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紫色深深 樹與葉子*葉子與風

作者 ︰ 紫陌寶寶

走在熱鬧的地方,夕陽的艷色美得要把這里給融化了,熱鬧非凡,乍一問,是祈願節。看來兩人挑了個很好的日子約了會……

祈願節,一個是祈願自己想要達成自己的願望的,一個卻是用來祈願姻緣的。

買了紅繩,給了沖田總司一根,各寫下自己的願望。直到把它們掛上去了之後才問我,「格,你相信這些會成真嗎?」

「不相信,玩玩而已」雖然她更寧願相信自己,相信事在人為,但這些都是承載人們願望的載體,只是一種精神寄托,玩玩也無所謂。

兩人瘋狂的吃著各類烤肉,涼木格偶爾停下來,看著那張出塵絕美的臉洋溢著純真笑容,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頓了頓,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用她的靈力凝聚而成的戒指,它有雙環,其中一環可任意在另一指環上轉動,相互扣纏,展現與眾不同、匠心獨具的藝術精髓,同時也是象征情侶之間矢志不渝的愛情。掰開其中的一環,戴在沖田總司的中指上,再把屬于她的戴在自己的手上,向他揚了揚,「這是定情戒指」

沖田總司驚喜的端詳著手上的戒指,他的是一顆星星呢,而格的是月亮……

這麼說,格是把他以前在巴黎的時候說的話放在心里了嗎?可若是那樣,為何今天看到吉三郎又那樣?照著格的佔有欲,還不把他拉回來才怪,可她沒有,還很平靜,是因為信任吉三郎不會變心,還是…

涼木格轉頭看到新撰組眾人也在不遠處橫掃烤肉,真是夠無語的,跟蹤成這樣,絕對是失敗中的失敗!和沖田總司相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無聲的笑開了……

她和他悄悄的離開了。新撰組眾人依然在吃烤肉。沒人看到,他們走後,吉三郎也和羽田雪落來到了祈願樹前,掛上了自己的願望……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希望她能接受我的感情,不要再逃避……

我希望和吉三郎有情人終成眷屬……

……

吉三郎很煩惱很煩惱!最近格越來越無視他,她的視線幾乎從不落在他的身上了!那種被她無視到透頂的滋味兒很是不好受!他又不是虛設的,就算要逃避他的感情,也不必這麼殘忍啊!她不知道無視一個人比冷嘲熱諷還要難受好幾倍嗎?!他寧願她時不時的跟他鬧嘴,也不要這樣啊!看到沖田總司手上屬于她的定情戒指,他煩躁了!她跟沖田總司的進程那麼快,卻一點也不願意為他停留一下下!為什麼他做了那麼多,她還是那樣無情?是,她是明顯的拒絕過他了,可是他放不下啊。

陽光下,鳥語花香的後花園中,涼木格靜靜的躺在躺椅上邊曬著太陽,邊看著書,看到他來了,也沒什麼情緒變化。吉三郎看著眼前人無波無瀾的紫眸,就那麼不在乎他嗎?即使就站在她的眼前也不肯抬眸看他一眼嗎?

「有事?」她眼皮也不掀,淡淡的問。

「格,我做了點吃的,你要不要吃點?」吉三郎輕輕的問,帶著絲絲祈求。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視線依然在書上。

吉三郎深吸一口氣,指甲掐進手心,也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因為他的心已經猶如萬蟻噬心般的疼痛,他怎麼會感覺到其他的痛呢?格,即使百般討好,也得不到你的一丁點視線是嗎?是不是,你用心,她無心,愛著不愛自己的人,本身就是沒有回報的?不,有回報的,但收獲的是蝕骨的痛苦……

吉三郎擦身而過,空氣中帶來絲絲的血腥味,一縷縷的飄進她的鼻子,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前面地上的一滴滴血,平靜的眼底劃過一絲波瀾,然後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她閉上眼楮,把眼前的一切關閉在眼簾後面,黑暗才讓她更加有歸屬感。不是沒有看到吉三郎的痛苦,可是她只要一看到他,就會想起他和另一個女生在一起的畫面,心里面那奇怪的感覺告訴她,她的偏執佔有欲又犯了,她知道,這是一種病,她必須得治,可是卻勢必會傷害到吉三郎。

她是不是該完全放他自由?他就像是一只風箏,她若是不打算把他帶回家,那就把他放了,她不想用那看不見的情思栓著他,讓他心傷。可是她不知道那種決定是不是會讓他更心傷?好迷茫…怎麼做對他才是最好的?

「若是讓他從此消失在你的世界,那你會不會心傷?」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阿司……

沖田總司的話讓她更迷茫了,她…會不會心傷?不舍得是肯定會有的,可是心傷…心里只要一想到他消失,不屬于自己的刺痛到底是什麼?她以為是她的偏執佔有欲,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那是什麼?

「格總是可以很透徹的看懂別人,卻看不懂自己啊…」沖田總司在她身邊坐下,輕輕的開口。

她…看不懂…自己…?會嗎?

