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奢華的王府里,河南義和柯秋風坐在一張大桌子前,桌上擺滿精致到讓人不忍動手的菜肴。柯秋楓的旁邊擺著一個精致的銀制酒壺。
沉默無言。
門外月色皎潔無比,今晚是個好天,明天看起來也是好天氣呢。
柯秋楓溫柔的笑容率先打破這寂靜的局面,他給河南義倒了一杯酒,銀制的酒杯里清澈的酒映著斜射進來的月光,更顯晶瑩。他問︰「怎麼都不吃點東西?不和胃口嗎?」
河南義端起酒一口飲盡,輕輕的問︰「都是你做的?」
柯秋楓起先一愣,繼而微微的笑了,淺醉的笑意一如當初,僅僅是站在他的旁邊就讓人如沐春風般溫暖。但是柯秋楓的溫暖再也暖不了河南義那顆被現實擊潰的心。
河南義嘆了口氣,說︰「果然是你。」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再一次一飲而盡。酒杯被重重的放下,河南義自說自話︰「我當初一直在懷疑我把玄沒國的人轉移到別的地方之所以太順風順水了是因為你在暗中保護的緣故,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的。現在我終于懂了。」河南義冷笑了一下,「你果然是個好人,一個誰也看不到的好人。」
柯秋楓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淺的喝了一口,說︰「你不開心。」
「是。」河南義的目光有些落寞,他說,「你娶了唐寧寧。」
柯秋楓笑著問︰「你不覺得這是必要的犧牲嗎?」
河南義搖頭了。
「為什麼?」柯秋楓問。
「因為你是柯秋楓啊,想安全的保護玄沒國而不娶唐寧寧,是你的話做起來完全沒問題吧?可是你娶了。」
柯秋楓的眼中有一層笑意淡淡的散開,他問︰「你在為她感到不公平。」
「只是覺得很諷刺罷了。你跟唐寧寧的婚事一鬧再鬧,知道內幕的人都知道你們這輩子不可能了,但是最後,你還是娶了她。柯,寒呢?」
柯秋楓的表情變得更加柔和,他又喝了一口酒,說道︰「這你不是應該比我還了解嗎?」
「你知道我去找她了?」
「我還知道你什麼也沒找到。」柯秋楓的聲音突然尖銳了起來,表情也變得略顯猙獰,他微微低著頭,緊緊的握緊手中的杯子。「三個月,你找了這麼久一點信息都沒有,我該如何欺騙自己她還活著?」「啪!」柯秋楓手中的杯子突然被捏碎了。
河南義沉默了。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比他還要傷痛百倍!他突然想起來當初他沒能抓住那個墜落向怒江的人後是什麼樣的反應。那一次,為了她,他覆了整個怒江邊緣!
河南義不再責怪柯秋楓,雖然直到現在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柯秋楓留下來娶唐寧寧,不過對于他,他十分憐憫。
月亮躲到雲里面,周圍的景色開始昏暗下來。
安寧王府的側邊緣,一個黑色的人影在那里看著,當確信那里沒有人之後他一躍跳上圍牆,翻了進去。他悄無聲息的落在王府里面,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確信周圍沒有人之後貓著腰快速向前走去。毫無疑問,這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是刺客,但是他要刺殺誰尚不明確。
夜悄無聲息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加深,也許是白天太熱,蒸發了很多水,所以現在開始落下一片片的白霧。偌大的安寧王府無比的寂靜,一切都睡著了,除了還在默默喝酒的苦難兄弟兩。
不知道是不是太熱了,那個蒙面的黑衣男子在王府里面兜兜轉轉很久之後無果,停下來把面紗摘下。他竟然是皇甫軒!
