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怪蛇便用它的大尾巴掃了掃這個球,球蹦兩下,又落地了。舒愨鵡球里的胡雋完全不敢出來,估計她要是肉身在外面,現在都成了肉泥。
真是多虧了這植物結實,以及自己的聰慧,她默默期盼紀錦將大發神威,干掉這蛇,不要讓她這樣玩自己,自己會被玩死的。
雪人完了居然是綠球,如果是貓科動物就好了,弄個球可以玩一天,可是蛇……掃了沒兩下,很快它就煩了,想弄爛,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從掃尾變成鞭打,要不是藤蔓結實,胡雋估計分分秒秒和植物融為一體,即便是現在她也不好受,每一次鞭打都如泰山壓頂,對她而言非常痛苦。
顯然,一次出手不是什麼好方法,紀錦將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他臨時改變了計劃,猛地飛到蛇跟前,出手就是一片毒,對毒蛇用毒顯然不是個很好的辦法,可至少可以轉移它的注意力。
果然,怪蛇瞬間暴怒,張口就對著紀錦將而去,紀錦將早在出手之時便想好的退路,一下子繞到蛇的後面,在七寸之地,迅猛出招,巨大的風刃自上而下,狠狠的出擊,明明已經拼盡全力,可依舊不見效果。
先是毒,又是攻擊,這讓怪蛇徹底憤怒了。
它瞬間挺直身子,展開翅膀,昂頭向上,顯然,它要飛起來。
就在此時,又是巨大的風刃,筆直的朝向蛇的翅膀砸去。
不知道我們應該夸張紀錦將的奇思妙想,還是鄙視他欺負蛇,但顯然還是有所效果,被砸的翅膀刷的一下子縮回去,比起打在身上的不痛不癢,這樣的攻擊明顯是讓它有感覺的。
可是怪蛇也不是好惹得,靈活的蛇尾一個抽,生生的將他抽到峭壁上,只听轟隆隆的巨響聲,崖壁的亂石因巨大的撞擊力度而紛紛滾落,足以見蛇的力度之大。
如此重擊之下,也不知紀錦將現在是死是活,胡雋早在蛇被吸引走後,悄悄從球里跑出來,看到這一場景,為避免紀錦將二次遭難,連忙再次出手。
既然冰不行,那我們就換植物。
胡雋甩動兩條粗壯的藤蔓,緩緩向蛇身靠近,剛剛靠近,蛇就機敏的轉頭,尋找背後黑手,可惜它看到藤蔓也沒做多想,轉頭,聞著氣味尋找那個可惡的人類。
雙蔓嗖的一聲,纏上蛇的七寸,胡雋狠狠握著藤蔓,看我抓住你七寸,你能怎麼辦。
果然,蛇瞬間變得非常慌張,拼命甩動身子想要逃出來,啪啪的甩著尾巴,抽的山崩地裂,胡雋雙腳站穩,雙手勒紅,緊憋一口氣,她心里清楚得很,其實這藤蔓根本比不過蛇的力量,禁錮它也不過是一時的。
它強大的讓人震驚,完全難以抵抗,甚至在她的內心深處都發出一絲疑問,她真的應該來招惹它嗎?
