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女王時代 72囚困

作者 ︰ 江左第三

明亮的房間。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色彩艷麗的毛絨地毯鋪在正中央。

毛毯上有張柔軟的床。

床上輕薄的被單下有一個昏睡的女孩。

燈光較弱的門口處,佇立著一個氣勢不凡的男子。他的腳步停留在玄關前方,並不刻意維持的站姿十分挺拔端正,顯示出不同尋常人的身份。他的目光直直盯向床的位置,一向果決的眉宇間閃過片刻躊躇,良久,似有一聲極輕的嘆息回蕩在這間安靜的臥室內。

男子最終還是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房門被輕輕合上的下一秒,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大人,您寶貴的時間不該浪費在這里。」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置喙了?」

「是,屬下冒犯。」

「她,還有多久會醒?」

「應該可以趕上晚飯,她的體質很好,催眠劑的效果起碼被削弱了百分之三十。」

「那好……我今天留下來用晚餐。」

「啊?真是太難得了!咳咳,我是說,是,當然,我會交代廚師準備符合大人口味的食物的。」

「嗯,那個……也多準備幾道聯邦人的菜肴吧。」

「……是。」

男子吩咐完幾句話就面無表情的離開,隨軍的生活助理恭敬地目送,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大人匆忙離去的背影,有幾分莫名其妙的狼狽……

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生活助理搖了搖頭,甩掉腦袋里的疑惑,興沖沖地趕去廚房方向,今晚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刻。

……

顧長安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奇怪的地方,不是她想象中陰暗潮濕的地牢——會有透過鐵欄窗隔牆交談的獄友,空氣里彌漫濃郁的血腥味和地上吱吱亂竄的老鼠,亦或甚至某個空蕩的角落里還會偶爾傳出鞭子抽打**的聲音……

這里的情景沒有一樣符合她的猜測。

身下的大床柔軟的不可思議,她的左手撐在床單上,幾乎將整個手掌都陷了進去。右手輕撫已經滑落在腰間的被子,觸感極好,像在撫模一團雲。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房間里的裝飾,和床上雖不明顯,但看得出極盡奢華的配備不一樣,房內的博古架上除了幾本書和一幅畫外就沒有其他東西,而且即使這幾樣擺飾也顯得很普通。也就是說,這個房間,只有床好……

打住了這個念頭,顧長安扭頭想看看有沒有窗子之類的,然而明亮的燈光刺得她久閉的眼楮微微不適,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了。

光線照亮在門口的男人身上,讓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容貌。

「你醒了。」門口的男人一步步走近,立定在她的床前「既然醒了,那就起來吃飯吧,昏睡兩天,你現在需要補充能量。」

顧長安泰然自若地整理了一□上寬松的睡裙,抬眸看著他,開口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卻並無驚訝的意味「果然……是你蛇瘕最新章節。」

男人略帶意外地挑眉「你早知道?」

顧長安並不說話,用沉默來回答。

男人卻顯得有些不依不饒,追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身後有微風吹拂她□的肩膀,她稍稍愣神,是怎麼知道的呢?

大概是被那群烏坦士兵押送後恢復冷靜的時刻,大概是被注射催眠劑後最後一秒清醒的時刻!

她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

「只是用排除法做簡單的推理。殺了所有聯盟的成員卻將我留下,沒有把我關在牢房里而是妥善安置,這個烏坦人一定認識我,偏偏我回到笛卡星後接觸的人有限,其中身份最不明的就是你了。」她的視線輕輕滑過對方的臉部,那是她見過最俊美的一張臉,下巴內側還有一道不甚顯眼的擦痕,「沈嘉樹……或者我該換個稱呼喊你?」

「不錯,你的確該換個稱呼。」他靜默片刻,眼神有些鋒利「重新介紹,鄙人德川嘉樹。」

顧長安瞥了他一眼,又隨意投向別的地方,目光很是漫不經心。

德川嘉樹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攥緊!

她並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但就是這樣簡單的漠視一瞬間激怒了他!

