濼寒輕舞 第八十九章 逛街

作者 ︰ 瑯軒苑

皇甫芍一個人來到了繁華的集市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禹歌那句話對她刺激頗大,皇甫芍走進一家首飾店,大聲嚷嚷著讓老板給她拿鏡子來。老板一看這個女子滿臉殺氣,趕緊拿過來一面鏡子,點頭哈腰的問︰「姑娘,您要看點什麼?」

皇甫芍看著自己那火紅且妖氣橫生的妝容,轉身惡狠狠的問老板︰「我長得很丑嗎?這樣子真的一點也不漂亮嗎?」

老板被嚇得半死,急忙奉承到︰「沒有沒有,姑娘你長得很漂亮啊!」

皇甫芍怒氣沖沖的說︰「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我砸了你這家店!」

老板被嚇得膽子都快破了,絲毫不肯得罪眼前的這位母夜叉般的顧客,于是連連夸獎︰「姑娘真的很漂亮啊!真的真的!在下所言非虛,姑娘不信可以找人問一下。」

皇甫芍把他往後面的桌上一摔,怒罵道︰「別人都說不好看,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真的砸了你這家店!」

老板叫苦不迭,「哎喲姑娘,我說的真的是實話,你比那玄沒國的妖女還漂亮!」老板這句話可一下子就把皇甫芍的神經點爆了,她一聲怒吼,「別跟我說她!」說著就要上去對老板拳打腳踢,老板嚇得在那里一個勁的求饒,「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啊?」

「我討厭畬濼寒你不給啊!」皇甫芍完全喪失理智的大吼。門外突然傳來冷冷的聲音,「與其說是討厭還不如說是比不上所以就惱羞成怒吧。」

皇甫芍一下子停了下來。她恨恨的回頭,看著那個站在門口的高瘦人影,咬牙切齒的說︰「白禹歌!」

白禹歌懶懶的看了皇甫芍一眼,說︰「本來就不好看,現在你這個裝扮是為了表達對這個世界的不滿嗎?」

皇甫芍惱羞成怒,往白禹歌那邊丟過去什麼東西,白禹歌簡單的避過,反問道︰「你以為這麼簡單的招式能讓我中毒嗎?」

皇甫芍冷冷一笑︰「你真的以為你沒有中毒嗎?」

剛才,在皇甫芍扔出那一把毒粉的時候又朝白禹歌灑了劇毒毒汁,白禹歌只是躲開了毒粉的攻擊,而中了毒汁。

老板看著白禹歌,吃驚的說︰「客官,你的臉怎麼藍了?」

暗紅的血從白禹歌的嘴角流下,白禹歌淡定的擦著嘴角的血,說︰「我就一直想不通,你朝我施毒的時候明明也接觸了毒藥,為什麼你從來不中毒呢?」

皇甫芍不屑一笑︰「我才不像某些人一樣是凡夫俗子呢。」話音剛落,白禹歌已經到了她的跟前,他掐著她的脖子,得意的笑了一下,說道︰「那如此說來就得麻煩你給我這個凡夫俗子解毒了。」

「你休想!」皇甫芍寧死不屈。

白禹歌加大力度,「你以為我不會對一個女的下手嗎?更何況你不能歸在女子那類。不過也不要緊,反正死在我的手里和完不成任務死在教主的手里要更好一點。」

皇甫芍本來不想給白禹歌解毒的,但是白禹歌一下子就提醒了皇甫芍她還不能死,思考再三,皇甫芍咬牙說到︰「我給你解藥就是了!」

白禹歌獲勝的笑了一下,放開皇甫芍,皇甫芍看了白禹歌一眼,立刻就要出去,但是白禹歌竟然追上她了!「好快!」冷汗順著皇甫芍的臉流了下來,白禹歌冷冷的看著皇甫芍,問︰「你是不是真的生無所戀?」皇甫芍狠狠的瞪了白禹歌一眼,不甘心的拿出小瓶,倒了幾粒藥丸給白禹歌。白禹歌接過藥丸看了一下,抬頭看著一臉仇視自己的皇甫芍,喊了她一句︰「皇甫芍。」