自從上回怒江一別後大家就各自沒有了音訊,皇甫軒失蹤了這麼久,突然在兩年後的今天,也就是繼河南義出現之後出現了!喂,話說你們真的不是約好的嗎?不過話說回來,兩年前爭奪華淵的一群青年才俊里面,中流砥柱們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現在唯一有機會成大事的就是皇甫軒你們了啊!華淵美好的未來在你們手上啊!皇甫軒你一個背負整個華淵的希望的人搞暗殺還弄得這麼喜感這樣子真的好嗎?要成大事,雖然不需要你像風綮胤一樣只要出場就讓人覺得還是自殺比較劃算,也不需要像柯秋楓一樣微微一笑很傾城讓人家自願去死,好歹你也要目標明確,路線清晰,不能到現在還迷失在王府里面啊!你這樣子棄華淵人民于不顧真的好嗎?
「怎麼感覺霧越來越重,竟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皇甫軒感到非常奇怪。晚上起霧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這里的霧氣就像是摻了毒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真是太奇怪了。」皇甫軒說,鑒于還有事情要做,于是就沒管太多站起來了。他要是細心點就發現在這片霧氣里面,有一絲紫色的霧氣在慢慢的繞動,在這一片空曠的世界里慢慢的散開,像巫婆瓶子里的煙霧,慢慢的把人帶到地獄迷失之處。
月色漸漸的沉了下去,迷路半天的皇甫軒終于根據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闖進了一間屋子。突然,一聲細細的笑聲傳了出來。
「你還真是膽大妄為,沒查清安寧王府是什麼地方也敢隨便闖進來。」
皇甫軒只覺得腿很軟,站也站不穩。「你是誰?」他問,大腦開始暈乎乎的。
又是一聲輕輕的笑聲,一個漂亮的女子慢慢的走出來。她一身華麗的宮裝,看起來貴氣美麗。
皇甫軒仔細的看了那個女子幾眼,驚奇的說道︰「唐寧寧?」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皇甫軒就站不住了,軟軟的靠倒在桌旁。
唐寧寧眯起化了艷麗色彩的眼楮,冷笑一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皇甫軒。」
皇甫軒有氣無力的問︰「外界的傳言是真的?你真的是安寧王府的女主人,這麼說來,安寧王真的是柯秋楓?」
「如果不是柯秋楓,那你覺得應該是誰好呢?我唐寧寧是隨便就可以嫁的嗎?」唐寧寧一臉傲氣。
「可是你和柯秋楓根本沒有感情。」皇甫軒回想起兩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他看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柯秋楓和畬濼寒可以為了對方去死。就算到後來畬濼寒是和風綮胤一起死掉了,而且外界的傳言也都是其實畬濼寒和風綮胤才是一對,但是作為見證人,皇甫軒清楚的知道柯秋楓愛的一直都是畬濼寒,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而作為這一切的見證人之一,唐寧寧應該也明確的知道這點才對!「雖然假的柯秋楓一度讓我們以為他愛的是你,但是你自己應該很清楚,真正的柯秋楓愛的只有畬濼寒一個人!就算畬濼寒死掉了,這份感情也不會轉移到長得像她的你身上。」
「你住嘴!」唐寧寧突然暴怒,她厲聲說道︰「你知道什麼就在這里唧唧歪歪?沒錯,柯秋楓喜歡的是畬濼寒,可是畬濼寒已經死了,一個死人難道比我這個活色生香的人還要吸引人嗎?」
皇甫軒淺淺一笑,說︰「唐寧寧,你太天真了。」
「住嘴!」唐寧寧走過去,抬起手來扇了皇甫軒一巴掌!
