰「你才是柯秋楓?」
柯秋楓笑著點頭。
單于雄驚訝萬分,指著河南義問︰「那麼他是誰?」
沐君律驚訝于單于雄的反應,問道︰「國主對祭司的印象難道……」
單于雄點頭︰「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過你,玄沒國和我們交易時會派遣祭司過來談一下交易事宜。但是由于玄沒國與世隔絕,所以每次只見我一個人。但是……」單于雄又看向河南義,表情復雜。
河南義走過來,笑容和柯秋楓竟有異曲同工之妙。「國主,之前代替柯秋楓來博取您的信任實在是抱歉。我是玄沒國的凌祭司,河南義。」河南義拉過柯秋楓,「他才是柯秋楓。」
「你……他……」單于雄驚得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自言自語起來︰「果然真正的柯秋楓看起來要正義一點。」
河南義保持了很久的紳士之風瞬間瓦解︰「怎麼這樣?」
柯秋楓身後的長發突然被人撩了起來,柯秋楓正打算反抗,听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嗯,果然是很漂亮的花呢。」柯秋楓回頭,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身後,他十七八歲,穿著華麗,容姿高貴。
柯秋楓看了他一會兒,慢慢說道︰「單于天?」
年輕少年吃了一驚,說道︰「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柯秋楓回答道︰「早就听說啟陵的國主有一個佷子叫單于天。看著你的衣著再加上言談舉止,差不多能知道是你。」
單于天露出無趣的神態︰「一點也不好玩呢,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單于雄急忙解釋道︰「天兒一直是這樣,對很多事物不是很有興趣。讓你們見笑了。」
單于天接話道︰「什麼都可以了。國主,我來帶他們去行宮住著吧。」
單于雄點頭,說︰「這樣也好。」國主轉身對柯秋楓他們說到︰「你們舟車勞頓也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柯秋楓點頭,「國主客氣了。」
國主看向沐君律,說到︰「律兒,你和天兒一起去。」
「是。」沐君律應。于是一群人拜別國主走向行宮。
在單于天和沐君律的陪伴下,柯秋楓他們幾個人左轉右繞的走了半天,終于走不下去了,乖乖的坐下來休息。真藍早就失去了剛才欣賞這里面奇異風景的勁頭,整個人趴在石頭上,看起來仿佛已經融成一灘不明物體和石塊緊緊的黏在一起。
「不行,這皇宮路太長,走不動了。」
河南義走過去,托起真藍小小的臉,微笑著說︰「那麼漂亮的小姐,讓在下來背你好嗎?」
真藍看著河南義明媚的臉,有種突然間進入了春天的感覺,她足足的呆看了河南義幾分鐘,說道︰「我不是冰雕誒!」
河南義頓時尷尬無比,但是救場能力很強的他淺淺一笑,說︰「任何漂亮的小姐在下都願意竭誠為她服務。」
真藍點頭︰「看出來了。」
柯秋楓走過來一把拎起河南義,說︰「都已經這麼熟識了你今天才來調戲真藍是怎麼回事啊?而且,是不是在代替我來這邊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塑造我的形象的?」
河南義掙月兌柯秋楓的控制,燦爛的笑著抵賴︰「不是的哦。」
單于天突然接過話頭︰「嗯,不是的呢。啟陵皇宮的傳言是玄沒國的祭司見一個禍害一個。」
柯秋楓頓時遭雷劈一般定在那里。
沐君律驚奇的大喊︰「為什麼我不知道啊?」
單于天投了個白眼,「你的世界里不是只有影嗎?」
沐君律尷尬一笑,縮了回去。
河南義慢慢的走著,打算在單于天和沐君律吵嘴的時候趕緊溜之大吉,但是……
柯秋楓彎肘往河南義的小月復攻擊過去,「啊!」河南義一聲慘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柯秋楓一陣拳打腳踢!
