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說,如果愛,就請深深愛,可很多事是不由人的——
「……」沈微末一瞬間就白了臉︰「還真是自取其辱了。」
冷冷一笑,隨即倒在了柔軟的靠墊上。
溫馨的味道,熟悉的觸感,讓她突然想起︰這靠墊,好像還是她親自選的呢。
物是人非,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知道就好。」祁繁華的眼里閃過一抹不忍,只是那一抹光彩真的像是流星一般易失。
不但沈微末沒有看到,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恍惚。
恍惚著,就已經這麼冷漠殘忍。
打開車門,抱上裹著西裝外套的沈微末,不過十步,就走到了專用電梯前。
電梯里。
她還是窩在他的懷里。
有些憂傷的偏著頭,模樣看起來很無害。
「別擺出這種要死的姿態,我是不會同情你的。」祁繁華突然出聲,然後一松手,他懷中毫無所覺的沈微末就重重摔在了地上,摔在了這空蕩蕩冷冰冰的電梯里。
半果著的身子,雪白柔美,曾經柔順飄逸的長早已不在。
所以,**著的雪膚,很扎眼。
扎了沈微末低垂的眉眼,也扎了祁繁華俯視而觀的眼。
他的心猛地一抽。
蹲子,下意識就想拉她起來,好好道歉,好好哄著。
只不過。
他身子才一蹲下,就忍不住動手捏住了她精致的小下巴,月兌口而出的話,也成了︰「裝可憐嗎?可惜林遇深看不到。」
說完,就再次支起了身子,眼楮也不再看她。
沈微末被他羞辱至此,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了無數個圈,可就是不管怎麼都掉不下來。
因為,她不想在他面前,再脆弱。
女人,在疼愛自己的男人面前脆弱,那叫撒嬌。
但是,在不愛自己的男人面前脆弱,那叫犯賤。
雖然她沈微末最見不得的就是疼和被人嘲笑,但淪落到如此,她又能怎樣?
她現在,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
而此刻,祁繁華心里卻在瘋狂的叫囂著︰沈微末,我要你求我!只要你求我,我絕對會放過你,原諒你,愛……你…………
只是最後,沈微末都沒有再開口,而是默默的收緊身上的西裝外套,忍者身上的疼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有時候,就是這樣。
不想傷害,卻偏偏做了一些傷害的事。
就算理智上知道不是故意,情感上也還是會痛。
所以,很多時候,我們都是,理智上完全諒解,情感上不可原諒。
隨意,才會有疏離這種感情。
…………
酒店祁繁華常住的套房里。
沈微末一句話不說,直接就奔浴室而去。
卻在推門前一秒被祁繁華攔了下來。
「我想洗澡。」沈微末停下腳步,回頭,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我知道。」祁繁華冷笑︰「可那是我的浴室。」
「所以呢?」沈微末嘴唇微動,依舊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