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還帶著淚水的眼，笑了出來，露出了小白牙，「這麼厲害啊。你上高中的時候暗戀你的人是不是特別多？」
「還行吧，誰讓我長這麼好看。媳婦兒你呢，高中行情怎麼樣？」
「我高中長的一點都不好看，而且我班里有好幾個美女，我這樣的是基本被忽略的。當然了，現在就不一樣了。」
「那我哪天可得把你那時候的照片拿來看看，是難看成什麼樣了都沒人追。」
「不是我長的難看，是她們長的太好看了，哪天聚個會你看看就知道了。」
聊著聊著蘇瓷就睡著了，昏暗的黃色燈光在她的睫毛下打出淡淡的陰影。他輕輕地把她的頭發捋到旁邊，露出光潔的額頭。
駱連川，程臻。
他嘲諷地笑，沒想到她還真是痴情。
關上燈，他閉上眼。
高中的時候，你就很漂亮了吧。
半夜的時候蘇瓷起來去衛生間，周身的漆黑簡直要把她吸進某一個世界再也出不來。
房間里的遮光窗簾和關著的門讓這個屋子看不到一絲光亮。
她很怕黑，但是她從來沒在半夜醒過，也就不覺得害怕。
她盡量讓自己不顫抖，慢慢探著路，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按下了衛生間的燈的開關。
按下沖水鍵後，她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來，留著燈一直亮到天明。
早晨吃早飯的時候，她和韓璽說道︰「韓璽，能不能把窗簾換成透光的？我有點怕黑。」
很怕黑。
韓璽頓了一下，「當然能啊，老婆提出來的要求哪有不滿足的。」
「那這樣影響你睡覺嗎？」
「睡著了誰管窗簾透不透光啊。」
「謝謝。」
他夾起一個煎餃喂到她嘴里，「跟我這麼客氣干什麼。今兒放假，想干什麼，我陪你。」
「我得去坐標呆一會兒。」
「元旦都不放假？」
「原則上每天都要去，但是現在店沒裝修好，我就不用時時刻刻呆在那。不過報到還是要的。對了，吳桐說她辦了個party，晚上七點開始，你去嗎？」
「晚上七點咱們得和我爸媽他們吃飯。而且，我爸媽他們不想讓你再參加那種聚會了。他們覺得女孩子嫁了人就該天天在家里呆著。當然，只要你願意，你就去，前提是不能讓他倆知道。」
「唉，嫁了你家就跟嫁了晚清的時候一樣你就沒參加過聚會？」
「當然參加過，但是你和我不一樣。」
在去坐標的路上，蘇瓷拿著手機和吳桐說道︰「去不了，晚上得和他們家吃飯，而且以後可能都去不了了。能為什麼啊，女的嫁人了生活應該收斂一點。行了，不說了，白。」
掛了電話，她進去，韓璽在車里等她。
他看了一眼表，現在應該不是打電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