身後的人看著發飆的柯秋楓狠揍能簡單重傷畬濼寒的河南義,而且場面之暴力讓人嘆為觀止。還好是背對著,不然不知道看到柯秋楓現在的表情會不會感覺世界崩塌什麼的。出于自身人身安全的考慮,大家齊刷刷的後退。
河南義還沒來得及留下遺言就被柯秋楓徹底的打趴下了。
身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致在問︰「下一個是我們嗎?」之後又整齊的後退了幾步。
打垮了河南義,柯秋楓冷冷說到︰「看你還敢不敢破壞玄沒國的名聲。」
河南義抬起頭,奄奄一息說到︰「我還是潔身自好的,只是調戲而已,沒有干出格的事。」
「還狡辯!」柯秋楓狠狠的補了一拳,河南義自此結束了他光輝的一生!呵呵,開個玩笑,只是嚴重昏迷了而已。
預見到柯秋楓要回頭看他們了,身後的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在那里看著,士氣高漲,全部做好了防御準備。只見柯秋楓回過頭,臉上是一往溫暖如畫的笑容,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溫柔的邀請大家︰「我們繼續走吧。」
完美絕殺的笑容,一句簡單的話語就把柯秋楓剛才有嚴重暴力傾向的事情給掩蓋過去了,不僅如此,他狠揍河南義這件事情似乎已經變成了一件十分正義的事情!大家不僅沒有對柯秋楓感到害怕,甚至對他的敬仰更添了幾分!後本來還懼怕柯秋楓的大家一致的向到底不醒的河南義投過去鄙視的表情,「這種人就應該被世界摒棄!」
又走了一會兒,大家得出了結論︰單于天要麼是無意要麼是故意,反正是帶錯了路!
真藍大惑不解的問︰「天,你不是一直住在這里面的嗎?為什麼還迷路呢?」
單于天一臉無辜的回答︰「皇宮太大了,我很少來行宮這邊。」
真藍頓時暴跳如雷︰「那你還主動要求帶路!」
單于天一點也不感到不好意思,說到︰「我想看一下運氣好不還。」之後看向沐君律,說︰「這里還有沐君律呢,我帶錯了他可以帶路啊。」
沐君律尷尬的笑著,說︰「我也很少來這邊。」
之後單于天看向唐寧寧,說︰「實在不行你也可以帶路的嘛。」
唐寧寧頓時尷尬萬分,但是在外交這方面人家可是久經沙場,所以她簡單的化解了危機︰「皇子過獎了,寧寧也是第一次來這里,運氣沒理由能好到讓我歪打正著。」
單于天又露出他無趣的神情,懶懶說到︰「是嗎?我還以為明月郡主已經把啟陵皇宮的地圖倒背如流了呢。」
唐寧寧一下子就慌了,她不擔心自己正面和啟陵的人交鋒,但是,現在柯秋楓在這里,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告樞國那邊的人,那麼他會不會對自己心生間隙?那麼自己將來要怎麼辦?除了不能和柯秋楓在一起,她什麼都可以接受的!就算是交際能手的唐寧寧,就算是當初把沐君律逼到那個地步的明月郡主,在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時候也失去了冷靜,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從自己身上給帶過去。由此可見,如果風綮胤在場的話只會冷冷一笑的說︰「唐寧寧完全不是畬濼寒的對手,告樞國的明月郡主也不過如此。」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河南義看著唐寧寧不免有點失望,之後腦子里蹦出此時若是畬濼寒面對這種狀況的反應。畬濼寒一定會冷著一張臉說︰「你敢引狼入室的行為倒是讓我大為驚喜。」
真藍听得完全不知道什麼狀況,于是看向夕霧,問道︰「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
夕霧回答︰「單于天懷疑唐寧寧是告樞國的明月郡主,認為她匿名進來是有目的的。」
「之後呢?」真藍依舊不解風情。
夕霧繼續分析到︰「如果唐寧寧真的是明月郡主,這個時候她要是認了那麼事情就不會惡化,要是她反諷單于天一句更會顯得理在她那邊。」
「為什麼?」
「唐寧寧是和我們一起來的,而且她還是公主請去玄沒國的,整個過程沒有一點點的刻意為之,所以她來到這邊只是偶然。之所以沒有把身份公布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面對單于天的懷疑,她要是坦然承認,單于天最多會對她多加警惕。而若唐寧寧反諷了單于天,則說明她憤恨被懷疑,會顯得她被冤枉了,雖然態度惡劣,但是單于天會理虧。」