皇甫軒突然笑了起來,他大笑著說道︰「果然啊!就算柯秋楓娶了你但是心從來不在你這邊吧?」
「你憑什麼這麼說?」唐寧寧生氣的問。
皇甫軒又是一笑,「憑什麼?就憑你手上的朱砂。」在剛才唐寧寧甩手打皇甫軒的時候寬大的袖子向後滑落,手上的朱砂露了出來,被皇甫軒看到了。
皇甫軒一句話就把唐寧寧噎個半死,她咬牙看著皇甫軒,眼神毒怨。突然,唐寧寧轉身坐下,她說道︰「我本來打算快點解決你的,不過現在我不打算這麼做了。皇甫軒,你還沒有發現自己中毒了吧?這安寧王府的霧氣里面參雜了紫色的毒霧,你一進來就中毒了!」
皇甫軒恍悟,「怪不得這里面的守衛這麼差。」
唐寧寧得意一笑,說︰「來王府刺殺柯秋楓的人隔三差五就有,我們與其天天防著還不如直接灑毒霧,一舉兩得。你中的毒要是沒有解藥的話會被痛苦的折磨三個時辰之後七竅流血而亡!」
「是嗎?」皇甫軒不屑一笑,突然站了起來。
「你!」唐寧寧大吃一驚,站了起來。她剛站起來就被皇甫軒點住了穴道!「你中毒是裝的!」唐寧寧咬牙說道。
皇甫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你忘了我妹是誰了?她是皇甫芍啊,你以為天天被她當成試毒人的我會輕易被這種毒霧毒到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裝作中毒的樣子?」唐寧寧大惑不解。
「為了引柯秋楓出來啊。」皇甫軒有點小失望,「不過出來的是你。嗯,不過也還好啦,想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說完皇甫軒燦爛的一笑,「謝啦!」就出去了。
唐寧寧又氣又急,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只能任由他走了。
皇甫軒離開一會兒之後左走右繞的走到了一個看似後院的地方。
後院。
皇甫軒抬頭看了一下天,發現此時夜已深。「這麼晚這里不會有人的吧?」皇甫軒這麼想,正打算離去,冷不防發現亭子里有兩個人!
兩個人都身材頎長,乍一看都是人中龍鳳的人物。其中一個穿著華麗的衣服,貴氣逼人!還有一個一身白袍,瀟灑帥氣!
「那個看起來很尊貴的不發生意外應該是柯秋楓,那麼那個一身白袍的人是誰?柯秋楓新交到的朋友?」皇甫軒往那邊走了幾步,想看的更清楚一點,但是他還沒有走過去就發現柯秋楓和那誰打起來了!戰況很激烈,把皇甫軒徹底嚇壞了!他守在那里仔細的看,後來驚訝的發現那個人拿的兵器是法杖!盤龍法杖啊
河南義?!
皇甫軒喜出望外,跑過去擋在他們中間大喊︰「別打!別打!都是熟人啊!」
柯秋楓沒想到會突然有個人出來,于是趕緊收手,卻來不及!
「救命啊!」皇甫軒無處可逃,大喊起來!
「當!」柯秋楓的扇子被盤龍法杖打偏,皇甫軒得救了!
「好險好險!」皇甫軒慶幸的說。
盤龍法杖和扇子飛出去好遠,都重重的落到地上!那把扇子上的玉墜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啪!」的一聲摔個粉碎!
柯秋楓看到玉墜摔碎了,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如紙!他走過去,拿起扇子,撿起已經無法復原的碎片,臉色特別的凝重!
河南義和皇甫軒闊別重逢,特別開心,問︰「你怎麼會在這?」
皇甫軒說︰「我是來找柯秋楓的,而且我發現其實柯秋楓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柯秋楓突然冷著臉說道︰「送客!」
「啊?」皇甫軒愣住了,說︰「我知道這不是真正的你,柯秋楓我來是為了……」
柯秋楓冷冷的反問︰「皇甫軒你是不是真的認為本王沒有辦法把你們怎麼樣?你們再不走休怪本王不念往日情義!」
「可是我……」皇甫軒還試圖說點什麼卻突然被河南義拖走了,河南義冷冷的說︰「我們走吧。」
「可是柯秋楓不是那樣的人……」
「他現在是了。」河南義的臉色很不好。他記得剛才自己和柯秋楓在屋里喝酒太悶了于是出來聊,之後他打算讓柯秋楓回去,但是柯秋楓拒絕了,于是他們就打起來了……
回不去了啊,那個人……
河南義和皇甫軒轉身離開,堅決肯定,帶著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的決心。
曾經一起拼搏的我們,現在終究天各一方……
柯秋楓一個人落寞的看著那些碎片,腦海中浮現出那天的場景。那個美麗的容顏說︰「我總有一天會回來找這塊玉的。」
現在,玉碎了……
玉碎掉了啊……
心力交瘁的柯秋楓捏緊手中的玉!
