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胡雋此刻的心情呢,是些許的興奮,但絕對不是那種孤獨求敗好不容易遇到適手的對手的興奮,要感受激戰的暢快,那樣單純的想法對決不是胡雋這種普通人可以駕馭的。舒愨鵡
胡雋此刻眼前就是一個大炮灰,她一展身手,嗯,相信,效果很好。
黑臉壯漢臉色嚴肅,不斷地操縱狂風,絲毫不在乎那強力如同龍卷風的狂風,馬上就要把他自己的人刮飛了,他們捂著頭,蹲在地上,可是大風抵消了地球對人的吸引力,加滿了勁兒要他們吹飛才罷休。
冰幕又大又厚,結實的抵抗著。
「不要戀戰,速戰速決。」紀錦將在她耳畔低語。
胡雋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那樣不合適,不能鍛煉基地居民。」那樣就不會有凝聚力。
紀錦將搖搖頭,解釋道︰「第一次,必須一擊即中!」對比胡雋所謂的深謀遠慮,紀錦將想的更為簡單,那就是實力證明一切。
胡雋點點頭,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好像思路就被紀錦將操控了,無論他說什麼,好像胡雋都會下意識的听從,還好紀錦將都是為了她好,算得上是謀士了,但這一點恐怕胡雋自己都沒有發現。
此刻的她,憑空召喚出一只冰龍,冰龍一如既往的霸氣側漏,讓其他人只有仰著頭驚嘆的分,這簡直就是造物者的偏愛!
那黑臉大山不甘示弱,在狂風中走出一只風豹,它全身是由風組成,稍稍靠近就會把人絞死。
這樣的場景如同預料的那樣,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城內的還是城外的人,受傷的還是健康的人,統統仰頭望天,連調皮搗蛋的孩子們都因被吸引而抬頭向上看。
兩者相撞,一個靠力量,一個靠速度,只見天空發出一陣陣鳴叫,冰渣,狂風時不常的的墜落或飄下。打的不可開交,很有大戰三百回合的趨勢。
正在此時,也不知何時,從風豹子的肚子里躥出無數吸入犛牛的針,順著風的力度,急速向胡雋沖來。
根根針堅硬如同金剛石制成,尤其針尖格外的尖細,用肉眼看清數量都很難,何況是抵擋所有的針。
臨走之前,他們有人告訴胡雋,這基地的首領是雙系異能者,一個是眾所周知的風系,另一個卻無人知曉,傳說,知道的人不是變成了喪尸,就是死掉了。
這,也成為一個巨大的秘密,成了此人的法寶。
秘密終于在今天被揭曉,金系異能者,可以操控金屬的金系異能者。
早就說過,金系異能者分很多類,這就是其中之一,看起來沒什麼大用,可配合上急速的風絕對所向披靡,一殺一個準。
但胡雋會讓他如意嗎?會這樣容易被殺嗎?自然不會,她嗤笑一聲,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異能,不過是金系異能,要說毒系說不定她還會擔憂,可是這小針……
在針即將接近她的時候,她的身前早已有了一層水質膜,不厚不薄剛剛把這些針全部吞掉。
飛速的細針在戳踫到水膜的一瞬間,迅速降下來速度,它仍努力地沖刺,可水的阻力越來越大,只見它以肉眼可見的龜速挪動,最終,整根針進來了,再也沒有沖出來。
「還有什麼招嗎?」胡雋反問那臉色黑的可以滴出墨水來的黑臉小山,很是不屑。
他沒有回答,而是以實力回答,風豹速度加快,靠著靈巧拼命進攻,水龍多次被擊中,胡雋看他差不過也就這個水平,不想再耽誤時間。
一聲巨響,冰龍爆炸,變成水,一股包裹住了風豹,一股直接沖首領的面前,將他裹住,胡雋輕松地打了一個響指。
兩者就混著水流消失了,就這麼簡單,輕巧的消失了。
場面寂靜無語,沒人說話,大家靜悄悄的,仿佛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喔!」突然,人群中爆發激烈的歡呼聲,新希望基地的人無不歡欣鼓舞,而j基地的人則知道大事不妙,就要逃。
不用胡雋指揮,大家早已一窩蜂的沖上去。很快,群龍無首的j基地就被佔領了。
那些依靠基地為非作歹的人沒得到好下場,那些平民,交給了冷軻宸和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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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胡雋漫步在基地里,看著這破舊的房子,一時間,竟有些茫然,難道這就是她未來的生活?
