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胡雋一同下來的還有魏天和徐朗譽二人,三人順著人流往後跑,激烈的槍聲預示著,戰斗已經開始。
待到達後,前面早已被圍了好幾圈,卻仍可以看到圈圈中間有兩個喪尸,不過似乎很難對付,居然沒有人近戰。
「是力量型喪尸。」徐朗譽看這這個刀槍不入的大家伙皺眉說,喪尸個頭有兩米多,人高馬大,背部隆起的肌肉就像小山一般,比起之前遇到的那個,這簡直就是升級版。
「進攻!」有人大聲喊道。
子彈,異能 里啪啦的打到喪尸身上,喪尸吼叫著,一拳拳揍向附近的人,橋上的水泥板被瞬間擊碎,濺起的水泥片,砸的附近進攻者紛紛避尤不及。
雷系!胡雋眼前一亮,居然又看到一個雷系異能者。
順著雷擊痕跡,那人還算是胡雋的熟人——齊澤軍,沒想到這壯漢居然有這樣的異能,胡雋感嘆。
徐朗譽則早就順著雷擊的痕跡進行了水擊,不過齊澤軍的雷系異能和潘展的卻有些區別,一個重力度,一個範圍廣。
況且這喪尸更是不知甩那一只幾條街,可以說是雷系異能也對它無可奈何。
陸陸續續的異能者趕到,有火有土還有風,加上機關槍的掃射,雖然對喪尸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然而卻氣的它暴跳如雷, 的踩在橋面上,引起的震天動地響聲,有一種跺穿橋面的氣勢。「報告,我方進攻對喪尸無效果。」一個士兵行軍禮後說道。
「換高射炮!」曲上尉說。
「咱們在橋上,你想同歸于盡?」安中尉冷哼一聲,蛀蟲!
「看看再說。」級別最高的崔少校打斷。
前來湊熱鬧的人,早已被哄了回去,他們指指點點,不時還會笑出聲來,似乎並不明白面對的是什麼一般。
「你說這玩意,怎麼回事?」
「管他呢!反正和咱沒關系,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呢!」
「對,哈哈,老子納稅這麼多年,是該讓這幫混蛋給老子往上沖了,不然養他們有什麼用!」
戰斗正在膠黏狀態,誰想,其中一個巨力的喪尸居然沖破包重圍,撞翻無數人與車,直奔卡車而去,大家都愣了。
「快攔截!」一人高聲喊道,只覺得背上全是冷汗,最前面的車正是部隊的高級軍官還有……
如果出了什麼事兒,他可擔待不起!
邊想著,邊嘶聲力竭的喊「攔截!進攻!」
但,那些士兵無論如何做,卻都攔不住喪尸前進的腳步,眼看如此,胡雋的心也早已提到嗓子眼,她的父母還在車上!
能做的,唯有救下父母!
她三步並作兩步,推開人群,追逐著喪尸的身影往前跑。
喪尸一腳腳踩在卡車頂,原本就不結實的卡車頂迅速變形,尖叫呼救哭泣聲不斷,喪尸突然在一個車上停了下來,竄進了車內,抓起了車里的一個女人就吃了起來。
一口咬下去,鮮血呲的一聲噴涌而出,嚇得旁邊的人尖叫連連,連滾帶爬的就往外跑,而喪尸嘶吼著,似乎是開心極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胡雋心頭一緊,這輛車前面就是胡家所在的卡車,如果……
不敢多想,她連忙去接應,而此時卡車上人已經往下跳。
「爸!媽!快下來!」她高喊著,聲音微微發顫,生怕喪尸這時突然過來。
「雋雋?」一個微弱的聲音,是媽媽!胡雋順著聲音,一把拽住她,把她拉下來,隨後是胡爸爸。
緊跟而來的徐朗譽和魏天連忙接應,這一大家子才呼呼啦啦的下來。
兩位老人的腿早已癱軟,胡雋連拉帶扯的把他們拽到橋邊,喪尸卻早已跳下車,四處拽人吃,而趕來的異能者也好,士兵也罷,不敢再對處于人群中的喪尸貿然開槍。
喪尸滿身是血,鮮血滿地。
「快閃開!」有人高喊「不要靠近喪尸,快撤開!」
人們也想撤退,可是公路這麼窄,往兩邊是海,前後早已被其他車上嚇得躲起來的人們堵死了路。
而喪尸則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隨手抓到誰就算誰。
它抓起一個年幼的女孩,張開就咬,一個女人紅了眼楮,大喊著就沖了上去「我和你拼了!」
「媽媽!」女孩哭著喊,她的胳膊已經被喪尸拽下來,丟在地上,疼得她嗷嗷大哭。
「放開我女兒!」那女人哭著打向喪尸的胳膊,喪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女孩,突然抬腳,踩上女人的月復部,就這樣,居然硬生生攔腰踩斷。
「寶寶!」女人手伸向女孩,仇恨的看著喪尸,最終還是垂下。胡雋正帶著大家企圖往前跑,奈何人太多,根本動彈不得。
胡大伯右手拉著那新認識的女人,听到女人尖叫,便看到喪尸正張著血盆大口向她撲來,鬼使神差的一把抓住前面正在擁著胡母逃命的胡雋,將她甩向喪尸。
胡雋只覺得有人猛地拽了自己一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看到一只手從自己月復部穿出。
當喪尸的手穿過胡雋的月復部那一瞬間,胡雋並不感到多麼痛,只是愣住了,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月復部,又看看剛剛拽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親大伯!