不過是一秒鐘的出神,那蛇一下子掙月兌出來,蛇眼里滿是陰冷冷的恨意,一個尾巴就抽過來,眼看那尾巴就要抽動到她身上,而她的藤蔓剛剛被掙斷,完全不能出現第二根,就憑她的速度想逃,完全是痴人說夢。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胡雋一下子被人攔腰抱走,而噗的一聲,她右側臉上全是溫熱的液體,它們黏黏的,粘在她的頭發上,臉頰上,甚至是睫毛上。
紅色的液體,滴答滴答的流下來。
坦白講,胡雋愣住了,她僵硬著脖子,試圖扭頭去看看這人現在的樣子,可是情感上又不敢去看,因為她明白自己為什麼可以活下來。
此刻的紀錦將正牢牢的摟著胡雋,嘴角還殘留著幾滴血,飛快的逃走,他的御風能力從來沒想過要飛翔,初次體現,其實效果並不好。
即便不好,也必須逃走,他們打不過這怪蛇,留下只有等死的份兒,可以說他是在拿命逃跑。
胡雋知道紀錦將受傷了,不敢讓他用力過多,連忙摟住他的腰,可是她模到的是什麼?根本就不是外套,而是血與肉,爛掉的肉,甚至可以模到骨頭。她一下子松開了手,猛然抬起頭,「你受傷了是不是,它抽到你了是不是!」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八度,他為了保護她被蛇尾掃到了,他知道他可以自保的,但因為御風的難度更大,而沒能保護自己,這要是多疼啊。
她眼中含淚,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痛,紀錦將只說︰「沒事。」
胡雋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怎麼可能沒事,怎麼會沒事
,那蛇的尾巴可以把山劈裂,把大地劈開,他皮肉之軀不知現在有多痛,而且還要御風逃跑。
為什麼當時自己要走神,為什麼不可以保護自己,如果可以變成球,就不用他遭受這麼巨大的痛苦。
胡雋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紀錦將的衣服上,他笑著說︰「沒關系,你不就是治療系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胡雋連忙點頭說︰「對,沒錯。」
二人好不容易逃走,抵達山洞。小空果然耐心等待,看到二人狼狽的樣子,他無比驚訝的詢問︰「你們是去吃生肉了嗎?」不然怎麼臉上有血。
胡雋完全不理他,緊張的讓紀錦將躺下,這一看不要緊,眼淚恨不得再次流下來,他整個後背的肉都被抽沒了,隱隱露出白骨,很多地方都已經發黑,加上剛剛在空中迅速移動,空氣過于冷,許多地方已經被凍成壞肉。
單看後背慘到不行,就更別提他的那些內髒器官了,胡雋這個毫不懂醫的人都明白他現在生命垂危。
胡雋連忙雙手放在他後背上,進行治療,可是卻毫無進展,「怎,怎麼會這樣?」她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應該的,從來沒有過不成功的情況。
她再次出手,可是……依舊毫無反應,紀錦將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感受到身體持續的疼痛,大約也明白了什麼,反而安慰她說,「沒關系,不用擔心。」
可是,到底為什麼,她的異能為什麼會不管用,明明很好用的,如果沒有用,那他的身體怎麼辦。
「這上面有毒。」小空指著紀錦將的背,很認真。
「毒?」紀錦將和胡雋異口同聲的問。
小空點點頭,「當然,有毒,是很劇烈的毒。」
「蛇身上的毒?」胡雋恍然大悟,怪不得不能治愈,敢情是因為毒,可是蛇毒如何才能好?如何才能治愈,如果是毒系異能者還好說,殺人取血就是了。現在去哪里找血清治療蛇毒。
小空看二人又陷入沉思,他眼楮一轉,趴在胡雋耳邊說,「潭水就可以治好這毒。」關于空間的事情胡雋明令禁止他在外面說,于是他只好這樣做,這個叔叔其實人蠻好的,有時候還會給自己好吃的,死掉怪可惜的。
胡雋眼楮一亮,二話不說,就從空間抓了一把水,輕輕的灑在傷口上,她現在已經顧不上其他的東西了,有一個男人拿命來拼,已經讓她覺得很多事情都是值得的了。
只听著茲茲就如同烤肉一樣的聲音,水與那些發黑的肉以巨大就發生劇烈的反應,毫無防備的紀錦將一下子喊出了聲音,如同困獸一樣低吼,深沉,疼痛。
胡雋自己也嚇了一跳,可看到紀錦將背上的黑色漸漸淡去,便知道是起了作用,只能趴在他耳邊,小聲鼓勵他︰「你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紀錦將點點頭,將臉埋在地面,額頭上的汗滴答滴答的流出來,這種堅持顯然不是單詞的堅持,是劇烈疼痛。
胡雋的記憶一下子回到自己剛剛崛起異能的時候,那時候她也是跌進這水里,隨後就沒了知覺,醒來的時候身體就好了,還崛起了4系異能,冰系,木系,透視眼,醫療系。算起來,這些異能者似乎都與這水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上一世是遠視,這一世是透視眼,絲毫是將眼楮的異能加強,冰系,治療系,仿佛都是潭水的功能,有水又能治療人,而木系,好像看起來和那金蓮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這空間也與喪尸有所聯系,這潭水可不可以成為打敗喪尸的致命武器?