「干什麼?」皇甫芍問,剛張開嘴白禹歌就把手上的解藥往她嘴里塞,皇甫芍愣了一下,就這麼硬生生把解藥給吞進去了。意識到自己吃了解藥的皇甫芍立刻就跑出店外在那里干嘔,白禹歌走出來,看著皇甫芍這麼急于把解藥吐出來的姿態,說到︰「果然不能相信你這個歹毒的人。」

「你知道什麼!」皇甫芍和生氣的罵道,「我從小接觸毒藥,身體早就對毒藥有了抗性,一般的毒藥對我沒有多大的作用,但是解藥對我而言就是毒藥了!」

「哦。」白禹歌恍然大悟,平靜的說︰「那你再吃一回毒藥就好了。」

「你腦子沒長全啊!」皇甫芍怒罵到,「先吃毒藥再吃解藥和先吃解藥再吃毒藥的藥性完全不一樣,對我這種體制特別的人而言是毒上加毒好嗎?」

「哦。」白禹歌還是很淡定,之後更加淡定的從皇甫芍那里拿過解藥,自己吃了幾顆,說了句︰「自作自受。」就離開了。

「你……」皇甫芍被白禹歌氣得不輕,往前探了一下神子,剛要說點什麼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半夜,皇甫芍醒過來,看到一個人靠在自己的chuang邊,看起來已經睡著了。「白禹歌!」皇甫芍看著那個人心里就冒起一團火,一掌朝那個人拍過去!那人感到有掌風襲來,醒了過來,迅速出手抓住皇甫芍的手腕。他看過來,一張俊朗的臉略顯疲憊,他燦爛的笑了笑,問道︰「是把我看成什麼討厭的人了嗎?」

皇甫芍看著那張臉,驚得瞪大了眼,「副教主!」

弋邪燦爛一笑,放開皇甫芍的手,說︰「看來並沒有被毒藥毒到變傻嘛。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怎麼會在這里?」皇甫芍吃驚的問。

弋邪笑著解釋道︰「我本來是和奚縈回啟陵國的,今天奚縈感到不是很舒服,于是我過來抓點藥,之後就看到你在里面。我就留下來看著你了。」

「我怎麼來這里的?」皇甫芍大惑不解。

弋邪想了想,說︰「听店家說好像是一個年輕男子抱著你過來的,不過我來的時候他已經出去了。對了,你用毒的功夫這麼厲害怎麼會中了毒?大夫給你解毒花了不少功夫呢。」說著弋邪笑了起來,看樣子對他而言皇甫芍中毒了是一件難得一件的事,有好好笑一下的必要。

皇甫芍漲紅了臉,解釋清楚之前發生的一切。弋邪听完後托著腮在那里想了想,說︰「這麼說來送你來的那個人是白禹歌,但是他不是沐君律那邊的人嗎?為什麼還要救你呢?」

皇甫芍一提到白禹歌就滿肚子不舒服,說道︰「那個變太,誰管他為什麼要救我呢!八成是看我不順眼,覺得這麼弱小的我死在他手上太傷他的面子了!」

弋邪听後燦爛的笑了起來,說道︰「你看起來很了解白禹歌嘛。」

「才沒有!誰會和那種敗類有關系啊!」皇甫芍義憤填膺,連連否認。弋邪被惱怒的皇甫芍逗得哈哈大笑。皇甫芍被弋邪笑得面紅耳赤,在那里懊惱的大喊︰「副教主!」

弋邪還是完全止不住笑,但是看到皇甫芍這麼生氣,于是說道︰「好好好,我不笑了。」但是嘴角還是不自覺的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皇甫芍羞愧難當,在那里一個勁的堆弋邪,「你別笑了!副教主!」

弋邪好不容易才能止住笑,說道︰「好吧,我不笑了,只是很久沒有和你們這麼相處了,不自覺就……」注意,弋邪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所以可以知道,弋邪其實很懷念在蔌詭教的時光。

