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倞驀地眸色沉黯,緊緊地盯住鐘曉珊。
他以為會很快忘記,居然清楚地記得她的身形、模樣,甚至她在自己臂彎上瑟瑟發抖的嬌俏模樣,竟清晰地不可思議!
感覺到他過分強烈的注視,鐘曉珊極力克制著那麼緊張,握著開酒器的手也微微打顫。
秦少倞的眸光移到她手上,這雙手依然那麼白、那麼細、那麼漂亮,不由地想起她握著筆記簿讀詩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愛。
他將水晶酒杯推了推,用力地撞在她起伏胸口上。
鐘曉珊嚇了一大跳,驚叫一聲,手腕一抖,手中的開酒器連著塞子一起飛出去。
她驚恐地側頭,眼看著它們不偏不倚地打在他胯間,臉色一下子血紅。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她努力壓著嗓子,慌忙中伸手去抓,就在要觸到他那里又觸電般縮回了手,臉色酡紅,要滴血一般。
秦少倞凝視著鐘曉珊,淡淡地出聲,「你這開酒的技術還真不耐。」
這一聲,她更加確定無疑是他!
鐘曉松心有余悸地低著頭,「先生,對不起!」
她顫抖地握著酒瓶,小心翼翼有地為他添了一杯酒。
「先…先生,我…我可以離開了嗎?」
秦少倞堅定地出聲,「不可以。」
鐘曉珊垂著頭,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逃出去,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一個月了,她以為再也踫不到他。這一刻!那段被她刻意埋藏在心底的噩夢又一次蘇醒。
「抬起頭來。」
秦少倞眼中斂著一抹戾氣,看向鐘曉珊。
鐘曉珊一點點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似有火光閃過。
她不敢直視他過分銳利的眸光,微微錯開,這幅鬼樣子,他應該認不出來吧?
心紊亂激烈的突突狂跳,幾乎到跳進嗓子眼里。
鐘曉珊口干舌燥地咕隆了一聲,垂下的手緊張地攥在一起。
秦少倞一驚,眯了眯眼,沒想到她會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隨即沉沉地出聲,「去把臉洗了。」
只是一聲,鐘曉珊僵在那里!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認出她!
秦少倞望著鐘曉珊,「去!等著我親手給你洗嗎?」
鐘曉珊顫顫地出聲,「先…先生,我…我的臉…臉是干…干淨的……」
「干淨?」
秦少倞低低地笑起來。
笑得鐘曉珊渾身緊張到澀痛,朦朧昏暗的燈光落在他身上,猶如一層薄薄的霧靄,映得他目光越發深邃。
「先…先生,你…你要的酒…酒在這里,我…我先走了。」
她剛要抬腳,秦少倞停住笑聲,猛地伸手,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掌心里,用力一帶,她整個人猝不及防跌坐他懷里。
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一雙凌厲的眸子肆無忌憚地照在她臉上。
鐘曉珊眸光躲躲閃閃,急急地喘著氣,「先…先生…」
秦少倞漫不經心的出聲,「走之前,總要把你遺落在我身上的東西拿走吧?」
鐘曉珊不下意識地望向他胯間,不知道該怎麼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