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再低調,也不能瞞著校方。
河山大學的葛導在接到消息後,懷揣萬千感慨地說︰「我們學校居然出了一個王子與灰姑娘終成眷屬的童話故事。」
浪漫的童話故事從他嘴里不脛而走,艷羨、嫉妒、震驚、憧憬在校園里遍地生花,一度成了學弟學妹學長學姐無論上課下課上茅廁下館子都會積極探討的熱門話題,一度蓋過了當時正在火熱舉辦的校園十佳歌手大賽。
而就在魚唯小沉溺在這種備受矚目的氛圍里有些迷迷糊糊的時候,傅澤的一句問話,通過艾蒙帶了過來︰「我們傅總想問︰這個決定是否沖動為之?另外,他說如果魚小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就祝福你。」艾蒙送上傅澤帶來的禮物,價值不菲的一對水晶天鵝,晶瑩剔透的無暇中透出幽幽的藍色,清新、單一,是魚唯小一直希望傅澤可以褪去深邃外皮所擁有的內質。
他托艾蒙問出這樣的問題,明顯有些冒昧唐突,然可見他分明為這個問題操心過,難道時至今日,他還以為自己閃婚安日初,是為了早日忘掉他、是為了轉愛療傷嗎?
他想多了!
「我當然是出自真心要嫁給安日初的,沒有別的任何目的,勞煩你代我向他致謝。」魚唯小對艾蒙說。
艾蒙放心離去,魚唯小抱著那對天鵝,忽然覺得有些沉重。
當晚,安日初見到那對天鵝,隨口問︰「誰送來的?」
「段總監。」魚唯小說。
也許從魚唯小選擇說謊的這一刻開始,這對天鵝的存在就是個問題。
為了不顯得刻意,魚唯小將它與其它友人送來的禮物一道放在架子上,然後便再也沒有看它第二眼。
「寶貝們,吃宵夜了!」安媽媽悄悄推開新房的門,探頭探腦地往里瞅,「媽媽沒有打擾你們的好事吧?」
有趣的婆婆以為自己在和安日初造女圭女圭嗎難道?魚唯小心底暗笑,額頭上兩道黑線︰自己與安日初商榷過,有關滾床單的事,畢業了再說,也就是說安日初費盡心機向魚唯小求婚,也得償所願地結了婚,卻只是暫且收回了人。
婚後都住在安家,安媽媽每天做好吃的供養兩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連宵夜也不放過,魚唯小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重有所增加,雖然只過了短短兩周。
喝著各種名貴食材炖的粥,魚唯小悄悄對安日初說︰「過完這個月,咱們就搬回學校去住吧?讓你媽媽每天這樣為我們操勞,我真不好意思。」
回學校住,安日初必然要與魚唯小各自住在寢室,安日初自然舍不得把美嬌娘丟給熊丁丁那個胖子照顧,搖著頭說no︰「都已經大三了,一周總共沒幾節課,回學校干嘛?何況住在我家,離你工作也近,關鍵是快要入冬了,你住學校去誰給你暖被窩?」
和安日初同床,從新婚當夜被魚唯小一腳躥下去、這廝氣勢洶洶且霸道地爬回來然後摟著她僵了一晚上後,魚唯小已經開始習慣這個大抱枕了。
魚唯小怕皮膚干燥,冬天睡覺不開暖氣,因此少不了安日初這個暖爐,少女乃女乃般的日子過了半個月,魚唯小明顯發現自己嬌貴了,安日初要是在隔壁房間健身到深夜來晚了,魚唯小一個人居然暖不起來被窩。
現在回想,從前在寢室是怎麼過的呢?也不見得是抱著熊丁丁這只大胖熊睡的呀!
當魚唯小也開始學安日初稱呼熊丁丁為「大胖熊」後,她深刻感覺到自己已經是人家安日初的嬌妻了。
「你每晚都健身到凌晨,也不見得早早地來給我暖被窩。」嬌妻魚唯小故作嗔怒地怨念道。
「你一個蠢女人無法想象得到我妻在枕邊卻不能一口吞的難受,我不用鍛煉麻痹自己,怕哪天把持不住霸王硬上弓。」安日初說。
魚唯小惡狠狠地瞪他。
「我是說認真的。」安日初一本正經問道,「你知道‘魚唯小’三個字的首字母還可以組成什麼詞組嗎?」
「英文系?」
「不是。」
「藥物學?」
「不是。」
「憶往昔」
「不是。」
「猶未雪?」
「不是。」
「艷舞秀?」
「還能再浮想聯翩一點嗎?」
「那你說是什麼?」魚唯小略顯不耐。
「有危險。」安日初正色道。
魚唯小有暈倒的沖動。
于是有危險的魚唯小在將安日初的**置于死地後,也每夜每夜地被安日初擱置在冰冷的床上,直至睡到迷蒙,這廝才大汗淋灕地爬上來,霸道地將她摟過去,累得倒頭就睡。
某日魚唯小在與白小雨聊天談及此事時,白小雨一瞬震驚,差點丟了懷里的寶寶。
一個多月前,她誕下了這個八斤重的男孩,一個多月的女乃水喂下來,如今正是最鬧騰也最可愛的時候。
「你可小心著點!」嚇得魚唯小急忙替她托出襁褓。
白小雨讓保姆帶走了孩子,然後問魚唯小︰「你是說真的?你跟安日初居然至今都還沒……生米煮成熟飯?」
「嗯,怎麼了?」魚唯小並不認為這是個如此值得詫異的問題。
「唯小,你是有多傳統多保守,還是仍邁不過去傅澤那一關?」
「關傅澤什麼事?你不要亂猜。」
「可是你們都已經結婚了,那種事是很正常的呀!」白小雨實在不知該如何去跟她形容同床共枕之後該順其自然的事。
「我覺得沒有那種事,我們也處得很好呀。」
「那只是暫時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懷孕的十個月里,要不是處心積慮留住玟山的心,就只能默認他出去找樂子。」
「段玟山他外面還有人吶?」魚唯小一下子激動起來,也順便轉移了話題。
「你不要糾結我的事,現在我們在討論你的問題!」白小雨強調道,「唯小,你和安日初這樣子的生活是不正常的。」
「我們自己覺得正常就行。」
「那是你的認為!你都說了他每晚健身到凌晨,他以前難道也有這個習慣嗎?日子久了,只有兩個結果,他不再顧及你的感受佔有你,或者佔有別人慰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