「格其實心里是有吉三郎的,可是你卻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其實你的心早已經作出決定,你在乎吉三郎,不是一般的伙伴友誼,而是喜歡,你會為了吉三郎的糾結而特地去為他解開疙瘩,會為了他的心情而遷就著他,會時不時的把視線投注在他的身上,而不自覺,會為了他跟別的女生在一起而吃醋,會為了他的痛苦而心疼,會為了他不疼惜自己而憐惜、自責也心痛,這些都是你喜歡他的表現,只是你的另一根理性的神經卻牽扯著你的行為,你無法接受吉三郎……」沖田總司緩緩地說道,語氣里有著憐惜、心疼。

「格,你本來就應該是恣意自由的,凡事隨心所欲,率性而為,只忠于自己的心,不必為其他不重要的事情煩擾,我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我說過會讓你幸福的,只要你開心、幸福、快樂,我什麼都無所謂的……」

「不要再說了,阿司…」她煩躁的開口。

「為什麼不說?我說的都是心里話啊,我只是不想你們都那麼難過…」

「夠了!沖田總司!你有完沒完?!」她怒不可竭的吼了一句。沖田總司被吼得一愣,心好像被尖錐狠狠一刺,很痛……

她吼完之後也後悔了,再怎麼說他也是為了她,不是為他自己啊,怎麼能……

「對不起,阿司,我不該吼你…」真是該死…自己到底傷了多少次他的心了?看到他眼中的痛色,自己就好像生生把心給撕裂一般。

「沒事的,格,你會跟我道歉,證明你已經在反思了,我可以看得出,你是真心想要和我好好的過的,我很開心」沖田總司笑得絕美,眼里卻閃著晶瑩。

她把他抱在懷里,緊緊的擁著,「傻瓜,我這輩子不跟你過,跟誰過?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沒人可以取代,我發誓!」

那誓言就像甘露一般流進沖田總司酸痛的心,一點點的治愈著他的心,他知道,他已經沒救了,他陷在她的情局里,再也沒有別的生路,也不想要,這輩子,只有她是他的藥!

擁著懷里的人,那溫度一遍遍的暖著她的心,只是另一端卻心寒了。不可否認,沖田總司的話,就像是打開了她心中的痛的那個閥子一般,那些酸痛的源頭一條條的出現,汩汩而出。就是因為他觸到了她心中不敢承認的刺,她才會那樣吼他,她差點犯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大錯。懷里的人,是要用一輩子的柔情去對待的,他是一塊易碎的脆水晶,是她想要永遠呵護的存在。

至于吉三郎,眼神暗了暗,她該拿你怎麼辦…吉三郎…

懷里的沖田總司慢慢地睡著了,恬靜的睡顏就像是不諳世事的純淨天使一般。縴細的手指一遍遍的描繪著他完美的輪廓,眼神柔和。別人都說她是天使,只有我自己知道,她的生命中只有他才是她的天使,而她,則是守護天使的惡魔……

「別等到真正失去了才後悔…」冷酷卻帶著暖意的聲音響起,卻讓她的心狠狠一顫!讓她別等到失去之後才來珍惜、後悔…嗎?

她轉過頭看著剛來就走的土方歲三的身影,也瞄到了鬼鬼祟祟卻眼含擔憂的新撰組眾人,眼神復雜,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吉三郎,原來自己和你的感情糾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吶,副長,你幫吉三郎爭取,怎麼不幫自己爭取?」市村鐵之助好奇地問,卻驚了周遭一幫人!

「 當!」眾人的下巴齊齊月兌了!他說什麼?!!!!土方副長也喜歡格嗎?哦!額滴神!開玩笑的吧?!!!!

「我只要當她的騎士就夠了」土方歲三冷冷的聲音傳來,話語的內容直接證實了市村鐵之助的話,直把新撰組眾人石化了,沙化然後再風化∼∼∼可憐∼月兌臼的下巴都還沒合上,又來新一輪沖擊∼

眾人恢復正常之後,卻很是感動的看著土方歲三,嗚嗚,沒想到冷冰冰的魔鬼副長也有這樣的情啊!啊!真是偉大的愛情!居然退居二線,守著心愛的人而不越距!真是太偉大了!騎士嗎?好神聖的護花使者哦!

看著眾人就差咬著小手絹的淚灑行為,土方歲三滿臉黑線,看著他們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偉大嗎?不是,相反,就是因為他太渺小了,他的愛太簡單了,他沒有那個自信比得上總司和吉三郎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愛,但並不代表他不愛她,只是他很理智罷了。公主既然已經有了王子,那就讓他來當她的騎士吧!

