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這丫的目標轉向了魚唯小認為兩百塊就能在淘寶搞定的東西。
可沒想到,這廝居然沒說完︰「牌子不用太好,路易威登的就行。」
「嘟!」魚唯小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鑒于毛豆的要求過于離譜,魚唯小不得不將他爸約出來見面,帶著抹不悅語氣,老氣橫秋地說︰「我曾答應你兒子等他考了第一名就給他買禮物,當時我是出于激勵他的目的希望他好好學習,其實我私心以為憑他總是糾結名字的學習態度是實現不了的,結果沒想到……當然我不是看不起你兒子的意思,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就只好履行諾言,但是,playsam、路易威登之類的,實在不在我能力範圍之內,你看,要不要勸他想開點?」言畢,將一百分的卷子遞給傅澤,示意他要麼自己買奢侈品獎勵兒子,要麼就奉勸他兒子把魚唯小贈與禮物的期望值降到最低。
傅澤看到滿分卷子,嘴角勾起滿意弧度,毛豆能有今日的成績,的確應該感謝魚唯小的激勵,于是說︰「我給你錢,你幫他買。」
「這樣就沒意思了!搞得我今天來跟你討錢似的。」
「那你的意思……」
魚唯小愁眉緊鎖︰這廝難道這不知道自己的意思?
「其實我今天找你,還有更重要的事。」頓了片刻,魚唯小老實交代。
「嗯。」傅澤心中有數,洗耳恭听。
又沉默了片刻,魚唯小急了︰「你難道真不知道我找你想問什麼事?」
傅澤輕嘆口氣,坦白從寬︰「段玟山被隔離了。」
「什麼!?」魚唯小差點把咖啡潑在裙子上,「我上班挺忙,午休時間短,你長話短說,究竟怎麼回事?」
「那你之前還繞那麼多彎子?」
「等我想好給毛豆準備什麼禮物再談之前的事吧,你先告訴我段玟山為什麼被隔離,禽流感?」
「他比較嚴重,其實年前就有征兆,只是公司家里兩頭忙,他又不以為然,不過他每天晚上到段雷聲房里替他測量體溫是真的,他到底更為擔心兒子的狀況,怕手腕腳腕度量不準才月兌他衣服查看全身,沒有告訴小雨是怕她胡思亂想更加焦慮,等玟山發現自己確實感染h7n9,小雨已經回禾羊縣了,他在隔離區听說了禾羊縣一帶的情況,便托我去接他們母子倆回來照顧,這是我知道的關于他的最後消息。」
「最後消息?」魚唯小一听這話立馬就變色了,傅澤冷冷斜她一眼,就知道她想歪了︰「為免引起恐慌,隔離區不準和外界聯系,估計他之後是沒辦法打電話給我了。」
「那你確定他還活著?」魚唯小仍是不放心,非要問出口。
傅澤再度冷冷白他一眼,才止了她的瞎想。
「那這個事,小雨還有段玟山爸媽知道嗎?」
「除了玟山自己和我,你是第三個知道的。」
魚唯小頓時有種將要被滅口的感覺,小心翼翼問傅澤︰「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你近期最好不要見小雨了。」傅澤知道她藏不住話,見到白小雨肯定要勸她多念叨念叨段玟山,遂才提醒她說。
可魚唯小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那這麼說來,其實虐待段雷聲的不是段玟山?還是說段玟山怕自己時日無多,替兒子檢查體溫的同時,心生嫉妒抽打了他?」
「你的想象力能夠再豐富些嗎?」
「那到底是誰虐待了段雷聲?」魚唯小想了一想,很快自行得出結論,「雲姨!那個該死的女乃媽!」
傅澤以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瞥她一眼,嘆道︰「是白小雨。」
「什麼?!」這一驚,比得知段玟山被隔離更令她震驚。
「不可能吧?」魚唯小說。
「小雨她患有嚴重的抑郁癥和被迫害妄想癥。」傅澤說。
這些事,魚唯小竟絲毫不知道。
「之前段玟山說她有輕微抑郁癥,讓我有時間多陪陪她,我沒覺得她生活不快樂,怎麼現在反而變嚴重了?還有被迫害妄想癥又是什麼意思?哪來的?」
「大約始于得知段玟山在外面有了曼露之後吧,那次抱著毛豆上天台,看似成功解救平安無事,其實她心里一直隱忍著莫大的委屈和痛楚,是個人,長期強顏歡笑,久而久之自然就憋出心理疾病來了。」傅澤言及此,無奈地看著魚唯小,「所以說你這個姐妹真是做得糊里糊涂,她照看段雷聲,時而當做心肝寶貝,時而又非打即罵,你都不覺得她精神有些失常嗎?」
「那段雷聲有時確實是很調皮嘛,大半夜扯嗓子哭,我要是他媽我也火大!」
「毛豆有時也惹你生氣,可你再怒也不會對他動手,你還不曾為人母,不會懂得這種再生氣也舍不得傷害的感覺。」
「可小雨為什麼要傷害親生兒子還嫁禍給她的丈夫呢?」
「她無意識的,她自己完全記不起來對兒子做過什麼,而出軌的丈夫在她眼里卻總是個可怕的存在,甚至比陌生人保姆更難信賴。」
魚唯小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小雨的問題這麼嚴重,你還縱容她在你家照顧毛豆?萬一她哪天把毛豆給 嚓了……啊呸呸呸,我真是個烏鴉嘴。」
「我請的保姆是特警隊出生,除了幫忙照顧兩個孩子,還帶看管小雨。」
「這也太累了吧,你確定不讓小雨去接受治療?繼續放個定時炸彈在自己家里?」
「段雷聲還沒斷女乃,小雨暫時離不開孩子,而且問題的根源在于玟山,玟山不出來,我們就是強行把小雨送去治療也于事無補。」
「那請你一定要小心照顧他們,兩個孩子一個大人,真是辛苦你了!」魚唯小代表神智失常的小雨向傅澤表達深深歉意,「有任何問題請立馬告訴我,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一定盡全力。」
「小雨現在的狀況已經比玟山在家的時候好多了。」
「其實說到底,在她眼里,段玟山仍不是個好丈夫,而你永遠是那個她願意全身心付出、投入、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