他不知所措的看著胡雋,而他懷里的女人卻縮在他懷中顫顫發抖。
胡雋歪著頭,她知道這個女人,卡車上的,當時大家看到他們領並不以為什麼,卻沒想到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胡大伯可以如此對待自己,難道就是他的本性嗎?難道這就自己救他的後果嗎?
其實對于這個大伯,她的印象其實已經很淡了。
自小胡雋是父母帶大,不像和胡躍是小學同學,和胡茜住在一起三年,和胡大伯的接觸並不多,要說感情還真是沒太有,唯一連接二人的不過是胡爸爸。
加上那十多年的經歷,對于胡大伯的印象幾乎為零,連他的音容相貌都早已經忘記,只隱約記得他脾氣大,爛好人這樣不算什麼好的印象。
喪尸咬上胡雋的肩膀,她只覺得疼,真的好疼,疼的胡雋眼淚就這樣流了出來。
在淚水中,她看到母親痛哭的臉龐,企圖撲向她卻被方嘉狠狠攔住的。
看到父親錯愕的表情,神情呆滯。
胡雋有千言萬語要說,她伸伸手,想觸模他們,可是離著好遠,她想囑咐他們,告訴他們末世的可怕,可是她卻沒有聲音。
喪尸啃食她的肩膀,她可以在嘈雜的環境中,听到啃食與咀嚼的聲音,那麼清晰,那麼刺耳。
子彈和異能不斷打到喪尸背部,可是一切對喪尸而言都是無濟于事。
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可是看看這一張張鮮活的臉,疼愛自己的父母,自己得姐堂弟和小小的外甥,認識不久的徐魏方三人,以及千千萬萬無辜的人。
就算要死,也要拉著這個喪尸一起去死。
胡雋忍著痛,大喝一聲,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抱著這個喪尸,就撞向橋。
「她要和喪尸同歸于盡!」不知誰喊了一聲。
她同喪尸一起墜落大橋,喪尸嘶吼著,而她閉上雙眼,任淚水肆流,就這樣憋屈,可憐,小心的在末世過著又怎樣呢?
還不去去死。
「雋雋!」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喊醒了胡雋。
不,她不能這樣死,她要活下去!
父母還等著她,她有空間,就還有希望!
懷揣這個信念,當觸及海面那一瞬間,她忍著巨痛,躲進了空間,正好跌入那譚水里,潭水冰涼,讓她數處傷口異常帝痛。
傳說,在進化異能的過程中,再大的傷痛也會自行恢復。
傳說,在異能進化過程中十分痛苦,可是只要不放棄,忍過疼痛就會崛起異能,但這鑽心刺骨的感覺,讓她幾近崩潰
不,她不能死,年邁父母怎麼辦?年過半百的他們怎麼在末世活下去!在她墮入水的一瞬間,胡父胡母好似蒼老了十歲,他們拼命的喊了胡雋的名字,可是漸漸歸于平靜的水面卻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他們護在手里的女兒消失了……
胡媽媽漸漸癱軟在了橋邊,眼淚摔碎在橋路面上,她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兒,就這樣,死在了海里,連尸體都沒有,胡媽媽只覺得萬念俱灰,她眼楮低垂,沒有焦點。
身邊的嘈雜似乎都和她沒有了關系,只呆呆的坐在地上。
「為什麼,那是你親佷女。」而胡爸爸早就哭著揪住了胡大伯的衣領,悲痛欲絕的質問,質問自己的親哥哥為什麼要拿自己的女兒去擋喪尸。
「我,我……」此刻的胡大伯也無話可說,也不知當時怎麼的,只不過下意識的拽了胡雋檔上去,他沒以為她會死。
他只不過是以為胡雋能救胡家,有異能朋友,還可以打喪尸,一定有辦法可以對付喪尸。
只不過以為,她,不會死罷了。
「你還我女兒!你怎不去死!」本已癱軟的胡媽媽猛地站起來,目呲盡裂的看著胡大伯,幾步上前,一巴掌扇向他。
胡大伯,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胡媽媽「你看看你媳婦做什麼呢!怎麼這麼對大哥的!」胡大伯此刻好像被這一巴掌撒走了一絲絲愧疚,反而理直氣壯的訓起了胡爸爸。
看著胡大伯憚度,傷透了胡爸爸的心,只覺身心疲憊。
「胡大哥也不是有意的,都是一家人。」那個女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更激起了憤怒。
一直沉默的魏天一腳把她踹翻在地,連跺數腳後,才解氣的把腳收回。
女人早已吐血,只覺得全身都通,她喊著救命,身邊的士兵也好,普通人也罷沒有上前阻止的。
部隊從胡雋的身上吸取經驗們,早已繼續了戰斗,在無數的攻擊下,硬生生的把喪尸逼下了海,才得以結束戰斗。
「上車吧。」徐朗譽扶著胡媽媽,輕輕的說。
胡媽媽久久的看著海面,期待見女兒最後一面。
「車要開了,胡雋也不願意看到你們這樣。」徐朗譽勸道「她與喪尸同歸于盡,也是希望你們可以活下去。」
一步三回頭的,胡媽媽最終還是上了車。
相比胡媽媽的傷心流淚,胡爸爸看起來整個人都消沉頹廢了。
上車後的,胡媽媽一直在哭,而胡爸爸沉默不語,他一直在問自己,是不是他的錯,如果他不讓雋雋救胡大伯一家,就不會有現在的一切,他的女兒還活著。
相比胡家死了一個人,部隊關心的卻是,如果下次再踫到力量型喪尸卻沒有海應該如何殺死喪尸?
「可憐那女孩了。」坐在最高級的防彈車里,一男子淡淡的說,看向海面,眼眸比大海還要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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