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後不久,寒逸就被劍影叫走了,說是夫人有事請他過去一趟。
寒逸走後不久,大夫人身邊的李嬤嬤突然到訪,看著這個從一進院子,就用絲絹捂住口鼻,滿臉厭惡之情的嬤嬤,清歌突然想到了容嬤嬤,忍著心里的冷意,清歌淡淡的問道「不知嬤嬤來清歌這里所謂何事,有事直接派個丫鬟來吩咐就是了,何必勞煩嬤嬤來跑這一趟呢。」
听了清歌的話,李嬤嬤的神情越發的得意和驕傲,卻故作謙遜的說道「二小姐這是哪里的話,夫人的吩咐做奴才的都得親力親為,怎可敷衍了事,小姐長居後院不懂規矩,才會說出這般的話來,在奴才面前說說也就是了,切莫在老爺夫人面前壞了規矩。」
听了李嬤嬤的話,清歌淡然一笑「嬤嬤教訓的是,是清歌不懂規矩了,只是請問嬤嬤,尊卑有別,主僕貴賤有分,奴婢對主子行跪拜之禮,是否是丞相府的規矩呢?」
「小姐說得是,這些不僅僅是丞相府的規矩,也是天下公認的法規,做奴婢的就得遵守。」
「那嬤嬤是否沒有對清歌遵守所謂的規矩禮儀呢?嬤嬤可是口口聲聲叫清歌小姐的。」清歌突然冰冷的說道,把小姐兩個字咬得格外的狠重。
听到清歌冰冷的反擊,李嬤嬤先是一愣,接著就臉色由青變白再變青,卻也只能咬咬牙對著清歌略微施了一禮。
然後沒好氣的說道「奴婢奉大夫人之命,來請小姐去打掃祠堂,希望小姐能在寅時之前打掃干淨,寅時三刻老爺夫人們要陪著大小姐,在祠堂跪別祖宗,而且夫人特別交代,為了保證祭祖的聖潔和表達對祖宗的尊敬之情,只好麻煩小姐一個人去打掃了。」
清歌還沒有說話,秋兒卻是看不下去了「李嬤嬤,祠堂那麼大,怎麼能讓小姐一個人去打掃呢,還要在那麼短的時間里打掃完,這不是存心刁難嗎?奴婢要陪著小姐一起去。」
「這是夫人的命令,做奴婢的怎麼做得了主,再說了,你只是一個卑賤的奴婢,怎配去祠堂打掃。」李嬤嬤不屑的說道。
「可是………………………………。」
秋兒剛還想開口,就被清歌一個眼神淡淡止住「嬤嬤也是一個奴婢,何必同跟相煎呢。夫人的吩咐,清歌豈有不听之禮,就請嬤嬤帶路吧。」
李嬤嬤虛偽的笑著「還是小姐識大體,請吧。」
清歌轉過頭,給了秋兒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就隨著李嬤嬤離開了。
茗家祠堂位于丞相府的西南角,與清歌所在的小院相差甚遠,至少得三刻鐘的路程,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僕人看到跟在李嬤嬤身後的清歌,都露出了深深的驚艷,卻也不敢多做探究,想著可能是哪家的小姐。
是的,清歌極少來前院,從出生以後就一直和娘親待在現在的小院。唯有一次,記得是一個寒冬,被茗流雪命令,去小院外不遠處的荷花池捉魚給她吃,卻反被她推進了荷花池喪命,才有了現代穿越而來的周清羽。
想著這些,想著從小到大,自己和娘親所受的各種殘害,毒打,罰跪,淋雨,鞭刑,清歌心里是滿滿的絕望的恨意,還有對真正的茗清歌以及娘親的心疼,對于那個所謂的爹爹,更是痛恨無比,因為自己和娘親所受的所有苦難都是來自于他。
可是娘親在去世之前,卻說她並不恨茗丞相,也希望清歌不要恨他,不要恨整個丞相府。並且一定要清歌答應她,在她死後的三年之內,不可以離開丞相府一步,三年期滿以後自有人來帶她離開,如果沒有就帶著秋兒隱姓埋名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卻並不告訴清歌這麼做的原因。
所以這兩年來,不管丞相府里的人如何欺負自己,只要不觸及到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清歌都忍了下來,不去和他們計較,只想著等到三年期滿以後,就帶著娘親的骨灰和秋兒去游歷天下。
下章男主就要閃亮出場啦,前面要交代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比較拖沓,不過這些都是必須的鋪墊,再過不了幾章就讓男女主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