他進一步欺身上前,帶來一絲壓迫的意味,眯起眼問道「就認準了是我?在我之前,難道你不認識其他烏坦人嗎?」

他的話音里蘊藏著危險的氣息,顧長安搖頭道「我也認識其他烏坦人,但只有你會這麼做。」

「只有我會這麼做?」

德川嘉樹重復呢喃,心頭莫明的更加不快,他極力忍下怒氣,不想才見面就爭吵嚇到她。

顧長安根本沒注意他的忍耐,她在心里默默盤算自己這次能不能逃走。

貌似……可能性不大……

德川嘉樹想了想,抓住她的手腕說「好了,現在是晚餐時間,起床跟我去餐廳。」

顧長安一愣,然後突然使勁抽回被抓住的手,德川嘉樹沒有防備,被她一下子掙月兌了,臉色猛地陰沉下來,不善地問道「你現在不肯和我去餐廳?」

她點了點頭。

德川嘉樹聲音格外冷硬「你是個成年人,難道什麼時間做什麼事情的道理還不知道?如果是因為被強制性逮捕送到我這里,心中有怨就故意鬧別扭不配合那也未免太幼稚了!而且這麼做損害的只是你自己的身體,如果你以為我會因此妥協那真是白日做夢!現在再問你一遍,你是立刻和我去餐廳用晚餐還是干脆餓死在這個房間里?」

顧長安猶豫了一會會,小聲說「你先走吧,我等會……」

德川嘉樹勃然大怒,打斷她的話,厲聲說道「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到這個地步嗎?!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你只是一個階下囚而已!挑三揀四,過了點不會有人再給你飯吃!我看我是對你太好了,多餓幾頓自然哭著喊著什麼都要吃了!」

顧長安忍不住抗議道「只是晚兩分鐘去而已,你至于嗎?」

德川嘉樹心里嗖嗖暴漲的怒火像是被兜頭一盆冷水澆下,因為神經瞬間短路竟然說話都有些磕巴道「兩、兩分鐘?」

「是啊三界之子最新章節。」顧長安點頭,不滿道「誰讓你的人給我注射那麼大劑量的催眠劑,作為一個昏迷兩日的人來說,對食物的**雖然很迫切,但是某些生理**更加迫切!我只是想在用餐前去下衛生間而已,既然你對獨自離開如此反感,那就待在門外等我好了!」

德川嘉樹,臉,慢慢紅了。

魂淡,別讓我知道執行任務的是哪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催眠劑沒事用那麼多干嘛!

……

吃飯的餐桌很大,但是只面對面坐了兩個人。

飯廳內除了坐著的兩位,視野範圍內起碼還站了七八人,整個用餐過程靜悄悄的,只偶爾響起幾次餐具湯勺踫撞的叮當聲,這不和諧的聲音都是顧長安發出的。

比起對面用餐時優雅地比貴族還貴族,動作行雲流水堪稱典範,一心二用還能從頭到尾不發出丁點聲音的德川嘉樹;上輩子用餐禮儀就是弱項,這輩子更是早忘了個七七八八的顧長安在頻頻發出聲音後,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坦然端坐著吃下去,一定程度上說也算難得了……

四周的烏坦人看向她的目光,很理所當然的,略帶輕視。

在邊上靜候的生活助理看到這一幕卻很是激動,因為這張他來到聯邦後就精心挑選的飯桌今晚不但實現了零突破,還一破破了倆……

盡管餓了兩日,但或許是因為昏迷期間人的新陳代謝降到最低,或許是因為處境不佳抑制了食欲,顧長安的胃口並不好,吃得很少,也很慢。她不想吃飯,卻更不想和對面的男人說話,于是徹底落實了‘細嚼慢咽’四個字,只想熬到男人解決完這頓晚飯,讓她早點溜回房間一個人靜一靜。

這頓晚餐似乎分外難熬,顧長安心想,相對論果然偉大,和抗拒的人相處時間會消逝得格外慢。

好不容易等到他用餐完畢,她稍松了一口氣,連忙放下筷子示意自己也吃好了,並飛快地向他告辭先走一步回房了。

可惜令人悲憤的是,顧長安進入房間不到五分鐘,剛在床沿坐了一會,德川嘉樹也跟著進來,抱著一台光腦,熱切表達了他希望共處一室的願望!

