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美女動心錯模耳
回校的路上,秦小恆想,此次貸款的事不要說與愛琳听,恐怕她又要說自己是個「憨東西」,不過這次還好,打鐵還有個配對的,還有劉會計陪著我呢。到了學校,已是午飯時候,住讀生都到食堂吃飯,趙校長、秦小恆等幾位領導也到食堂觀察一番,同值日老師一道維持打飯秩序。學生打完飯,秦小恆來到寢室,見陳愛琳的表哥蔣益海在家里看著報紙,連忙招呼道︰
「表哥來了!」
「是啊,今天一是來瞧瞧新出世的表佷女葵葵,二是了解一下兒子蔣彎的情況。」蔣益海滿臉帶笑,看著表妹夫,又說,「這報上還有一篇表妹夫寫的文章《師生真情溫暖母女心》,是真實的嗎?」
「那還有假?這是新聞,全真實的。蔣彎也捐了10元錢呢。」小恆一本正經地說。
「這小雜種怎麼只捐了10元,捐個30、50不行?要圖表現呢。」蔣益海不滿地說。
「喲,表哥什麼時候發了,說話的口氣都不同了。」小恆笑著問道,又說,「要是錢無處用,借給我們學校蓋學生宿舍,怎麼樣?」
「唉,說句表妹夫不愛听的話,你們這個剛創辦不久的新學校,窮得要命,誰敢大著膽子借錢給學校?利息得不到不說,恐怕連本金也收不回呢。」
「你們這些暴發戶啊,得虧黨的改革開放的好政策,發財了卻不願報答黨的恩情,吃水應不忘挖井人人呢。」秦小恆笑著說。
「這是文革時期的老套話,現在不頂用了。」表哥突然話題一轉,說,「听愛琳說,蔣彎正在同學校的鄭娟娟談戀愛,去年一段時期關系有點兒冷淡,現在又熱起來了,是嗎?」
「這個,我不大清楚?」小恆輕聲說。
「現在關系很好,蔣彎一直追著鄭娟娟,他的一片誠意感動了她。听老師們說,這叫——心誠什麼,什麼來打開。」正在給葵葵喂女乃的表妹笑著說。
「這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蔣益海高興地為表妹補充了成語,又說,「請你們把鄭娟娟請來,讓我瞧一瞧,好嗎?」
「好啊!我叫隔壁的肖嫂把她叫來。」愛琳說著,抱著女兒在門外喊肖嫂。肖嫂應聲來到,她在肖嫂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肖嫂就去喊鄭娟娟了。
「肖嫂馬上把鄭娟娟叫來,保你看得上這未來的兒媳。」愛琳笑著對表哥說。
「不一定,有才有德的女孩子多的是。去了張個有李個。」表哥傲慢地說。
「不要有了幾個臭錢,就好像了不起。」表妹批評表哥說。
「這樣吧,我如果看得上,就模額頭表示點頭滿意;如果看不上,就模耳朵表示擺頭不滿意。」表哥得意地說出自己的觀察暗號。
「你看得上看不上有個屁用,又不是嫁給你?只是讓你看一眼。」表妹說。
不一會,鄭娟娟來了,問愛琳嫂有什麼事,愛琳笑眯眯地說︰
「娟娟妹真好,前幾天你拿雞蛋來看我,今天請你吃頓飯。」
「嫂子,我剛才吃過了。」鄭娟娟面帶微笑,眼楮瞟了一下陌生男子。
愛琳沒話找話的與鄭娟娟閑聊著,秦母給鄭老師遞上一杯糖茶,娟娟不好意思地接著,臉兒也羞紅了。
蔣益海睜大眼楮瞧著鄭娟娟,兩只眼楮像兩個照相機,把鄭娟娟從頭到腳照了個遍︰烏黑的長發辮,新月似的濃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白皙的蛋形臉微露紅潤,薄薄的嘴唇張開時顯露兩排潔白如玉的牙;再看那神態,莊重恬靜,不卑不亢,既禮貌又持有女孩的矜持。他心里贊嘆道,真是一朵牡丹花,恐怕連花工也難以培育出來。得意之時,他動了心,完全忘記了面前的女子是自己兒子的戀愛對象,甚至還產生一些花心的遐想。突然一只夜蚊子咬了他的右耳朵窩,他也完全忘了剛才對表妹所說的暗號,連忙用手拍蚊子,又用手模了幾下被蚊子咬得發癢的耳朵。這個動作被愛琳看見了,她非常惱怒,在心里罵道︰你蔣益海是個什麼東西,屙灘稀屎自己照一照,這樣的好女子做兒媳都看不上,難道你要皇帝的公主做兒媳?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要不是表妹我想了很多法子,做了很多工作,鄭娟娟還不一定看得上你兒子蔣彎呢。她雖在心里罵表哥,但還是笑著向鄭娟娟介紹他︰
