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情6
「方情你怎麼啦。你不開心嗎?」陳晨看見我點頭沉默不語只是機械的扒著碟子里的飯,他擔心的問著。
我搖搖頭,心里滿滿的緊張,臉變得更紅了。這嚇壞了陳晨。他飯也吃不下,一直在問我怎麼了。他這個擔心樣可讓我的心跳加速更快。喜歡的感覺越濃烈,心里就越難受,越害怕。答應與拒絕都是可怕的.
「沒事啦。」我笑笑說,抬起頭看看他。
「真的沒事?」他還是很擔心。
「沒事呀。」我笑笑。陳晨還是望著我,沒有心情再吃飯。
我實在受不來他這擔心的眼神了。
「陳晨,其實今天叫你出來是有事情要和你說的。」我說著。只是當時我頭腦空白,完全不知道我自己說了些什麼。
「要說什麼呀?」陳晨一臉迷惑。
「我我」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就像有東西卡在喉嚨里一樣。我望了他一眼,他目不轉楮的看著我,期待我會說出的話。我用一種快速到連外星人都無法听清楚的語速說著一大串話,不斷氣︰「陳晨,我想我喜歡上你了,我也不知道那一天,可能就是你撞上我的那一天,然後你送我去校醫室,然後青子遇見你,最後認識你,然後到以後發生的一切一切然後覺得和你在一起是開心的,我想我喜歡你了,自從你給我補課數學,看到你的時候我也會臉紅心跳,有時候還會因為你對我的了解而感動到眼淚都出來。我就是這樣喜歡你了。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也不知道你是怎樣的感覺,總之我就這樣喜歡你了,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也隨便你,我還是會喜歡你,一直。」說了一大串話,說完之後我自己也完全忘記自己說了什麼。語速太快,快到陳晨瞪大眼楮在那里。
「什麼,說什麼???」他一臉驚訝,不知道他是否驚訝于我的語速,快到他自己都听不清。事實我自己也听不清。可是我再也不想重復了。這壓抑的心情是難受的。重復的過程是害怕的,我無法一字一頓的說清楚給陳晨听。應該明了的是,愛情就是這麼的讓人害怕,可是又充滿期待。就在這充滿期待與害怕的過程中折磨得自己死去活來。
「我沒有听清楚,你能說多一次嗎?」陳晨一臉無辜的樣子,看來他的確是沒有听清楚阿。可是我已經再也鼓不起勇氣,再重復一次了。我做不到那樣的勇敢。
我搖搖頭,「沒什麼啦。我突然發瘋胡亂喊兩句。」我眼眶有點濕潤,我感覺得到。淚水快要涌了出來,我竭力的忍住。
陳晨驚訝的說,「不行不行不行。」
我沒有望著他,只是低著頭,我害怕望著他。
「不行不行,不是你先喜歡的我,是我先喜歡的你,不應該是你和我表白,應該是我和你表白,不是只有你覺得開心,而是我在遇見你的第一天起,我對你就魂思夢繞。想起你會笑,害怕遇不見你時會有惆悵的感覺,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說,想要告訴你,卻一直害怕,剛才那句話,我沒有听見,現在,我慢慢的,一字一詞的說給你听,我喜歡你。方情。你要和我在一起嗎?」他突然認真的看著我,慢慢的說著,就像復述一件在心中隱藏很久的事情那樣。
我抬起頭望著他。眼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