殺喪尸,殺敵人,殺偷襲者?
為什麼,沒有預想中的快樂?為什麼?
正當她想著,突然眼前出現了幾個人,他們衣著還算齊全,急匆匆的與胡雋擦身而過。
胡雋下意識的回頭看著中間那名男子,怎麼會是他!
「怎麼了?」小夏跟在胡雋身後,不解的順著她的眼神,看向那幾個人,「有問題嗎?」
胡雋搖搖頭,「不,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她。
「我們回去吧。」胡雋低聲地說,這一瞬間,她沒了任何心情,甚至都不想知道未來怎麼走。
一切順利交接,只用了半天的時間,但新希望基地也不會這麼簡單的容納他們,一是數量太大,二是性格不明,只怕因為受了太多的苦,而心理扭曲。
留下幾個人,胡雋就率先回去了,她沒有心情坐鎮了。
當夜,紀錦將叫來小夏問,「今天你們在基地里轉,遇到了誰?」胡雋不正常的反應,立刻引起了紀錦將的注意,別人相信她所謂的異能效果過大身體不適,可是紀錦將不信。
小夏看了紀錦將一會,才說︰「沒有遇到什麼人,只不過,她好像對誰很敏感。」小夏比很多人要機靈,或者說,他是一直保持著最警醒的狀態,也一直保持著本心,從來沒有迷失。
紀錦將問︰「誰?」
「一個姓嚴的男人。」事後,謹慎的小夏做了調查。
回到基地後,沒有再出房門,沒人知道她在做什麼,她也不再去辦公室上班,一切事物都靠著大家自行處理。
有人說她生病了,有人說她異能消耗嚴重,也有人說她在忙神秘的研究,反正基地謠言多得是,天天翻新。
胡雋到底在做什麼呢?
她躺在空間的譚水里思考,最近一直在忙碌各種各樣的事情,忙碌的都讓她險些忘記,自己是一個重生的人。
在上一世,父母死後,由于個人給過她唯一溫暖,卻又因為他,胡雋被人加害,她在今世又遇到了這個人。
要開心嗎?還是難過,要興奮嗎?還是抑郁。
她的心,突然就亂了。
按照心理年齡,她早已是個半百老人,不應在乎情愛,可是,她有一顆20多歲的年輕之心,有一個20多歲青春洋溢的身體,尤其是在潭水的滋潤下,她越發的年輕,富有活力。
她知道徐朗譽喜歡她,可她不能回應,所以學著躲避,她也清楚紀錦將對她好的目的性,可她壓根就不想談戀愛。
看到那人,她心里竟然出多了許多奇妙的情緒,就是被打翻了的五味瓶,其中滋味很難說明。
一開始的被他營救時的震驚,相處時的幸福,被他人誣陷時的悲慟,活捉被賣的傷心欲絕,當做試驗品的絕望。
現在,看到他這些情緒又一一回復,難受的她根本就沒辦法好好面對他人。
甚至,想到那些黑暗不堪的日子,讓她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握著,隨時都可以捏爆。
她甚至不知道怎麼面對他,能做的只有躲起來。
當她鼓起勇氣出來的時候,基地早已大變樣,許許多多陌生的面孔涌入,又開始擴建的大樓,喧鬧的街道。
「這是?」她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遞給他一沓報表的冷軻宸,不解的抬頭看他。
他解釋道︰「新來的人名單,還有未來三個月的動工計劃,計劃人員安帕。」胡雋消失的很爽,可苦了他們。
胡雋指著遠處問,「誰讓蓋得大樓?」
「紀錦將,他說人員過多,住房飽和,就按照圖紙提前動工了。」冷軻宸隨意的而解釋,大樓的圖紙已經全面畫好,只是因為天氣漸漸變熱,胡雋才沒有讓動工,以前酷夏作業時被逼無奈,現在……好吧,也是被逼無奈。
胡雋接受了了這個現實,紀錦將干的很干脆,兩座高樓已經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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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嗎,沒事你去吧。」胡雋開始看報表,想讓他出去。