皇甫芍听出了其中的意味,猶豫著問道︰「副教主,你還會回去嗎?」

弋邪一時沒反應過來,說︰「我當然要回去,奚縈還在等著我呢。」

皇甫芍急忙說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還會回去和教主並肩作戰嗎?」

弋邪的臉色一下子就落了下去,他沉默了。

曾經的伙伴嗎?一起打江山,一起管理蔌詭教,一起閉關修煉。如果說柯秋楓和畬濼寒一起修煉玄幻之術建立了深深的愛戀,那麼弋邪和風綮胤質之間的兄弟之情相比早就比親兄弟還親。可是,再親又能怎麼樣呢?最後還不是拔劍相對了?柯秋楓和畬濼寒那麼喜歡彼此最後還是錯過了,難道自己和風綮胤就可以跨越仇恨殺父之仇再度成為伙伴嗎?很難吧,真的很難呢。

弋邪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

皇甫芍著急的說︰「可是你不是答應過會回去的嗎?殺了教主也好,去報仇也好,你說過會回去的!」

弋邪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的?」

皇甫芍說到︰「瑾曾經來這邊找過教主,和瑾聊天的時候說起過,我無意中听到了。」

弋邪關心的問︰「風不是要和畬濼寒成親了嗎?怎麼又會和瑾在一塊?」

皇甫芍只好耐心解釋道︰「成親只是畬濼寒為了把瑾引出來放出的假消息。畬濼寒對你的離去感到十分愧疚,為了安撫教主的情緒所以把設局引瑾出來。」

弋邪思考了一會兒,皺眉說道︰「以瑾的性格不見得會留在風身邊,畬濼寒搞不好到頭來會適得其反。」

皇甫芍對心細如塵且判斷能力十分強的副教主表示百分百的崇拜,說道︰「一點沒錯,瑾像之前一樣還是不願意接受教主的做法,于是就回去了。瑾這一回去教主就突然間變回了以前那個冷酷的教主了。之前好不容易見到的笑容,再也見不到了。」

弋邪急了,問︰「畬濼寒不是還陪在風身邊嗎?有她陪著風不至于會這樣。」

皇甫芍嘆了口氣,說︰「畬濼寒也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音訊,誰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啊?」弋邪驚訝無比,但是他還是首先關心風綮胤,他低頭想了一會兒,說︰「皇甫芍,你老實告訴我,風現在是不是打算進軍華淵?」

皇甫芍點頭,「是啊!而且已經開始了,大概這兩天就會開始進攻邊緣的地方。教主說要先擴充實力,當把自己的實力實體化之後再和華淵最大的霸主一決勝負。」

弋邪眉宇深皺,他想了很久,真的很久。專注的想事情的弋邪渾身散發著一股大將之風,俊朗的臉龐充滿凝思之意,讓旁人看了不敢輕易打擾。

弋邪在心中迅速的分析華淵的局勢。

蔌詭教的實力雖然看起來滲入華淵的各個角落,但是分散性比較強,要是把他們集合起來必須得有一個契機。現在整個華淵處于柯秋楓統治的太平盛世中,想必蔌詭教分散的兵力不願意拿起兵器,所以風只能用巫闕山及其周圍的兵力先去攻打華淵大陸分散的勢力,在這期間靜靜的等待時機。以風的謀劃不可能會貿然就發起戰爭,所以說他肯定是認定了在不久的將來華淵會再一次陷入腥風血雨之中。不過,現在有誰能撼動華淵現有的格局呢?啟陵看起來是禪單于氏的天下,但是實際上是柯秋楓的時代。如果真的要引起騷動的話只能是從柯秋楓下手。能牽制柯秋楓的東西……國師!