這怎麼可以?顧長安嚴詞拒絕。

但是顯然,身為階下囚,她的意願是得不到尊重的。

「我們之前也經常待在一起,你還幫我換藥,幫我擦身,明明自己也快累趴下了,還扶著我受傷的身體……」他的聲音里裹藏著某種誘哄。

顧長安低下眼簾,拼命搖頭。

他皺眉不悅,要她給出理由

顧長安抬起眼楮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平靜,仿佛只是簡單的闡述一個事實。

「你是烏坦軍人,而我是聯邦軍人,你見過當下這兩類人有在一個房間里和平共處的嗎?除非有一方是國家的叛徒!」

她慢吞吞地說,一個字一個字分外堅定「你不是叛徒,我也不是。」

她是惜命,但惜命從不代表無底線的忍讓。

何況歷史證明,不停退讓通常是沒有好結果的!

德川嘉樹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干淨,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見就要暴怒!

他深深呼吸幾次,良好的控制力讓他沒有當場爆發。

「你希望我們以正常交戰國家軍人的方式來相處?」

她沒有回答,德川嘉樹痛惡她的沉默對抗,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容「我想你恐怕誤會了什麼,是睜眼後的良好待遇讓你昏了頭?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對你一再容忍?不過是看在你起碼在我受傷時幫過我罷了仙道至尊!」

顧長安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臉。她心道,這人還真是無恥,明明是救命之恩,被他輕飄飄一句話抹殺成‘受傷時幫過他’了。

德川嘉樹繼續說「你現在是名囚犯,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擁有對你的一切處置權,不要再試圖觸怒我。我的屬下是如何對待被俘虜的聯邦士兵的,我相信你一定不希望知道。」

威脅的話語陰森森地說了一通,他見對面的人低著腦袋沒啥反應,不由反思難道是自己說得太過了?不會啊,按他的了解,她不是那種被隨便嚇一嚇就老老實實的人啊……

話又說回來,她是什麼樣的人呢?

很突然的,德川嘉樹想起兩人相遇的第二日晚上。躲在一間居民樓里,外面巡回的烏坦士兵已經展開了地毯式搜查,雖然他清楚本國士兵的布局和習慣,也不能百分百確定二人處境的安全。但就算那個時候,可能下一秒就會有士兵闖入,她也沒有怨天尤人,而是享受偷偷煮好的一鍋牛肉湯。

沒有因為可能的危險,因為緊張的境遇,就整夜哀聲嘆氣,隨便草草地填飽肚子然後躺上床輾轉反側驚恐難眠。

就算是狼狽不堪的時刻,她仍在努力發掘生命中美好的事物。

或許是這一點,打動了他吧。

他將視線投過去,顧長安此時還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睡裙,吊帶下的布料只遮掩到胸口,肩膀露出大片白膩的肌膚,看得德川嘉樹喉結上下滾了兩滾。忽然想起她這幅樣子剛剛在餐廳被許多侍從也瞧見了,心下一陣突如其來的煩躁,暗暗記下等會一定要讓人連夜出去多買幾套女性的衣服,睡裙什麼的私下里穿穿就好。

想到這里,他就更涌起一股把她留下來,帶回國,養在身邊的沖動,很少遇到這麼合心意的對象,就算國籍上有點小問題也沒什麼大不了,干嘛不滿足自己的心願呢?

德川嘉樹思維有些發散,視線凝固在顧長安身上。

不知不覺中,她耳稍後的發絲散亂地垂下了幾根,黑色的發絲落在瓷白瑩潤的肩頭,動也不動就有著別樣的誘惑,看得他嘴巴發癢直想湊過去啃一口……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顧長安被肩膀上突然傳來的刺痛嚇了一跳!她猛地從床上躥起,伸手模了模還沾了點口水的肩膀,那里已經紅了一片,還有兩排整齊的牙印!

「你干什麼?」顧長安哆嗦著問,他還有咬人這種詭異的癖好?