「娟娟,這位就是蔣彎的爸爸,是蔣家彎的窯廠大老板,現在發財了。」
「你也不要太夸我,我麼,馬馬虎虎,總算月兌了貧。」蔣益海翹起二郎腿說。
「表哥什麼時候學會謙虛了?」秦小恆笑著說。
得知是蔣彎的爸爸,鄭娟娟瞥了蔣爸一眼,臉上不知怎麼的一片緋紅,她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便對屋里人說︰
「我還有事,你們坐吧,我得走了。」說著,就轉身出門。
「有空來嫂子這里坐坐。」愛琳在她身後說。見娟娟走遠了,她開始數落起表哥來,說,「你是個什麼人?腿上的黃泥巴都沒有月兌,這麼漂亮的國家女老師做兒媳你都瞧不起,你屙灘稀屎自己照一照,還不知人家以後願意不願意呢。」
「你說哪里話,我啥時說瞧不起?」蔣益海一陣茫然,覺得委屈。
「剛才你不是模了好幾下耳朵嗎,那是表示不滿意啊。」表妹瞪著眼說。
「哦!那……那是夜蚊子咬了我耳朵窩,我癢得不行,再說,鄭娟娟太漂亮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也忘了我說的暗號。」表哥紅著臉,自責似的說。
「還可能是看得花了眼,動了邪心,是嗎?」愛琳笑著,諷刺表哥說。
「看你說到哪兒去了,我又不是陳永旺那號人。」蔣益海隨口說。
「喲!大哥不屑說二哥,你們都是一毬樣!沒有一個是好的,都是那花心的色鬼。」愛琳鼓著嘴數落著表哥。
提起陳永旺,又激起蔣益海的憤怒,因為永旺在8年前欺騙並玩弄了自己的妹妹蔣菊姣,導致妹妹沒有嫁一個好婆家,而是嫁給了一個比妹妹大十多歲且瞎了一只眼的男人。他憤怒地說︰
「陳永旺不是個人,是個畜生,我老子恨不得拿刀殺了他!」他咬著牙說著,看著秦小恆,相信此話能得到表妹夫的贊同。果不其然,秦小恆附和著說︰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現在陳永旺總算開始有了惡報!」
「什麼惡報?」表哥、愛琳都驚奇地問。
這時,秦小恆將那天提紅雞蛋去愛琳娘家報喜時听到的兩婆媳爭吵的話說給他們听,尤其強調了年青女子的對話,並盡量模仿那女子的翹舌音︰
「老子不光是年青どど,還是一青春年少的黃花閨女,憑什麼要跟你那結過婚有了孩子的大齡兒子,不享點福老子還來?」
「老子天天陪你兒子睡覺,讓你兒子享受,你是永旺的媽,你不伺候老子,老子找誰去?」
「你是說我老子不要臉?你去問問你兒子,是他甜言蜜語把老子弄來的,他說什麼——愛我愛得發瘋,他是魚,我是水,離了我就會死的,家里什麼都不要我做。現在,我老子這碗水救了你兒子,你還不感謝我,還罵我,成何體統?」
蔣益海邊听邊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翻,愛琳也偷偷地笑著。
笑過了,蔣益海鄙夷地說︰
「這算什麼本事,這樣的‘閨女’老子可以弄她一排來,可以當排長。」
「你們都是些不正經的,沒一個好東西!」愛琳說著,還瞥了一下小恆。
「千萬不要說‘你們’,把這個‘們’字去掉呀。」秦小恆不滿地說。
「就是說‘你們’,沒一個好東西!」愛琳忿忿地說著,接著長嘆一聲,又為弟弟永旺擔憂起來。
尊敬的讀者,這是一部回憶性的小說,內容大部分是真實的生活畫面,是我的親知、親歷。真誠地感謝您的光臨,本書得到您的支持,是我的榮幸。
——本書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