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匆匆而流走,既定的命運卻不等人……
天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朦朦朧朧,灰暗的天,以雨水為簾,灑滿了整個京都……
據新撰組巡邏的人通報,桀屋那里附近有浪人在毆打一個盤著發的女人,而那人根據形容就是山崎步!一時之間,新撰組舉目皆驚!永倉新八和原田左之助帶領的2隊和10隊全員緊急出發,向著四條大街出發,極力的搜尋者那個被毆打的女人!
而市村鐵之助卻氣勢洶洶的來到山崎烝的房間,硬是要他去看一下山崎步。而山崎烝卻是不為所動,面色冷然,雙手掐上市村鐵之助的脖子,「小鬼,你是來惹我生氣的是嗎?!你以為我喜歡發火嗎?!沒有你的話我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無所謂,你想打就打吧,反正我只會惹你生氣罷了」市村鐵之助閉上眼楮,任他掐住自己的脖子,「但是有個條件,求你去看看阿步姐吧,剛才有人來通報,說是有一個盤發的女人在被浪人毆打,一定是阿步姐,求你了……」
山崎烝眼中情緒難明,松開了掐住他的手,也不言不語的就要回屋。
看到他仍然不為所動,市村鐵之助憤怒的低吼,「為什麼?!她是你姐姐啊!」
「我從來都不這麼認為,你要這麼說也無所謂,反正你們也很久沒見面了,你去找她,她也會很高興的」山崎烝冷冷的話語听在市村鐵之助眼里,真是很難听!一個反過肩摔,狠狠把山崎烝按在滿是雨水的地上,坐在他的身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揚起拳頭就想向他揮過去,可是最終只是捶著他的胸口,眼中水汽氤氳,喉嚨發酸,哽哽咽咽,「阿步姐她…對我說過…讓我照顧她弟弟…她讓我照顧你啊…她這麼說過…」
嗚咽了良久,市村鐵之助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話飄蕩在雨中……
「你沒資格叫她姐姐…」
山崎烝躺在地上,睜大著眼楮,雨水不斷淋在他身上,濕透了身,也空了心……
「你這幅樣子算什麼…哪有會哭會笑的忍者啊…怎麼還害怕,你就不害臊嗎…別再撒嬌了…你周圍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你只能靠自己…你和武士不一樣,你是忍者…你不要把我當姐姐,我也不會把你當弟弟…如果你再長大一點那就可以頂替我工作了…那樣的話…那樣的話…萬一失敗…即使我死了你也可以繼續生存下去…」
山崎烝爬了起來,瘋了似的飛奔出去…
山崎步的話一直縈繞于他的腦海…原來…他一直是個笨蛋…自以為姐姐不再是姐姐,他也不再是她的弟弟…卻原來,姐姐一直以來,對他的嚴厲和苛責,正是一個姐姐對弟弟的愛的表現…姐姐只是希望弟弟能夠堅強,能夠強大,有能力生存而已…甚至…不惜接替弟弟…去死…姐姐她,是在頂替他這個沒用的弟弟去死而已啊!!!
市村鐵之助出了新撰組屯所,心里面既是對山崎烝的憤怒和失望,也是對還未知命運的山崎步的深深害怕和擔憂,以及來不及看到她的目的的悔恨,阿步姐……
他仿佛受了很大的打擊般的跌跌撞撞,失魂落魄,而京都街上,天空是陰暗的,雨水是陰涼潮濕的,除了雨聲,就是京都上殺人與被殺的人之間上演的怒與悲的交響樂,還有刀的白光閃閃,揮刀的劃破空氣以及刺入人體,鮮血噴灑的聲音,一切都在這個時候,讓人心中悲憤不已……
市村鐵之助感覺全身的力氣都沒有多少了,喘著氣,身形不穩的闖進桀屋里面,並沒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個會對他溫柔的笑和縱容的倩影,他顫抖的瞳眸映入的,是地上滿是血跡的灰暗色殘破衣物,永倉新八和原田左之助站在門邊,滿身悲涼的氣息。
市村鐵之助腦袋一嗡,一片空白,臉色慘白的跑過去緊緊抱著那件滿是血跡的灰暗色殘破衣物悲傷的大哭,那副神情即使是不知真相的人也會聞者落淚,更何況……
驀地,市村鐵之助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放下那衣物,跑了出去,仿佛看到了希望般狂奔……
而同樣埋身于雨中的山崎烝瘋狂的飛躍在屋頂上,下雨的天,屋頂很滑,急切的他狠狠地滑落跌倒在屋頂,疼痛蔓延至全身,可是…有心更痛嗎?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在一條小路上,看著不遠處靜靜躺在那里…只有一張雪白的衣物蓋在身上的身體…血水摻和著雨水鋪滿了她周圍濕濕的地面…蔓延至他的腳邊…
「姐姐……」
一個同樣黑衣的女忍者坐在屋頂上,看著下面的山崎烝,「要是你變成那樣慘死就好了,要是無能的你死了就好了,這樣你就孤苦伶仃了,反正人都是這樣,出生和死亡都是一個人,你到現在還想來做什麼?來救那個當你替身的女人嗎?不覺得這樣有點半吊子嗎?如果你還覺得有什麼心痛的話,勸你不要做忍者了,原本你就沒有資格再做下去,應該不會再見到你了吧?山崎烝…很是可惜,再也沒有像第一次交手那次有個高手出來像救你一樣救你的姐姐,她真是不走運…」
山崎烝不理會身後那個自說自話的女人,跪坐在山崎步身前…只是靜靜的看著…
雨還在下著,他的臉上不知道有沒有摻和淚水,可是他的心已經在下著滂沱大雨…
沒資格做忍者嗎?他已經在那之前首先失去了當弟弟的資格…
月兌上的衣服緊緊裹著她,抱著她,姐姐…
市村鐵之助、原田左之助和永倉新八先後趕到,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身體顫抖的看著不遠處那靜靜躺在山崎烝懷里的女人…阿步姐她…
她竟然落得如此悲慘下場……
這個時候下雨,是不是連天也在為她哭泣…那混合著血水的雨水…在灰暗的世界里…叫囂著哀傷…
半空中,一抹純白的身影停浮在那里,靈心擬態扇著小翅膀站在她的肩膀上,賽巴斯和亞修站在她的兩側,而喧囂的雨水卻沒有一滴落在他們身上。
「真是悲劇呢…山崎步…煢…」
「格,煢是不是太入戲了?看得我眼淚都出來了…」靈心抽噎著說道,眼眶紅紅的。
「若真的是山崎步本人躺在那里,你會哭死也說不定」她淡淡的說道。
「啊…也是呢…可是煢她…是不是很痛啊…被折磨得那麼慘…流了那麼多血…」靈心不忍的說道。
「放心吧,亞修說她可以自己封閉五感,除非她自虐,否則那種程度只是對她撓撓癢…」她感慨的嘆息一聲,真是逆天的傀儡啊…
「謝謝主人夸獎」亞修笑眯眯的說道。
「…」哪有人夸獎你了?自顧自的歪想,這丫的臉皮也很厚!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