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辦後，徐然上車，保時捷卡宴剛剛啟動，還未前行，那無賴男人就嚇得立刻連滾帶爬的挪到邊上去了。
徐然無語感嘆，「三環邊緣地段的老房子，每平米最高估價4000人民幣，每戶24平米，就算是對外賣，也不過96000，還未必賣得出去，方總您每戶補貼了10萬，已經算仁至義盡了，這些個別的釘子戶竟然還不滿意的得寸進尺。多虧您事先讓我將評估數據登報了，不然他今天死這，就算媒體再傾向于我們不敢亂寫，也勢必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沒事。」方天延靠向真皮座椅的車座椅背，閉上了眼楮，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徐然明了，車廂內回復平靜。
車外，見保時捷卡宴漸漸開遠，明顯追不上，那無賴又來了氣勢。
邊追邊發泄的大喊，「方天延，有本事你倒是別跑啊，不過是生在了好家庭你有什麼好耀武揚威的，老子吃過的苦受過的傷比你吃過的米飯還多，你以為一桶汽油就能嚇怕我，你……你……」
無賴顯然已經開始體力不支底氣不足，卻還不依不饒，「有本事你下來啊，下來啊，還敢嚇唬老子，哎喲喂，疼，疼，哎媽呀，出血了，老子卡出血了……」
漸漸的，車外不堪入目的聲音遠了，突然斷了，那無賴似是不小心絆倒了。
其實剛才徐然想要關上車窗戶的，但被方天延制止了，他覺得沒必要，好狗不吠，他喜歡開著窗戶吹吹春天的風，涼，卻清新。
會讓人頭腦格外清醒。
腦海中，那無賴咒罵的話隨風而去，卻有一句定格。
‘吃過的苦？受過的傷？’他沒經歷過麼？
突然，他唇角微勾，似是一個冷笑，雖然面上雲淡風輕，可是閉著的雙眸，卻無人知曉其中的暗涌。
回憶，浮上腦海……
27年前，方家祖宅，別墅院子，記憶並不連貫。
那時，他和所有的小朋友一樣，除了玩具，還喜歡大自然，他喜歡到院子里玩，普通的沙粒，小石子，小昆蟲都可以成為他的寵兒。
有次，他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神奇的事情，就是他在用小鐵鍬鏟沙子時，不小心鏟到了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會有紅色的液體流出來。
他覺得不可思議，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隨後，他按照剛才的力道又在手上不同的位置試探的鏟了幾下，毫無意外的都會有不同輕重的紅色液體涌出，溫熱，腥紅。
當時年幼，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毫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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