真藍听後一個勁的點頭,之後問︰「之後呢?」
夕霧愣了一下,「呃?」
真藍說到︰「我其實想問的是,你覺得唐寧寧是那個什麼月什麼郡的主嗎?」
夕霧對于自己剛才錯解了真藍的意思表示萬分的抱歉,說到︰「夕霧不是很懂,不過,唐寧寧不是一般人。」
「那就是說你覺得她是咯!」真藍跳了起來。
夕霧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點了一下頭,「嗯。」
「啊!」真藍瞬間如五雷轟頂,走過去一個勁的搖晃唐寧寧︰「寧寧,寧寧,你真的是明月郡主嗎!你真的是嗎!你到底是不是啊!是不是啊!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唐寧寧被真藍搖得七葷八素,點著頭說到︰「我,我是。」說完她緊張的看向柯秋楓,意料之外的,柯秋楓竟然沒有一絲絲的驚訝。之後她轉念一想,也是,沐君律一直在身邊呢,柯秋楓知道了也是很正常的。
真藍頓時信念崩塌,在那里痛哭流涕的嚎了起來︰「你怎麼可以是呢!你怎麼可以呢!啊啊,你怎麼可以是呢!怎麼可以啊!」
一想到其實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了,柯秋楓說不定對自己是抱著一種玩笑的心態,唐寧寧的心里就憋了一股無名的怒火。旁邊的真藍一直在聒噪不止,唐寧寧氣從心生,憤怒的把真藍甩到一邊,怒聲問道︰「我是又怎麼了!明月郡主就不是人嗎?難道因為的身份你們就這麼排斥我嗎?」
真藍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她蹲在那里,失落的背影侵襲了一大塊地面。
唐寧寧還沒有從失態中恢復過來,依舊在罵︰「告樞國是和啟陵不和,但是這就意味這啟陵全部是好的嗎?兩國這種狀況持續了這麼久,為什麼就一定是排斥告樞這邊的人?」唐寧寧突然被拉入一個寬大的懷抱,她抬起頭,看到一張俊美的臉,和煦的笑容溫暖了周圍的一切。「柯……柯秋楓……」唐寧寧凌亂了。
柯秋楓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以為不說出來會讓你好過點。但是我每想到我的考慮不周竟然讓你如此痛苦。寧寧,對不起,是我的錯。」
唐寧寧愣了好大一會兒才搖頭︰「不,不是你的錯。都是我,都是我……」之後一句話也說不下去了,柔弱的趴在柯秋楓的肩頭哭了起來。
夕霧和小美女走過去安慰沒有人理睬的真藍。「真藍,你別傷心了,寧寧剛才也是心情不好。」
真藍一臉憔悴的回過頭,更加憔悴的說道︰「只有我一個人是平民。」
小美女和夕霧頓時呆住了︰你關注的重點是這個!
真藍憔悴的回過頭,繼續蹲在那里畫圈圈。
沐君律看到場面如此失控,略微責怪的看向單于天,「都是你干的好事。」
「誰知道她這麼不禁經問。」單于天感到十分的無聊,之後補了一句,「起碼還有一個你好著呢。」
話音未落,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歡快的「君律哥!」沐君律大吃一驚,回頭,一個嬌小的身影就撲到了他懷里!
「小……小水點!」沐君律吃了一大驚,「你怎麼會在這里?」
白禹歌慢慢的走過來,面無表情的吐槽︰「被你勾搭的某個無知少女在你離開後茶飯不思,我師父沒辦法就帶著她找到我叫我送過來給你。等了這麼久,你終于回來了!自己的風流債自己解決吧!」
河南義湊過來,看著不高的小水點,壞壞的笑了起來︰「哼哼,還說我呢,你自己的私生女都來找你了吧!」之後突然發現小水點的面容竟是個少女,于是就改口了,「老少通吃啊!」
沐君律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她是……」
河南義擺擺手︰「不用解釋了,兒女情長,風流債務,一目了然嘛。」
「真的不是這樣的。」沐君律百口莫辯。
河南義完全不听他的解釋,再加上毒舌的白羽鴿在旁邊吐槽,沐君律完全是越解釋越黑。
單于天嘆了口氣,說到︰「全部淪陷了呀。」之後一個人默默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