離開柯秋楓之後河南義幾乎沒有意外的和皇甫軒一起走了。他們一邊走一邊聊最近的事情,聊到後來河南義才猛的發現兩年前的約定除了自己辦到了之外其他的人都食言了。
通過皇甫軒他了解到這麼久以來皇甫軒、皇甫芍、白禹歌、甚至連口口聲聲說要回家的真藍都是住在一塊的!他們相互扶持共同度過那段灰暗的日子,現在基本已經從畬濼寒和風綮胤已經遠遠離去的陰霾中走出來了。
一相比河南義就發現自己過得是多麼的苦逼了。唉,造化弄人啊!河南義長嘆一氣,問︰「國師真的沒有去攻打巫闕山嗎?我一直以為他就算是用盡所有的兵力也會鏟平巫闕山的。」
皇甫軒听後奇怪的回答︰「我們不住在巫闕山里啊!」
「啊?」河南義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說︰「既然皇甫芍也在的話不是應該住在巫闕山嗎?」
「不是的啦,我們住在震威鏢局。」皇甫軒笑著回答。
「那是哪里?」河南義一臉黑線。不要說出一個完全陌生的地名還弄出一副這里其實很有名的樣子來好不好?震威鏢局是哪里?震威鏢局這個地方真的存在嗎?
皇甫軒忘了河南義沒有去過震威鏢局,于是自己在那里說著話︰「震威鏢局現在已經成了我們這群人的密謀中心。雖然說領頭羊風綮胤已經不在了,蕙質蘭心的畬濼寒也不在了,但是看到風舜白這麼暴政,我們從上次失敗的陰霾中走出來之後就一直在思考怎麼推翻風舜白的政策。最初我們本來想以柯秋楓為中心的,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他的音訊,我們也曾經想過找你,可是你這兩年一直在玄沒國和外界之間來回奔波,我們去了幾次也沒有找到你。最後我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弋邪身上,不過這麼久以來弋邪一直在整合蔌詭教的兵力,沒有時間,只說忙完了會主動來聯系我們。就在我們準備攻擊的時候,突然听到風聲說現在的安寧王就是柯秋楓,所以我就去打探一下,不過……不過挺好的,找到了你!」皇甫軒笑容燦爛的回頭,一臉欣喜的看著河南義。「有了你的話我們就有主帥了!」
面對剛才皇甫軒的長篇大論,河南義只是黑著一張表示什麼也沒有听懂的臉問了一句︰「震威鏢局是哪里?」
皇甫軒頓住了,之後笑著說︰「對哦,我忘了你沒有去過那里。震威鏢局是白禹歌的師門,在告樞國的古良鎮。」
皇甫軒剛說完就听到一聲細細的笑聲,之後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樹上倒掛下來攔在他們前面。借著微弱的月色依稀可以辨認那個女孩,她正是前不久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河南義的水媚。水媚幽幽笑道︰「國主清除亂黨余孽的時候總是找不到你們的身影,原來是躲在震威鏢局了啊。」
皇甫軒心中大驚,嚴陣以待,問︰「你是什麼人?」
水媚幽幽笑著回答︰「國主馴養的毒蝴蝶殺手你知道吧?我是毒蝴蝶殺手第二分隊的隊長水媚。」說著水媚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似笑非笑的說︰「今天捕到這麼大的一只獵物,回去國主一定會好好獎賞我的吧?」
在華淵,風舜白登上大寶之後為了清除反對他的勢力,暗地里養了許多的殺手組織。其中最有名的是毒蝴蝶殺手,這個組織的殺手以殺人種類齊全,做事心狠手辣,辦事效率極高而聞名,也正是因為他們可剛可柔的辦事手段而得此名。所謂毒蝴蝶者,可以其千姿百態的變化來迷惑眾人,並將之抹殺!