有了這個大膽的想法,她立刻充滿了力量,看著艱難忍耐的紀錦將,便說︰「我去車子那里找些食物,你堅持一下。」
又不放心的對小空囑咐,「你在這里陪他,不要亂跑。」
紀錦將微微點頭,算是知道了,小空大力點頭,「記得拿好吃的過來哦。」完全忘記,胡雋明明有空間,哪里需要去什麼車子里啊,所以說小孩子就是單純得很。
外面雪已經停了,怪蛇不知現在如何,胡雋向車子的方向,也就是怪蛇的方向出發。她更笨就不是去拿什麼食物,而是想著試試潭水的威力。
沒有紀錦將的幫忙,她
的速度很慢,等她到了目的地,天色已經有些黑。
怪蛇仍盤繞在那里,仿佛是等待可惡的敵人,將他徹底消滅。
胡雋從空間拿出水,輕輕雙手合十在掌心握住,想變成冰,卻發現不能完全控制。
怪蛇,抬起頭,絲毫感受到了敵人的第三次出現,它吐著舌頭,隨時做好戰斗的準備,粗壯的身體靈活的開始游動,這次它不會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讓這些可惡的兩腳動物為自己的孩子,還有自己的翅膀賠死。
胡雋放出藤蔓,緩緩地向蛇的後面靠近,可是這次的怪蛇格外小心,早早的發現這個人類,蛇尾一掃,胡雋的身前豎起厚厚的藤蔓屏障,就像一輛小車,只可惜不能自己發動,要靠胡雋的雙腿發力。
蛇尾 里啪啦的抽上了,地面出現一道道深深的裂紋,厚厚的積雪,被抽到空中,在一鞭子的時候,胡雋的一根藤蔓狠狠地勾住蛇頭,順勢,她飄到蛇的對面,蛇嘴大張,仿佛咬一口吞掉她,就在此時,胡雋左手的水球一把砸進蛇的嘴巴里。
原本還堅強的蛇,一霎那倒地不起,不斷地抽搐,很痛苦的樣子。
胡雋也順勢落地,拍拍雙手,看起來搞定了?
比起攻擊什麼三寸七寸,胡雋覺得還是弄到它嘴里比較好,她就不相信,包裹著胡氏秘制**的東西,還不能炸爛它。
不一會,蛇瘋狂甩動身子,好像非常非常非常疼痛。胡雋心里一松,果然這潭水做的**就是效果強大。
卻不料,蛇一下子要展翅高飛,這可是大勢不好,胡雋哪里顧得上其他的,拼命的往它翅膀上砸,只見那透明像蜻蜓翅膀一樣的巨大翅膀,一下子出現了好多小洞。
正在此時,胡雋猛攻蛇的心髒,蛇內憂外患,拼盡全力噴出毒汁,毒汁多的就像下大雨,還好胡雋躲得快,更是一個炸彈打進它的嘴里,終于是死了。
胡雋長舒一口氣,終于解決這個隱患,如果真到春天,它帶著其他蛇出動,基地恐怕會毀于一旦,雖然這次付出很多,可總算沒白費,至少她心里踏實了。
隨後,她又小心翼翼的去清理了蛇窩,其實就是用冰將它們全部殺死,不是她這人嗜血,而是沒辦法,總不能留有後患。
其實她不知道,這次的成功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怪蛇冬眠,身體比較虛弱。如果其他時候,說不定,她還要付出更加堅信的代價。
末世,永遠都不是一個說說而已,可以玩鬧的地方,它充滿了巨大的艱險,這只是剛剛開始的一小步。
毫無所知的胡雋開開心心的往回走,等她回到洞里,紀錦將已經昏睡過去,背上的黑肉已經消失,卻露出了森森白骨。
胡雋連忙對他醫治,效果還算理想,至少比剛剛好很多,隨後,她連忙從空間里掏出不少食物,準備做飯,總要讓他起來喝到一口熱湯,「小空,過來幫我架爐子。」胡雋喊了一聲,卻沒有等來回答。
她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她四處一看,小空不見了?!