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是凡人的劫——
「我會嫌你髒。」祁繁華眨了眨眼,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沈微末沉默片刻,隨後才啞著嗓子說道︰「我只用淋浴,不會佔你的浴缸。」
「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很聰明。」祁繁華眼底閃過一抹笑,贊賞道。
只是這贊賞,摻的水分未免太多,意義,也未免太諷刺。
「謝謝。」沈微末說完,轉了身子,就踏進了浴室。
看著沈微末轉身,祁繁華的情緒才慢慢泄露。
誰能相信,他本無意傷她?
誰能相信,他也是懦弱的?
漢字數千,唯一妄字最苦。
抹掉傷痛的記憶,痛苦的記憶,那是妄想。
以為能夠包容,以為能夠忍受,那是狂妄。
有時候,人連自己的行為都控制不了。
就好像,他對她的殘忍。
愛愈甚,恨愈強。
愛與不愛,恨與不恨,他都不會好受半分。
浴室里。
沈微末光-果著身子,任滾燙的熱水從花灑里噴薄而出,澆在她曼妙的身子上。
也是這番境地之下,她才明白,世界上最灼燙的東西,不是任何高溫的洗滌,而是眼眶里那一滴始終都流不出的情人淚。
…………
一直沖了很久,沈微末才從花灑下走了出來。
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一步一步移向了浴室的最里斷。
如她所料,這里果然有一部電話分機。
揚唇一笑,沈微詞蹲下依舊半-果著的身子,撥了個熟悉到骨子里的電話號碼,隨後,只是低低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就沈微末剛剛支起身子的時候,浴室的們突然打開。
能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她在幾年前曾經睡著在他的浴缸里呢?
從那以後,這間總統套房的浴室門就只能朝外反鎖了。
這也是為什麼,她只敢對著電話那邊說了一句話,說得太多,總是不方便的。
「好了嗎?」浴室推拉門外,祁繁華長身而立,眉頭皺得緊緊的,不過就在他看到沈微末完好無缺的時候,他眼里的擔心,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他還以為…………
「恩。」沈微末點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因為她渾身上下就只蓋了祁繁華的一件西裝外套,所以大半條白生生形狀姣好的腿都暴露在了空氣里。
看得祁繁華一陣心猿意馬。
不知不覺就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一把扯開沈微末身上的西裝外套。
與此同時,外套上的金屬鈕扣滑過沈微末雪白的肩頭,頃刻,紅痕乍現,又幾分觸目驚心的媚惑感。
對此,祁繁華卻恍然未覺,此時此刻,他只覺得眼前這副赤條條的身子是個名副其實的尤物。
看看吧,這胸部夠豐盈,腰部夠縴細,這腿兒也夠直夠軟,就是不知道,那下面夠不夠緊致。
只這樣想著,祁繁華就已經覺得有一股子熱流瘋狂直逼小月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