山崎步眼神復雜的看著土方歲三,沒想到一向悶騷(???)的副長居然跟她的弟弟山崎烝一樣,都愛上了格,也都想要默默守護,兩個性子都那麼冷酷,都那麼成熟,都那麼理智,其實吧,她倒希望他們沒那麼理智,或許就可以像總司那樣收獲愛情了。看現在的樣子,她感覺吉三郎的幸福也許快要到來了,因為她看到了,格心里的那道防線快要崩塌了。

……

吉三郎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旁邊灑滿了格的畫像,還有一遍又一遍的寫著她的名字的紙……

格…我該怎麼辦,才能讓你的眼楮看著我?對你的感情我到底還要怎麼做?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很煩?可是我不想放棄吶!真的不想放棄!沒有你,我會怎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蜷縮在椅子上,寂寞還有思念就像是一張網,緊緊的縈繞著他的全身,呼吸困難。

翌日,眾人正在用早餐。

「格,我想離開這里去同學那里住一段時間」吉三郎狀似隨意的開口,差點嗆到了新撰組眾人,都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是要放棄嗎?可是不像啊。

她眼底微不可察的一顫,又恢復了正常,無波無瀾,「隨你」

吉三郎垂下眸,掩下里面的哀涼,她還是不在意,他在奢望什麼?期待她會挽留嗎?明明知道,他在她心里只是單純的朋友。盡可能的笑得跟平時一樣,開口,「那我等一下就搬,我也沒多少行李」

「嗯」她淡淡的點了點頭。

吉三郎嘴巴一張,就想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可是,她哪需要自己操心?大把人可以照顧她呢,自嘲一笑,「那…我吃飽了,再見…」

她依然是淡淡的點頭,沒什麼特別反應。吉三郎真想放聲蒼涼大笑,為何站起身的那一刻還是希望她會挽留?!他太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這一次,他是決然的離開了,可是那背影是說不出的悲涼。

一時之間,餐桌上靜謐一片。就連搞怪的相聲三人組也不敢出聲。

「小姐!你不要再逃避了!我不喜歡這樣的小姐!」一個聲音響徹在靜謐的空間內,眾人震驚的看向說話的人,沒想到會是煢?!她眼里的悲痛和憤怒那麼明顯,她在為格的自我折磨和折磨他人而悲痛,也為格的不知變通而憤怒…嗎?

「煢,你逾越了…」她面無表情的開口,心底卻是一顫一顫的。她竟是又在逃避…嗎?她越發的發現,弱者的情緒被她一次次上演。

「小姐!你不是說希望我不要把你當成主人一樣,要當成家人一樣嗎?那這次我就行使這個權利,這次過後,你怎麼懲罰我都無所謂,可是我不想在看到小姐那樣了,明明在乎,明明喜歡,明明就想挽留,為什麼要違背自己的心?這不像小姐你啊!我崇拜喜歡的小姐敢愛敢恨,不會顧及別人的眼光,不去在乎別人的感受,只要自己幸福了就好了。可是小姐你最近的行為根本就是和以前的你相悖,是你變了嗎?變得那麼束手束腳的,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還是隨意恣意的你嗎?還是隨心所欲的你嗎?還是強大的你嗎?現在的小姐很膽小啊!你在怕什麼?!無論你做了什麼,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姐啊!這點永遠都不會變啊!」煢激動的大喊出聲,說著說著就盈出了晶瑩。

而涼木格心底越發的冷!她在膽小?她在怕?她在束手束腳?這一次做的弱者的行為真是有夠荒唐的。

「我也同意煢的話!」山崎步嚴肅的看著她,眼里滿是斥責的光芒。

「同上!」其他人也大聲喊道。

她愣愣的看著異口同聲的眾人,她和吉三郎在一起居然會是眾望所歸?這玩笑似乎開的有點大了。

「格認為,葉子的離開,是因為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眾人又詫異了,這次開口的居然是市村辰之助?奇怪,煢和辰之助今天都好怪,平時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則驚天動地啊。

她沉凝了一會兒,幽幽開口,「若風可以為他帶去自由和快樂,樹又何必挽留」

「格認為葉子的離開就一定會快樂嗎?」山崎烝也忍不住開口。

「雖然自由,但它不一定快樂,因為風不是它想要的歸宿」藤堂平助幽幽的說道。

「葉子是不喜歡漂泊的,它是屬于樹的啊,誰想‘客死他鄉’啊?」原田左之助撓撓頭,很是無奈。

「葉子是希望在它有限的生命里,和樹一起相依相偎的」永倉新八也開口道。

「葉子希望就算到了生命的終結,也能化為落葉,再在樹的身邊長眠,死也同穴」沖田總司輕輕說道。

「葉子的願望很渺小,卻也很真」山崎步感慨的說道。

「樹若是失去了葉子,就不會傷心嗎?那一定很孤單、寂寞吧?」煢低下了頭,落寞的說道。

「失去了葉子,樹等同于失去青春,失去生命力…」土方歲三低沉的凝聲開口。

「樹太懦弱了!」唯一沒有開口的市村鐵之助突然爆出一句這樣的話,嚇了眾人一跳!坑爹的!他們說得多委婉啊!這丫的居然這樣直接!誰不知道這罵的是格啊?!丫的!小鐵是不知道他們說的含義才會那麼客觀的說出這樣的評價吧?!

看到眾人用吃人的目光看著他,市村鐵之助害怕的縮了縮,為什麼就連辰哥也那樣看他?他又沒說錯!

市村鐵之助想要向涼木格求助,卻看到她眼里晦暗不明,又是怕怕的沉默了。

而涼木格想起了之前在吉三郎身邊的那個女生,風的追求…嗎?樹的不挽留,是因為樹的懦弱…嗎?那葉子現在是在風那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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