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尹正浩決定說出那件事了。他看著兒子,「我決定讓玄哲去留學。」
享哲大吃一驚,他抿緊嘴唇,若有所思地抬頭看著父親。
尹正浩看了看兒子,享哲果然是聰明的。他不想讓他有負罪感,他也不想讓他知道,恩淑在金恩啟的挑唆下,提出的非份要求才是他最終下決心送他們母子兩人出國的主要原因。
享哲告別了父親,心事重重地開著車。父親的決定給了他很大的困擾,因為善美而被遺忘的那些傷痛又出現了。他打電話讓樸秘書取消了今天的所有工作,回到公寓,開了一瓶洋酒。
那個叫玄哲的孩子比自己小了整整十五歲,今年應該是十六了。正是他的出生讓母親認清了父親離去的事實。母親在知道這個孩子的出生後,將自己鎖在屋里整整一天,他和家里的阿姨在門外也整整守了一天。他至今還記得那種等待的惶恐。當母親終于開門,他驚訝地發現,那個終日憂愁,一心想著怎樣挽回丈夫的母親不見了,她換上了合身的套裝,甚至還化上了淡淡地妝容,她只對兒子說了一句話,「是該**的時候了。」
說實在的享哲當時並不理解這句話,但他依然為這樣的母親而感到無比地欣慰。從那以後,母親呆在家里的時間少了,即使呆在家里也不斷地接听電話,還有外公以前的親信們也經常上門來。傳說中的那個身為獨生女的大小姐干練的作風終于讓享哲有幸目睹了。
一個月以後,母親將赴英國留學的手續放在剛上高二的他的面前,還是那句話,「是該**的時候了。」他才明白母親的苦心。
這個叫玄哲的男孩的出生結束了他的少年時代。從那以後,他不再是一個需要父親庇護的孩子了,而是他和媽媽這個家里的唯一的男人。
享哲將酒一飲而盡,心痛得厲害。雖然母親給了他充裕的金錢,加上之後父親也不斷地將錢打入他的戶頭,他沒有其他留學生那樣的經濟上的窘迫,可初到英國的內心的掙扎和無助卻讓他吃盡了苦頭。只是他深深地將一切埋在心底,與優異的成績單一起送給媽媽的是刻意表現出了堅毅和開朗。
如今,父親要將同樣年齡的另一個兒子送出國,表面的理由是讓他接受更好的教育和磨練,以阻止他母親對他的溺愛,可母子同時出國卻讓這個理由顯得那麼地牽強。
是為了自己嗎?享哲想說服自己,不是。可事實可能正好相反。他再次將酒飲而盡,重重地放下酒杯,將身體靠在沙發上,那是金恩啟他們對他有什麼動作讓父親不高興了嗎?是這樣嗎?父親最終選擇的還是他是吧?
他的眼角慢慢地有淚珠滴落。
這個叫玄哲的男孩的出生結束了他的少年時代。從那以後,他不再是一個需要父親庇護的孩子了,而是他和媽媽這個家里的唯一的男人。
享哲將酒一飲而盡,心痛得厲害。雖然母親給了他充裕的金錢,加上之後父親也不斷地將錢打入他的戶頭,他沒有其他留學生那樣的經濟上的窘迫,可初到英國的內心的掙扎和無助卻讓他吃盡了苦頭。只是他深深地將一切埋在心底,與優異的成績單一起送給媽媽的是刻意表現出了堅毅和開朗。
如今,父親要將同樣年齡的另一個兒子送出國,表面的理由是讓他接受更好的教育和磨練,以阻止他母親對他的溺愛,可母子同時出國卻讓這個理由顯得那麼地牽強。
是為了自己嗎?享哲想說服自己,不是。可事實可能正好相反。他再次將酒飲而盡,重重地放下酒杯,將身體靠在沙發上,那是金恩啟他們對他有什麼動作讓父親不高興了嗎?是這樣嗎?父親最終選擇的還是他是吧?
他的眼角慢慢地有淚珠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