弋邪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對啊,以前怎麼沒有考慮過這點?記得風曾經說過自己這一生最大的敵人就是國師,為了殺了他他可以付出所有!在風去玄沒國找柯秋楓決斗之前自己曾和國師有過一次正面交鋒,那時的國師戰意頗倦,所以自己險勝。但是國師的實力確實是深不可測的,所以風這麼忌憚他是情有可原。如此說來柯秋楓能順利打下這一片天空一定是鑽了國師不在的空子。嗯,柯秋楓確實聰明!不過能讓風這麼重視的人不可能是一般人,也就是說國師一定會利用柯秋楓進行反撲!換一句話說,不管將來獲勝的是國師還是柯秋楓,他們都是風最終的對手。這樣一來風要擴張的實力大致分四個主場,除了現在的將軍之外還缺一個……缺一個本來是我的位置……

弋邪突然站起來,問︰「你說風會在這幾天發起攻佔?」

「嗯。」皇甫芍應。她在弋邪的身上嗅到了副教主以前的味道,心里很開心。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弋邪一定會回去幫風綮胤的忙,以弋邪的性格現在絕對不放放著風綮胤不管的。果然,弋邪問︰「你知道風的行軍計劃嗎?」

皇甫芍開心的說︰「我不是很懂,不過我知道副教主你負責的位置是南邊。」

弋邪不假思索的說道︰「南邊的狀況比較復雜,原來是我負責的話也不奇怪。皇甫芍,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皇甫芍開心的連連點頭,「嗯嗯!」

「那我先去那邊一趟。」弋邪說,眼里閃出快樂堅定的光芒,他說著就往外面走去。弋邪剛走幾步一個夫婦人就走了進來,她冷著一張臉問道︰「弋邪,你這是打算去哪里?」

弋邪立刻站住了,臉色變得蒼白,眼里的光芒也一下子就消失了。他低聲叫道︰「母親……」

皇甫芍吃了一驚,那個她看不真切的人就是弋邪的母親嬰靈,就是那個傳說一直住在巫闕山卻從來沒有被發現的嬰靈?

嬰靈一邊說一邊走向弋邪身後的皇甫芍,說道︰「你說出去給奚縈買藥,之後就一去不回,奚縈放心不下你非要我來看看,你倒好,在這里私會情+人。這個情+人是誰不好,非得是蔌詭教的皇甫芍!」

皇甫芍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嬰靈為什麼一下子就認出自己來了?在皇甫芍吃驚的時候嬰靈慢慢走入皇甫芍的視線,皇甫芍看著嬰靈的臉完全呆住了。她吃驚的說道︰「護……護法……」

蔌詭教有四大護法,分別是白光、灰異、藍鏈和赤尤。皇甫芍剛才說的「護法」指藍鏈護法。而實際情況是,藍鏈護法就是嬰靈,嬰靈就是藍鏈護法!在蔌詭教,藍鏈護法和赤尤護法兩個人常年閉關,所以很少出現。風綮胤對這兩位護法的印象不是很深,所以上回沒有認出嬰靈,或者說,故意沒認出。

如果嬰靈就是藍鏈護法的話,那同時失去了藍鏈護法和副教主,蔌詭教的戰斗力被削弱得很嚴重!

皇甫芍覺得事情變得很危急,她不解的問︰「怎麼會,藍鏈護法怎麼會是嬰靈呢?」

嬰靈冷眼掃了皇甫芍一眼,右手一揮,赤練鞭就纏上了皇甫芍的脖子,皇甫芍正欲反抗,但是那細密的倒刺勾得她很痛,動彈不得,弋邪見到了,趕緊上來勸說︰「母親,孩兒也是無意中踫見皇甫芍,並不是刻意越約好的,還請放過她。」

嬰靈冷冷一笑︰「放過她?皇甫芍作為風綮胤的親信這回來啟陵肯定是來打探軍情的,我要是放他回去豈不是幫了風綮胤的忙?」

弋邪上前一步說道︰「母親,這事真的和她無關。無論放不放她回去風綮胤要得到的消息還是會得到的。母親就放過她吧。」

嬰靈放聲大笑起來,笑罷,她說到︰「弋邪啊弋邪,你讓為母說你什麼好?你真的以為我是剛來的嗎?你剛才是不是打算去幫助風綮胤來著?這麼久以來你難道還幻想著和風綮胤一起嗎?直到現在你還不能下定決心殺了他嗎?你別忘了,他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弋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猶豫著說道︰「孩兒……」

