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死去時,通常都死得很艱難。既不是消失無蹤,也不是壽終正寢——
沈微末沉默,並不是因為她失控,也不是因為她不能應對。
而是她不懂,兩人既然已經離婚了,中間又隔了一年,再見面,本來就是連說話,都是沒必要的。
他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敘舊,她跟他有什麼舊事可敘呢?
她自認為,同他並不熟悉。
這樣想著,沈微末突然之間倒是很想知道,他要跟她敘什麼舊。
「既然祁公子覺得方便,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沈微末昂了昂下巴,看向了祁繁華很認真地說道。
「嗯,看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先走了。」祁繁華隨意招呼了一聲,就站起了身子,再次看向了沈微末。
沈微末客氣一笑,拿過放在一邊的包包,從里面拿出兩個小錦盒遞給了沈微詞︰「這是我自己做的一點小東西,給你和寶寶。」
說完又拿出幾個長方形的禮盒,把桌上其他幾個人又問候了一遍。
問候到最後,祁繁華的臉果斷黑了。
一桌子一共就九個人,除了他和送禮物的沈微末其他人都有禮物,就連席深家的那兩個小破孩都有,就他一個人沒有。
這,成何體統!
這,讓他情何以堪!
祁繁華不高興了,很不高興了!
只是面子上,他還不能表現出來。
「對了,微末,我們都有你賞的小玩意兒,為什麼就繁華沒有呢?」
李衍不愧是中國好哥們兒,一句話就問到了祁繁華的心坎里。
沈微末听有人這麼問,只是淡淡笑了笑︰「對不請自來的人,確實有些照顧不周,如果祁公子不介意的話,下次,送你雙份吧。」
前提是,得有下次。沈微末這樣想著。
「好。」祁繁華很沒品的接受了沈微末十分官方的致歉,合同敲定的很愉快。
就算沒機會,我也會給你創造出個機會。祁繁華這樣想著。
「既然這樣,就散了吧。」席深很老大哥的確定了接風宴已經完畢的事實,並且拖家帶口的率先離開。
緊跟著,李衍風騷一笑,摟著雅雪離開。
再然後,安述客氣一點頭,也陪著舒家姐妹離開。
最後,整個包廂就只剩沈微末和祁繁華了。
「我們也走吧。」沈微末起身,笑著說道。
「好」祁繁華輕輕應了一聲,挑起沈微末搭在座椅上的外套,就要為她披上。
「我自己來吧。」沈微末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隨你。」祁繁華並沒有強求。
乖女孩已經上鉤,順著點兒,才是王道。
祁繁華一面笑一面很無恥的想著。
…………
電梯里。
兩個離了大概有一人的距離。
「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祁繁華想到沈微末在接風宴上的爽快,不痛快的問道。
「一年時間,什麼學不會。」沈微末輕輕笑著,一派優雅從容。
…………
「你這是在怪我嗎?」沉默了很久,祁繁華笑著問道。
語調優雅,聲線魅惑,有幾分**的意思。
「你想多了。」沈微末輕輕搖頭。
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已經成長了,往事,並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