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說的是沈微末小姐嗎?」喬恪將目光擱在了林遇深的身上,細細的打量著他,總感覺這男人看沈微末的目光有些不對,像是有什麼舊事,有什麼糾纏似的。
「哦?原來那位美麗的小姐是叫沈微末啊,果然是人如其名啊!」林遇深文縐縐的贊美道。
直听得沈微末背後泛起一陣冷汗,一年不見,當年溫潤儒雅的林遇深怎麼成這幅模樣了呢!
「那敢問我是怎麼個人如其名法兒啊,是微如塵土呢,還是細碎如屑末呢?尊敬的林先生能不能給我個解釋?」沈微末終究還是忍不住了,起身直瞪著林遇深,就是一通質問。
好吧,她沈微末也有不淡定的時候,竟然這麼輕易就被人逼得暴露了自己的脾性。
听她這麼質問,林遇深卻沒有再開口,只是保持著一派清俊儒雅的風度,但笑不語。
而沈微末尷尬的站在那里,只覺得如芒在背,想著她真不應該站起身來說這一番話,這樣越想沈微末就越覺得不舒服了。
就在她尷尬的不能自處的時候,羅莎幽幽的開口了︰「想來林先生有些話是想私下跟你說的,這麼堂而皇之的,就算是男人也會害羞的,不是嗎?」
羅莎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無非就是希望沈微末去跟林遇深坐。
听到她這話的沈微末卻不淡定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羅莎,問道︰「你說什麼?」
「就是那句話,你應該跟林先生坐一起,听听他想對你說的悄悄話,畢竟,現在會臉紅的男人真的不多,不是嗎?」說著,羅莎就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林遇深。
而沈微末也在同時轉頭,林遇深的臉上竟然真的很適時地飛起兩朵紅雲。
「一個老男人,有什麼好臉紅的。」沈微末在心里抱怨道,事已至此,她也知道她是必須要跟林遇深坐在一起的。
當然她也可以轉身離開,但如果那樣的話,那些員工會怎麼想她呢,他們以後,還能把她當同事嗎?或者是說她們以後會不會將她當成一個刁蠻任性的富家千金。
想到這里,沈微末只能艱難的往前走去。
但不管多艱難,就那麼一段路,還是很容易就走到了的。
「沈小姐請。」林遇深見沈微末已經走到自己身邊,連忙側身,優雅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嗯哼!」沈微末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就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林遇深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也就沒了後話,淺笑著就跟著坐了下去。
「待會兒聚完餐我送你,不然就告訴他們我和你的關系。」林遇深一坐下,就靠近沈微末的耳邊,輕笑著說道。
當那那副親切的狎昵也讓遠處的喬恪狠狠的嫉妒了起來,他和沈微末認識了這麼久都沒靠那麼近過,但林遇深那個外人,為什麼一下子就敢離沈微末那麼近,喬恪有些無法理解的想著。
旁人或許看不透喬恪的心思,但坐在他身邊的羅莎,又怎麼會不懂呢,所以當下也是彎了唇,靠近了喬恪,低聲問道︰「你不覺得他們認識嗎?」
「不知道。」喬恪冷冷的答了一句,隨後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吧,才斜著身子靠近了羅莎,小聲問道︰「你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嗎?」
「不知道。」羅莎笑吟吟的回答道。
只是那笑容里,難免有幾分苦澀和牽強,他喬恪果然是喜歡沈微末的,就算他不說,那也是一個個不爭的事實,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好了,既然座位已經確定了,那就開始游戲吧,就從林先生和沈微末那一桌開始吧!」組織游戲的那個男員工見大家都沒話了,才適時的提議道。
「為什麼要從那邊開始啊?」羅莎不滿了,她倒是希望可以從她和喬恪這里開始,那樣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懲罰權就在她手上了。
「林先生那邊是尾位,比較好辨識。」那位男員工給出了他眼里的答案,然後將目光瞄向了喬恪,畢竟喬恪才是所有人的大老板,是掌握所有人經濟命脈的掌權人。
「就如你所說吧。」喬恪對這件事情倒是沒什麼異議,反正不管怎麼樣,應該是沒人敢贏他的。
「那好,就開始吧!」男員工對著沈微末和林遇深一昂頭,示意就從他們開始。
林遇深倒是無所謂,就是沈微末有些為難,這樣真的好嗎?如果她要是輸了,那麼懲罰權豈不是就落在了林遇深手里了,誰知道那個齷齪的人會怎麼懲罰自己呢!
這樣想著,沈微末很猶豫的除了拳,而林遇深則是很巧的出了布,這樣,第一輪的懲罰權就落在了林遇深的手里。
而後面一圈玩下來,輸的人竟然沒有變過,直到輪到沈微末跟最後一位喬恪玩時,沈微末才扳回了一局,才將一直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好吧,第一輪,懲罰權在林先生手里,被懲罰的是喬總。」男員工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保證廳里的每個人都能听得到。
喬恪就算心里明知自己要被受罰,但乍得一听這話,臉還是黑了,而林遇深卻是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問道︰「喬總是選擇真心話呢,還是要選擇還是大冒險?」
喬恪听他這麼問,先是猶豫片刻,而後看了看身邊的羅莎,又看了看沈微末,才慢吞吞道︰「真心話吧。」
「我還以為像喬先生這種漢子會直接選擇大冒險呢,看來是我誤會了啊!」林遇深有些毒舌的表著自己的意見,完全不去管喬恪的臉色是多麼的不爽。
「林先生還是繼續懲罰吧。」羅莎開口提醒道,她終究是忍不下心,看他丟面子。
「好吧,既然有美人提醒,那我就不說廢話了,我想問,喬總心底深處愛著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听好了,是愛情的愛,是要說出名字。」林遇深像是害怕喬恪會不明白一樣,很細心的提醒著。
當然在沈微末的眼里,這純粹就是炫耀,就是紅果果的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