嬰靈突然反手扇了弋邪一巴掌,怒罵道︰「弋邪,你太讓為母失望了!你是不是現在還在想著什麼時候回去幫風綮胤的忙?」

弋邪沒辦法正視嬰靈,別過了臉不說話。

嬰靈氣氛難當,說到︰「那我就先殺了皇甫芍!」說著就扯動赤練鞭。

「啊!」皇甫芍痛得大叫,雖然顧及她是弋邪的母親,但是出去求生的本能還是抓了一把毒粉。她說到︰「藍鏈護法,我敬你是護法,但是你要是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殺了我的話就太天真了!」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嬰靈更加用力的扯,皇甫芍心一橫,把毒粉灑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弋邪和一個男子沖了上來。那個男子在嬰靈的手上剁了一下,嬰靈痛得放開了手,弋邪趁機把嬰靈往後拉。這樣以來皇甫芍雖然得救了,但是沖上來的弋邪和那個男子卻被毒粉撒個正著。

呃……這個……

看清來人之後皇甫芍驚呼起來︰「白禹歌!」但是她立刻就發現自己更加心疼弋邪,于是關心的問弋邪︰「副教主。你沒事吧?快點服解藥!」皇甫芍慌忙的掏出一個小瓶子,弋邪正要拿過,白禹歌眼疾手快搶過去了!

「你干什麼!」皇甫芍著急的吼,「把解藥給弋邪!」

白禹歌掂了掂手里的解藥,打開看了一下,發現里面只有兩粒,于是問道︰「皇甫芍,這解藥一次吃多少?」

「兩粒!」皇甫芍找著急的大喊︰「你快點把解藥給弋邪啊!這回的毒不是慢性的,完了後果很嚴重!」

白禹歌想了一下,看著嬰靈說到︰「嬰靈是吧?剛才我在外面看了半天,這個叫弋邪的是你的兒子是吧?你既然認識皇甫芍就應該知道她的毒藥有多厲害,現在解藥只有一份,你要是立刻帶著弋邪離開我就把解藥給弋邪,否則解藥就是我的了!」

嬰靈同樣冷笑︰「你覺得我一定會用走嗎?」

「一定會!」白禹歌回答,一點也不猶豫,「弋邪是你的兒子,同時也是你殺了風綮胤最大的希望,我不信你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皇甫芍而放棄最大的希望。」

嬰靈被白禹歌直戳要害,咬牙說到︰「把赤練鞭還給我。」

白禹歌冷笑了一下,說︰「我會那麼傻麼?赤練鞭要是給你了我到時候興許連自己都救不了。赤練鞭我會留在這里,你明天來拿。」

「哼!」嬰靈的心思完全被白禹歌完全看破,恨恨的拂袖而去!

待嬰靈走了一會兒,白禹歌把解藥扔給弋邪,說到︰「趕緊去追你那歹毒的母親,省的她又玩什麼花招。」

弋邪接過解藥問道︰「你的毒怎麼辦?」

白禹歌看了皇甫芍一眼,「這不是有她嗎?」

「謝了!」弋邪抱拳說,轉身出去了。

月兌離危險之後驚呆的皇甫芍問白禹歌︰「真的是你把我帶到這里來的?你為什麼這麼做?剛才又為什麼要救我?」

白禹歌冷冷的說︰「我的獵物不死在我的手上會不甘心的。」

「你……」皇甫芍被白禹歌一句話給嗆死了,沉著臉不說話。

白禹歌回頭看她,問道︰「你的解藥真的沒有了?」

「啊?」皇甫芍天然呆的傻了一下,繼而反應過來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升上皇甫芍的臉,她故意撒嬌︰「白禹歌哥哥,真的沒有了哦!」

白禹歌一下子就黑了臉!