冷軻宸起身走了兩步,回頭說︰「我建議你找個秘書,今後你的事情越來越多。」說完,他就瀟灑的離開了,反正他已經有了下屬,再也不用沒白沒黑的給她干活了。
胡雋看看這一大堆報表,確實很多,應該找一個,可惜不是現在,現在的她正需要工作充電。
等她忙完工作,基地大整頓,已經到了8月份。
胡雋無聊的走在街道里,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打了雞血,短短兩個月,居然就把所有東西都蓋好了,可見房子的誘惑絲毫不減于之前。
按照方嘉的話說︰「知道有白住的大房子,傻子才不賣力干活。」
隨著人口的劇增,很快,基地各行各業豐富起來,隨之和產生是各式各樣的部門,當然,胡雋把所謂的管理部門壓制到了最低限度,可這也是一批很龐大的人,她不能一一自行管理,便有了幾個主要的管理人員。
走在已經頗具雛形的商業街,不少店鋪開張營業,其中生意畢竟不錯的是一家冷飲鋪子,不少人都願意在這樣炎熱氣溫高達40度的夏天來上一杯冰飲,雖然是簡單的冰沙加果子汁,可也透心涼,爽到爆。
這家店的店主是冷軻宸,兩兄弟是冰系,隨手就是一大塊冰,用來開店也算不為過,加之價格便宜,算得上是利民的好事,胡雋就大手一揮同意了。
猴子有手工活,也想學著冷軻宸一起在這里開店,賣賣自己的手工藝品,胡雋卻笑著問他︰「我救你來了這里是圖你的什麼,你還記得嗎?」
听到這話,猴子只好默默地打消了念頭,胡雋給他很多的積分,就是要他的手工和知識,收走的手工武器都免費分發給了各個隊伍。
如果他靠著店鋪出售,就是在白拿積分,掙外快了。
于是,他只能眼睜睜的而看著別人掙錢,哎,可惜自己沒有異能可以賣,就算是控制植物賣賣小植物也是好的呀。
一天中午,刀疤男敲開了胡雋家的大門,傳道消息︰「實驗室有所進展。」
胡雋眼楮一亮,二話不說,直接就狂奔實驗室而去,不理會胡媽媽在後面喊,要吃飯了。她一直在關注科研進展,明白藥物的重要性,不僅給他們很多很多的積分,對科研人員的家屬更是安排了很好地照顧,他們的精神狀態有所好轉,好的最快的一個,已經相當于正常人,可以說話,聊天,出門逛逛。
她這樣做,為的就是讓他們安心科研。
科研樓蓋得很規整,毫無什麼美觀可言,但非常結實,材料都是最好的。
胡雋直奔最大的科研室,里面的科研人員臉上充滿了驚喜的模樣,神采奕奕的好像中了5個億。
胡雋一來,他們連忙拽著她過來說,「你看!」他們指著一只雞,那只雞正悠悠達達的在中間的原型玻璃中走來走去,悠悠達達。
「這?」
「是這樣的,這是一只被我們注射了新研究出藥物的雞,它自注射後,在昏厥一天後成功醒來,10天內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我們相信,我們的研究基本成功了!」為首的科研領導興奮的宣布這個好消息。
胡雋眼楮一亮,‘神之眷顧’?
「那就是說人類可以靠藥物崛起異能了?」胡雋十分激動的詢問。
那男子愣了一下,搖搖頭,耐心解釋︰「不,人類和動物有許多差別,這應該可以說明,我們的研究方向是正確的,至于藥物的問世,很難說要多長時間,科學是嚴謹的,我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如果再制造一批喪尸,那簡直就是要人類滅絕。
一听這話,胡雋有些泄氣,她想要的只是一個結果,而不是半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