「你……」皇甫軒看到了水媚手里的兵器,問道︰「嬰靈的赤練鞭怎麼會在你手里?」
水媚清淺一笑,說︰「兩年前顛覆華淵的戰役過後很多的事情都變化了,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歸隱的歸隱,兵器自然也發生了一次大變動。比如說華淵第一名劍影現在在安寧王的手里,司徒坤的法杖被毒蝴蝶第一分隊的隊長拿走了。像赤練鞭這麼好的兵器到了我的手上自然是因為值得。」
皇甫軒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孩來者不善,而是實力不弱,他拔劍指著水媚,後退幾步,對河南義說︰「我來掩護,你快點走!出了這片林子往北走,是你的話不到十天就可以到古良鎮了。」說完皇甫軒就要沖上去攔著水媚。
但是!
河南義不耐煩的走上去,拽著水媚的胳膊把她從樹上拉了下來,直接往地上摔!河南義懶懶的說︰「我們又見面了。」
水媚抬起頭,露出狡黠的笑容,說︰「喲,這不是水大爺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里是因為想我了嗎?」
皇甫軒看得目瞪口呆。「你們認識?」
「我沒功夫理你。」河南義語氣生硬的對水媚說,「先是踫到了讓人火大的家伙,接著就是一個絮絮叨叨的講了半天話的人,現在又是你這個打不過人還一臉自己是勝利者的挑釁的人。怎麼兩年的時間一個個都變成這樣了?」
皇甫軒一臉慚愧的立在那里︰河南義你這是變相說我影響你了嗎?
水媚眨著一雙亮汪汪的大眼楮,挖諷到︰「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呢。」
河南義沉默不語。
開心嗎?自己真的能開心起來嗎?見到柯秋楓之後兩年前的傷口就再一次被挖出來,自己之前那麼天真的以為自己已經看得很淡了,可是當再一次面對那些血淋淋的現實的時候,自己的心還是扭成一團。不在了啊,已經不在了啊。曾經自己最愛的人,一個個都不在了啊。屬于他們的那份笑容,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呢!
河南義握拳撞了一下樹干,咬了一下牙,眼神是滿滿的憤怒。「柯秋楓!」
皇甫軒和水媚似乎突然間就明白了河南義此時的心境了。但是,水媚似乎是以一種作為敵對方的姿態出來的,所以呢……
水媚毫不客氣的一鞭子抽過去,大罵道︰「水大爺,你怎麼了?我千里迢迢的跟蹤你可不是為了看到你這副亂糟糟的樣子的。」
河南義心情極度不佳,說了句︰「她交給你了。」就一個人垂頭喪氣的走了。
皇甫軒如大難臨頭!「交給我,你確定?」
前方,河南義頭也不回的走了。
為什麼就算是兩年過後河南義還是一樣的坑?
皇甫軒有種咬牙自殺的沖動,但是隨即就立刻就發現現在與其咬牙自殺,還是先關心一下要把眼前的水媚怎麼辦才好。雖說已經過了兩年,但是皇甫軒對自己和別人打架不會贏的覺悟還是一如既往,他回頭,看著水媚,嚴陣以待,內心空虛。「來吧,今天就讓我們拼個你死我活!」
「誰要和你打?」水媚不知道為什麼一身的火,長鞭一甩抽了皇甫軒一下就扭頭氣沖沖的走了!
皇甫軒莫名其妙挨了一鞭子,心情不大好,模了模手臂上的傷口一臉莫名其妙的走了。「該不會是因為我太若弱了所以不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