陽光總是美好的。而明媚的陽光是很多人可望不可求的。一個人活著,有的時候僅僅是想睜開眼看一下接下來發生什麼,僅此而已。

衣料店里,一個漂亮的女孩走出來,拿著一套華貴的衣服往身上比了比,問前面的男子,「好看嗎?」

年輕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說到︰「不好看,一下子就老了十幾歲!」

呵呵,這麼毒舌,除了白禹歌還能是誰?定楮一看,啊哈?!那個拿著衣服的女孩竟然是皇甫芍!現在皇甫芍換下了自己貫常的火紅裝扮,連頭發都盤成了大家閨秀的模樣。不過她的頭發還是紅色的,也許是因為常年和毒接觸導致頭發變異了,而不是她染的。皇甫芍听到白禹歌否認自己的審美之後生氣的把衣服往櫃台上一放,賭氣說到︰「就要它了!」卸下紅裝的皇甫芍清雅的素顏上有些微微的怒氣,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嬌氣的大家閨秀。白禹歌看到皇甫芍生氣了,走過來說到︰「本來長得就老,要是真買這一套衣服的話我都直接喊你嬸嬸了。不,這麼喊都顯得我太老了。」

皇甫芍被惹得十分火大,罵到︰「那有本事你給我挑一套啊!逛了那麼多家,看了這麼多東西,你什麼都說不好看。」皇甫芍氣憤的把頭上的發釵拿下來,「就算是這個東西你也挑了四五家店!」

白禹歌淡然說到︰「誰讓你的臉長得那麼畸形。能買到就不錯了。」

喂喂,你們兩個勢不兩立得人擺出一副新婚夫婦一起逛街買東西是幾個意思啊?難道說是時間已經飛速後退,到了我們無法遇見的未來?還是說這真的就是未來?

嗯,好吧,還是解釋一下吧。正所謂「愛美是人的天性。」皇甫芍在啟陵皇宮被白禹歌諷刺之後就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真的因為外貌不太好,不然人緣怎麼那麼差?為此之前皇甫芍還去買衣服了來著,但是因為她的審美觀已經嚴重被毒害,所以無法做出正常評論。而再此之前白禹歌為了救她中了毒。不按常理出牌的皇甫芍以陪自己去換身裝備為條件逼著白禹歌陪自己來買衣服。白禹歌為了解藥只好答應了。

于是就出現了以上讓人種種誤會的一幕……

惱羞成怒的皇甫芍抓起衣服扔過去,怒罵道︰「白禹歌,放心你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白禹歌冷冷一笑,「只要你也嫁不出去,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單著。」

「你……」皇甫芍怒發沖冠。白禹歌淡定的提醒了一句,「淑女。」皇甫芍只好忍住了。

白禹歌也算是個男子漢,憑自己的眼光給皇甫芍挑了一套衣服。想著白禹歌絕對不會給自己挑好看的衣服,皇甫芍冷冷的別過臉,「我不要!」這時候店家上來說到︰「姑娘,你夫君的眼光真的很好呢!這是本店最好的衣服,面料考究,用功精細,尺寸和姑娘的身材也很搭,而且這衣服很淡然清雅,和姑娘的臉和氣質都很搭啊!」

「真的嗎?」皇甫芍半信半疑。

老板笑道︰「當然是真的,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人比你的夫君更了解你的嗎?」

「夫……夫君!」皇甫芍急忙解釋,「我們不是……」

白禹歌冷著臉看皇甫芍。「知道自己穿不了這麼高貴的衣服的話就趕緊放下有人吧。」

被白禹歌這麼一激,皇甫芍果斷抱著衣服進了試衣間。

店老板走到白禹歌身邊,樂呵呵的奉承,「你的妻子真漂亮啊!」

白禹歌看了一眼試衣間,從鼻子里應了一句,「嗯。」

換好衣服出來,穿著合身妝容得體的皇甫芍一下子就改了以前妖女的形象,變成一個落落大方的美女!

「哎呀!姑娘真是漂亮啊!」店老板急忙奉承。皇甫芍滿心期許的看向白禹歌,怒氣沖沖的問︰「好看嗎?」

白禹歌冷冷的掃了皇甫芍一眼,丟給店家一錠銀子就出門了。他留下了一句話︰「還是以前的裝扮好看。」

皇甫芍愣了一會兒之後咆哮起來︰「白禹歌你遲早有一天會死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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