德川嘉樹也被自己的行為驚了一下,不過他很快遮掩過去,微笑道「你不會以為我費了心思把你帶過來,供你好吃好喝好住卻不求回報吧?」

清醒沒多久一門心思想著怎麼逃月兌虎口怎麼隨便敷衍過去的顧長安身體陡然一僵……

她還沒思考過自己要付出什麼,雖然是非自願的。

德川嘉樹靠近她,將她抱在膝上,非常享受懷里溫溫軟軟的一團,親了親她的耳朵,看著那里染起淡淡的粉色,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等等。」顧長安恍然回神,抵住他的胸口,急忙說道「你不可以這樣。」

德川嘉樹肯定道「我可以,作為俘虜,你已經屬于我。」

「才不是二婚——誘拐前妻!」顧長安感受到從寬松的睡裙下擺探入的手掌,臉憋得通紅,吭哧道「住手,住手!看在我好歹幫過你的份上……你不要逼我!」

德川嘉樹輕聲嗤笑,湊近顧長安的耳蝸,曖昧地低聲問「怎麼逼你?你現在已經失去了人生自由,唯一還能掌控的只有自己的生死。可你我都知道,你不是那種貞潔烈女,可別告訴我你是想‘以死相逼’哦!」

顧長安大為惱怒,看吧,這就是太熟悉的壞處!

掙扎間,睡裙的吊帶從手臂處滑落,因為被注射打量催眠劑而清醒後仍處于身體虛弱無力後遺癥中的顧長安自然反抗不過傷勢已好身強力壯的德川嘉樹……兩只搗亂的手被他束縛在腰間,睡裙月兌落了小半,他不輕不重地允吸著顧長安的鎖骨……

「住手……不要這樣……」

聲音似乎輕了許多,還有些急促,但德川嘉樹沒管那麼多,純白的睡裙幾乎被他推到了最上方,露出年輕姣好的身軀。只是粗略掃過,他就激動地熱血沸騰!

這時,一滴眼淚滴落在他的臉側,熱熱的,滾燙滾燙。

德川嘉樹的動作猛然停住,又一滴眼淚滴在他的臉上,他霍然抬起頭,看見對方眼中溢出的淚水,終于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

說來奇怪,他認識她的時間並不久,可映像里不管她處于怎樣糟糕的處境,是被迫答應交易邊救助他這個重傷患者邊躲避烏坦搜查回家,還是弟弟被綁架,有人意圖不軌地跟蹤,或者被敵**人突兀地帶走,困居在陌生的環境里,她都沒有哭……

而且,他潛意識里認為她是個內心堅強的女孩,從來沒想過只是強迫做這種事情就會哭泣。

星際時代,對待**的態度非常開放,一夜或者和陌生人上床這種事對于很多女性都不算什麼,道德上的約束也僅針對于上床對象沒有結婚而已。

德川嘉樹心里莫名有些慌亂,聲音遲疑「你,哭什麼?」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眼淚流的更加凶猛,濕噠噠的黏在他胸口的衣服上,不多久已是冰涼一片。

就在他頭疼的以為她全情投入到哭泣中時,耳邊響起了一道低低的聲音。

「我不應該救你的。」

顧長安哽咽道「我以為,你就算不是好人……也沒那麼壞……和我一樣……」

德川嘉樹愣愣地看向她,身體一動不動,像是被施法定住的雕像。

顧長安反手擦了擦淚水,但眼淚卻越流越多,仿佛要把長久以來積郁的委屈一次性爆發完畢。

德川嘉樹僵硬著手,小心翼翼地想幫她擦去眼角的淚珠,卻被顧長安敏感地偏頭躲過,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差點歪出他的懷抱。

她小小聲啜泣,手腳綿軟,用盡全身不多的力氣說「很討厭你,不要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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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看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文上面有個請假條,這里再說一遍,進入期末考試階段,像偶這種平時不努力的肯定要臨時抱佛腳,所以更新極不穩定,可能出現一禮拜不更的事情,偶自己也不能確定更新頻率,非常不好意思!

另,你們不同意強x,我怎麼虐主啊,淚目……

到時要是真寫出斷手斷腳的情節,我也是沒有辦法了,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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